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挖了一筐羅干,又帶了不少青圓葉和漿果回去。
兩人匆匆回到草屋那邊,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紅葉估計的沒錯,如果讓她去看白茠草,肯定天黑都回不來。
巫師很擔心,甚至沒心情去看她們帶回來的東西,抓著紅葉的手,問她們,“路上沒出事吧?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老太太從下午就開始擔心了,直到她們回來,心才落回原處。
巫師第一時間關心的是她們,但是其他族人,重點關注的,卻是她們背回來的東西。
兩個藤筐里,一個裝著慢慢的羅干,這是紅葉背回來的,另一個,下面放著不少青圓葉,上面用大葉子鋪著,放著滿滿一層的漿果。
“你們又找到羅干了!”小花問,“都挖回來了嗎?那邊還有嗎?”
紅葉笑著點頭,“還有不少呢。”
“太好了!”小花說,“我們明天去挖回來。”她興沖沖的跑到林安面前,“林安,這次挖回來的羅干,我們也做羅干條吧?!?p> 大花也是這個意思,“上次做的羅干條都拿去換鹽了,那么好吃的東西,我們沒有吃到多少?!?p> 挖回來的羅干要做什么,林安都沒有意見,就算說要做羅干條,那也是其他人動手,林安負責動嘴。
至于林安帶回來的那一筐東西,族人們又是好奇,又是不敢吃。
“這是什么?”小花拿了一把漿果在手上,粉色的汁液很快沾到她手掌上。
“是林安找到的,她說是漿果。”紅葉說,“我們吃過了,味道很好?!?p> 小花本身就是膽子比較大的人,把手上的漿果全部倒進嘴里。
牙齒才輕輕咬下,口中果汁迸濺,清甜的果汁觸及味蕾,她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本能就讓她把這些東西咽了下去。
小花的表情,就跟紅葉剛吃漿果時一樣。
她被漿果的味道驚艷到了,“這個果子真好吃??!”
有小花試驗在前,大家紛紛上手,拿了一把,嘗過后,沒人說不好吃的,就連新香也是,吃完繼續(xù)拿。
巫師從不去湊這樣的熱鬧,就站在旁邊看著。族人們能在山里吃到果子,她很開心。
大花拿了一把給巫師,“那邊快沒了,我給你抓了一把。”
巫師沒有要,推給大花,“你吃吧?!?p> 大花又放到巫師面前,“我吃過了,這是給你的?!?p> 巫師看到大花的眼神,深知她是個固執(zhí)的孩子,只好接受。她吃過之后也驚訝了。
漿果跟她以往接觸到果子完全不同,它沒有多少果肉,就好像薄薄一層果皮下面包裹的全部都是漿液。
不到五分鐘,上面一層漿果就全部吃光了,有人拿開,漿果下鋪墊的葉子,看到了藤筐下面的東西。
“這是什么?”石頭拿了一個過來問林安。
林安沒有廢話,直接動手將他手里的圓葉掰成兩段,類似于黃瓜的氣味散出去,再次吸引了所有的人。
“這個也可以吃嗎?”石頭不放心的確認。
“當然可以?!绷职舱f,“我跟紅葉吃了不少,目前我們兩人還沒怎么樣。”
有漿果在前面打底,石頭對青圓葉的期待很高,可是他一口咬下去卻發(fā)現(xiàn),這東西并么有漿果好吃。
看著他的表情,林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東西是一種樹的葉子,雖然也可以吃,但味道沒有漿果好?!笨吹搅硪粋€筐里的羅干,林安又說:“雖說沒有漿果好吃,但跟羅干比起來,味道要好很多?!?p> 石頭看著手上筆直的青色圓葉,不得不贊同臨安的話,跟生羅干比起來,這東西的味道的確好吃太多了。
等眾人看完林安她們帶回來的東西,那兩筐也被吃的差不過了。
晚飯還沒有做,林安她們要是再晚點回來,巫師就要讓人出找了。
現(xiàn)在人回來了,當然得立馬做食物。
還是按照林安昨天處理的方式,去獵隊帶回來的肉,洗干凈后切塊放進陶鍋里烹煮。
眾人照舊圍著火堆而坐,林安坐在巫師旁邊,這回不是巫師拉她過來的,而是她有些事情要巫師。
“你給我做的那個床很好?!蔽讕焼柫职?,“你們部落里,大家都睡那樣的床嗎?”
“差不過吧?!绷职舶堰@個問題一帶而過,問起了羅干的事情,“你知道羅干要長多久嗎?”
巫師似乎從來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問題,因此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林安這個問題直接把她問懵了。
巫師雖然沒辦法回答,但是她也好奇,“你為什么會問這樣的事情?”
“因為我想種羅干?!绷职灿X得自己的想法,沒必要瞞著巫師,她也相信,如果這里有人能懂自己想法,那這個人一定是巫師。
只是,巫師畢竟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種植,想要一句話讓對方理解自己的意思,那有些不可能了。
“如果我們弄懂羅干的種植方法,以后就再也不需要出去找羅干?!绷职舱f,“我們也可以自己決定羅干的多少,喜歡吃羅干,就多種植點,不喜歡吃就少種點。”
當林安跟巫師說明白種植的好處后,巫師十分興奮的站了起來,握著樹棍的手都在抖了,“要是真的能像你說的那樣,就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