酆都之所。
酆都大帝有條不紊的調(diào)理著地府大大小小的事物。
這些事務(wù)其實并不算是繁雜,因為作為上古古神的泰山府君經(jīng)常不理事,大多都放權(quán)給酆都大帝,除非極其重要的大事,就比如上次的大天狗入侵。
所以酆都大帝在這些方面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絲毫不必擔心因為手生而鬧出什么笑話來,這種事情一般只有泰山府君才能干得出來。
但這次好像又出什么大事了。
現(xiàn)在地府能依靠的戰(zhàn)斗力還真不多,泰山府君專心閉關(guān)養(yǎng)傷,壓制大天狗,五方鬼帝分鎮(zhèn)陰司五方,路遠道長,難以接到消息第一時間到場。
十殿閻羅紛紛出動,去陰間各處捉拿與大天狗一同進入地府的鬼妖。
四大閻君鎮(zhèn)衛(wèi)獵所,保護人間寧靜。
地藏王并不歸屬于地府,且只有三百萬佛兵,還不得地府冥氣滋養(yǎng),實力遠弱于地府陰兵。
如果在這個時候,外界進攻可就難了,本界還好說,畢竟死了的戰(zhàn)士會歸于陰間,地府那人是越打越多,但外界不同,他們死去的戰(zhàn)士會歸到自己的輪回體系之中,而不是會歸于地府。
但還好,坐鎮(zhèn)地府的酆都大帝實力并不比泰山府君弱太多,他自己一個人也完全可以撐起地府一邊天。
“稽康?神荼?”酆都大帝看著自己手中的信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眼前浮現(xiàn)那個古風長袍,桀驁不馴和那個身材高挑,削瘦修長,總是笑呵呵的兩個人。
“可以很明顯的看出來,神荼分出了百分之一的神魂,前往抱犢山了?!眴蜗ス虻氐哪腥顺谅晳?yīng)道。
“他想要干什么呢?”神荼的確是五方鬼帝里心思最縝密的人了,酆都大帝一時間搞不清楚他的想法,站起來,煩躁的在地上踱來踱去。
他很早以前就知道眾鬼帝之間不是那么和睦了,為了掌控他們的一舉一動,每一位鬼帝的鎮(zhèn)域都有著酆都大帝安排的內(nèi)因,但很明顯內(nèi)應(yīng)也搞不明白神荼這家伙。
“不,他越過了抱犢山,而是前往了這?!蹦腥四樕鋈灰蛔儯p手打開地圖,指了指黑龍江北部。
......
一時間誰都不說話,只剩下微微的呼吸聲。
“那它身上的傷呢?”最后還是風語先打破了沉默,問狐柚子。
“人家畢竟是龍,這點小傷根本算不上致命?!焙肿游⑽⒙柫寺柤?,目光再次看向暴龍。
但紙鳶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這種生物誰也沒接觸過,現(xiàn)在狐柚子貿(mào)然的解開了繩子,誰知道它下一步會不會直接打死三人呢,紙鳶兩柄長劍依然擋在身前,微微擋住二人。
暴龍眼中的暴戾逐漸褪去了,它目光時而堅定時而躲閃。
看來還是放不下龍類的面子。
三人這么想到。
但最后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它深深地凝視了狐柚子一會,隨之,振翅盤旋,直上蒼天!
巨大的黑龍振翅盤旋,它之前就如同吞世夜幕一樣籠罩了整片天空,現(xiàn)在,它也像是夜幕一樣,又將這天空還了回來!
黑龍翅膀就像來時一樣,每一次震動都會帶起一陣陣的氣浪旋風,烈風將樹葉吹得颯颯作響,它長嘯一聲,最后低下頭,凝視著戰(zhàn)勝了它的三人。
其實除了狐柚子,風語紙鳶其實沒受什么傷。
本來狐柚子的目的也不是為了獵殺,這種龍類,殺了也沒什么用,還不如再給這里多點生物呢。
“準備回家了。”狐柚子輕輕地撩起衣袖,將臉上灰塵拂去,目光穿過山水,心緒直到飄到故鄉(xiāng)。
二人也隨著她的目光看去,紙鳶忽然想起師父交給自己的任務(wù)還沒完成。
“對了柚子姐,你有沒有見到大師兄?。俊奔堷S問狐柚子,臉上帶點不解,“師父說她也在這里?!?p> 風語和狐柚子不由得白了他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
“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嗎?”風語敲了敲紙鳶的笨腦殼。
紙鳶好像知道了什么……
“不會……”他試探的問道,“就是你吧……”
狐柚子一臉無奈的點了點頭,輕輕的敲了敲紙鳶的笨腦殼,“那這里也沒別人了啊?!?p> “好吧。”紙鳶無奈了。
狐柚子忽然神色凝重,微微彎腰,雙目炯炯有神瞪著天空,緊縮著兩條彎彎的眉。
紙鳶風語立刻會意,三人也不管現(xiàn)在體力是否充沛,一下子就把自己身上的武器都掏了出來,三人站成隊形,等待著危險的降臨。
“小心了?!焙肿邮种虚L劍一擺,輕聲對二人說道。
“是暴龍么?”二人齊齊問道。
“氣息不像,而且龍不是那么的忘恩負義?!焙肿右凰仓g氣息暴漲,從她身體里散發(fā)出的氣勢十分強烈,剛剛站起來的動物,本以為暴龍已經(jīng)走了,可這一下,它們又齊齊的跪在地上!
紙鳶二人忽然意識到,剛剛對戰(zhàn)暴龍的時候很可能不是狐柚子的全力,她那時還有所保留,而現(xiàn)在,她絕對拿出了自己最強大的一面!
或許狐柚子在有武器的時候,單憑自身肉體能力,也能和暴龍五五開吧,為了給他倆送點經(jīng)驗,狐柚子也是操碎了心,差點命都搭進去。
“大伙們加把勁!看到前面那三個人沒?咱們搶了他們!”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土匪。
他高亢雄渾的聲音在每一個角落里回蕩著,震得人耳朵生疼。
紙鳶忽然想到一句話,還真有那不怕死的。
他回首望去,那應(yīng)該是個土匪小集體,起碼有十二三人,但看他們滿臉橫肉,滿身橫膘的樣子,紙鳶覺得可能他們所有人一起上都打不過自己。
風語狐柚子也聽到了這喊聲,只是狐柚子還處于備戰(zhàn)狀態(tài),沒有回頭,風語倒是回頭看了看。
隨后就引來了流氓們的調(diào)戲聲,各種小妞啥的此起彼伏,口哨聲不絕于耳。
下流,這個詞立刻浮現(xiàn)在三人腦中。
紙鳶眼中泛起殺意,手上青筋暴起!
風語輕哼一聲,剛想要去安撫一下紙鳶,卻發(fā)現(xiàn)紙鳶就像一支離弦之箭一樣竄了出去!
隨后血光爆射!這次不絕于耳的不再是口哨聲了,而是流氓們的慘叫聲!
而紙鳶那么快的速度,就連個毛都沒摸到,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微微有些詫異。
狐柚子回頭,瞳孔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