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混混被杜牧兇悍的氣勢嚇住,愣在原地驚恐地望著他,半晌不見動作。
瞧見這一幕,杜牧暗暗撇嘴,卻沒打算停手,而是握緊鐵管,冷笑著反沖向巷子另一端的眾人。
和與無面者的廝殺相比起來,眼前的打斗實在有些過于輕松了。
沒有令人渾身緊繃的殺氣,更沒有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極限感,一開始的興奮浪潮逝去后,剩下的只有索然無味。
這些家伙,太弱了!
嘭!
隨著杜牧一記橫掃擊倒一個混混,剩余的人終于清醒過來,驚恐大叫著揮棍劈出,先前還好整以暇在一旁冷笑的虎哥也無法再旁觀下去,舉起鐵管怒吼著沖了過來。
呼!
一根三指粗的木棍當頭劈落,帶起陣陣惡風(fēng),杜牧面色如常,腳下向左側(cè)踏出半步,讓木棍擦著胳膊掠過,反手一個突刺正中攻擊的混混喉嚨,后者立刻雙眼翻白倒地不起。
在混混們的驚怒喝聲中,杜牧且戰(zhàn)且退,手中鐵管極速揮舞,或是招架抵御,或是出手反擊,每一次攻擊都能讓對方某個人受傷發(fā)出慘叫,短短十來秒,等他退到巷子入口時,巷道地面上已躺滿了七八個或暈厥或哀嚎的混混,轉(zhuǎn)眼間面前就只余下虎哥一人。
“該死的小子!”
虎哥一邊瘋狂揮舞鐵管砸向杜牧,一邊絕望怒吼。
到這個時候,他哪還不明白眼前這小子根本不是什么準武者學(xué)徒,而是真真切切的武者學(xué)徒,可笑他們還以為靠著人多勢眾就能教訓(xùn)對方。
武者學(xué)徒和準武者學(xué)徒,別看只差了一個字,可真論起戰(zhàn)力來,前者足以抗衡后者兩三人聯(lián)手。
連準武者學(xué)徒都如此,普通人對上武者學(xué)徒只會更加不堪,只要不被包圍在狹窄的空間里頭,一個武者學(xué)徒對付七八個手持武器的普通人輕而易舉。
杜牧嚴格說起來并不算標準意義上的武者學(xué)徒,不過實際戰(zhàn)力卻相差無幾,甚至由于掌控級的劍術(shù),實力相比初入武者學(xué)徒的人還要高出一截,對付起實力最高僅為準武者學(xué)徒,人數(shù)還不到兩位數(shù)的一群混混,根本談不上棘手。
可惜到這個時候,就算明白這個道理,虎哥也無法罷手了,只能揮舞鐵管,徒勞地攻向杜牧。
短短數(shù)秒間,兩人急速交手十余下,狹窄的巷道回蕩著鐵管碰撞發(fā)出的低沉悶響。
“啊?。?!”虎哥鼓足全身力氣,一個下劈兇猛攻向杜牧。
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擊,杜牧眼眸微瞇,雙手握住武器,往側(cè)面一蕩,恰好鐺的一下將對方武器格開,旋即閃電踏前一步,撞入對方懷里,空出的左手屈起,手肘猛地向上刺去,兇悍地撞中虎哥下頜。
受此重擊,虎哥只覺下巴咔嚓一陣脆響,腦袋陡地轟鳴一聲,滿眼金星,沒等清醒過來,杜牧緊跟著又是一記正面豎劈,鐵管狠狠砸中虎哥臉部。
嘭!
虎哥向后仰天摔倒在地,一聲不吭地暈了過去。
“.......”
戰(zhàn)斗至此告一段落,望著滿地哀嚎的混混,杜牧平復(fù)了下略顯急促的呼吸,隨后上前揪起暈倒的虎哥,啪啪幾巴掌將他扇醒過來。
“嘶......”
臉龐的劇痛讓虎哥倒吸了口涼氣,睜開雙眼,瞧見杜牧就在自己面前,目光不禁帶上了一絲畏懼,然而他沒有求饒,而是咬牙道:“小子,我承認你很厲害,但銀環(huán)幫不止我們這點人,識相點就放了我們,然而把錢還回來,我們就當事了!”
語氣比開打之前軟化了不少!
虎哥心中憋屈得緊,不過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對方是武者學(xué)徒,他們這么多人都打不過,暈的暈,倒的倒,想要報復(fù)看來暫時是不可能了。
就算回去拉人,要是被老大知道自己那么多人連個高中生都打不過,下場肯定不會好看。
先把錢拿回來再說,至少在老大面前有個交待。
可惜他失望了。
“少廢話,明明被打得像狗一樣,說話還那么囂張!”杜牧冷笑一聲,“先動手勒索和堵人的可是你們!”
要不是他實力夠硬,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人可就換成他了。
“老規(guī)矩,把身上的星元交出來,然后你們就可以走了!”
他才不怕這群混混的威脅,人數(shù)再多又怎么樣,打不過他還不能跑嗎?
而且近來他的實力增長越發(fā)迅速,到時是不是真的打不過還是兩說!
虎哥聞言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絲怒意,剛想破口大罵,瞧見杜牧冰冷的目光和緩緩舉起的拳頭,頓時面色一窒,將到口的話語吞了回去。
神色變幻半晌,虎哥終究還是選擇了屈服,臉色難看地將身上的星元掏了出來。
見自家大哥都屈服了,剩余的混混自然也不敢反抗,滿臉沮喪地將錢奉上。
“別想著偷藏星元不拿出來,等會要是被我搜到了,后果自負!”
杜牧環(huán)顧一圈,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有當黑幫的潛質(zhì)。
數(shù)分鐘后,他手里已然多了一疊厚厚的星元,約莫有兩萬多接近三萬,稱得上收獲頗豐。
如今雖然有電子賬戶,但還未普及推廣,用的人不多,大多數(shù)人還是習(xí)慣將現(xiàn)金帶在身上使用,眼前的混混就是如此,倒是便宜了杜牧。
有人送錢的感覺就是好!
感慨地嘆了口氣口,杜牧將星元揣回兜里,隨手扔掉鐵管,瞥了眼地上低頭不敢直視他目光的混混們,轉(zhuǎn)身悠悠哉離開了巷子。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一眾混混才如釋重負地吐了口氣,互相攙扶著從地上爬起。
“虎哥......”
背心青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來到虎哥身邊,剛一開口,突然被后者狠狠一巴掌扇倒在地。
“哎喲!”
背心青年捂著臉頰慘叫一聲,跌倒在地,驚懼地看向虎哥,后者猶自不解氣,抬腳朝著背心青年身上使勁踹去。
“你特么的不是說那小子只有準武者學(xué)徒實力嗎?這特么叫準武者學(xué)徒?你這個沒眼力勁的廢物,害老子白白挨了頓打不說,還丟掉一大筆錢!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饒、饒命啊虎哥!啊??!”
巷道里回蕩起背心青年凄慘的哀嚎聲。
切開的檸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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