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問題還是非常大的,徐小騰深深感覺到了一種無力感。
人與天斗,談何容易,仙和天斗,也要時運(yùn)。
現(xiàn)在徐小騰唯一的想法就是弄出來兩個比較大的石頭就夠了,將兩個大石頭進(jìn)行固定之后,攀附在石頭上向前進(jìn)。
終于,徐小騰在奔跑的過程中,在著力比較虛浮的情況下,弄到了一個比房子還大的石頭,按道理說,按照徐小騰如今的能力,能搬動是幾乎不可能的,更別提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
但好在真空地帶啥東西都變輕了,而且較重的石頭,都比較低,幾乎是擦著沙土往前移動的。
沒多久,徐小騰又弄了另外一個石頭,邊跑邊尋找石頭上帶勾的地方,這樣才能夠順利地將兩個石頭固定住。
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徐小騰開始拉著兩座大山往外圍的的沙塵暴中走去。
越是往里面,越是有些招架不住,雙手死死抓住兩個大石頭,讓石頭先進(jìn)去,然后自己最后沒入風(fēng)暴中。
當(dāng)再一次嘗受這種滋味的時候,徐小騰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感觸了,因為兩塊石頭幾乎不動,而自己又是躲在石頭中間的,所以除了煩人的沙子以外,還算是輕松。
雙腿已經(jīng)沒入沙中的徐小騰其實一點(diǎn)都不慌了,這方法是真的有用。
大致想了想快要接近離開的方向的時候,徐小騰開始帶著石頭往外圈走,走得極其艱難。
當(dāng)自己徹底沒法搬動石頭的時候,徐小騰終于站了起來,然后爬到了大石頭上,感受了一下風(fēng)力。
此時的徐小騰已經(jīng)快不行了,憋了很久很久的氣,現(xiàn)在只感覺自己頭暈?zāi)垦!?p> 真空地帶本來是能夠呼吸的,徐小騰也嘗試了,但是沙塵太多,自己用褲子蒙住了,吸氣的時候,照樣一堆沙塵跑了過來,根本沒法呼吸。
感受了一下風(fēng)力,徐小騰用盡最后一絲力氣進(jìn)行蓄力,完全放開了上身的防御,將筋骨之力完全集中在了因為缺氧二發(fā)酸的大腿上,然后使勁蹬了蹬大石頭,一下子往外圍沖了出去。
大石頭又一次順著相反的方向沒入了深幽的沙塵之中,而徐小騰則是像一支箭一樣往圈外射出去,中間上身被中途的大小石頭砸中,還有數(shù)不清的細(xì)碎樹枝等等,可謂是遍體鱗傷,當(dāng)像一個干尸一樣掉在距離風(fēng)暴有好一段距離的地上之后,徐小騰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到了嗎?我好像沒有找到答案?。?p> 隨后,徐小騰再也沒有了氣息。
“你是誰?你是不是有毛病?。克涝谖腋昂猛媛??還是說你想告訴我是誰讓我掉糞坑的?”剛剛爬出糞坑的桃癡兒突然見到自己前面躺著一個死人,生氣得大叫起來。
地上的人一動不動,桃癡兒身上的屎味則是隨風(fēng)飄揚(yáng)。
另外一邊,書塾里面正在聚精會神的學(xué)生們有的開始抽動著鼻子,有的在深吸一口氣之后,深深閉上了眼睛,然后又睜開,氣息又重新變得均勻起來,甚至有的學(xué)生已經(jīng)往這邊看來。
桃癡兒可沒有見到這些,而是忍著想吐的感覺,想要再次對著身邊的這個死人較勁。
看了看死人穿著的褲子之后,桃癡兒大叫道:“天啦!這是徐小騰的褲子!你是搶了徐小騰的褲子,然后被打死的嗎?活該!徐小騰現(xiàn)在可神氣了,有錢不說,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了。”
“哦,對了,這家伙好像一天沒見到了,干啥去了,想要私吞我的錢財?”
“是誰?讓人掉糞坑好玩嘛?不過也好,我剛才掉下去好像攪亂了你的口食,別生氣啊,我不生氣了,就這樣?!碧野V兒甩甩手施施然離開了。
身后的糞坑突然間消失不見,坐在臺子上的元界走了過來。
桃東四人也出現(xiàn)在了旁邊。
環(huán)境突然一變,徐小騰出現(xiàn)在了一張晶瑩的石臺子上,這像是一個山洞的地方,充滿了諸多的仙氣,讓桃東四人都非常舒適的樣子。
桃南率先說道:“這是徐小騰?干啥去了,怎么這副模樣?不是去煉心去了嗎?”
頗有一種質(zhì)問的語氣,桃東伸手拉了拉桃南。
“算是小打小鬧吧!他想要答案,我也想要答案?!痹缈此坪茈S意的說道。
的確,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的確是小打小鬧,甚至可以忽略,但是對于元界來說,又很重要,因為徐小騰的成長對于他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雖然自己當(dāng)時有私心,但是現(xiàn)在沒有了。
冥冥中的使命,本想著這個使命能夠讓自己繼續(xù)著自己的大好修仙之途,但是后來元界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于是有了使命,就有了這些人,有了這些人,就沒了私心。
徐小騰能夠知道多少,能夠懂得多少,才是真正讓元界覺得重要的東西,既然是煉心,那么心之一途,自然是最重要的事情。
雖然,很多東西,還得徐小騰在之后的生活中去經(jīng)歷。
桃東離開了,因為他不怕徐小騰會出事。
桃癡兒身邊,桃東說道:“你啥時候能夠收起你的性子?”
桃癡兒正想發(fā)火,突然看到是桃東,隨即氣焰消了下去:“桃先生,什么杏子?”
“現(xiàn)在才幾月份?就有杏子了?”
桃東嘆了一口氣,皺了一下眼睛,然后自己一個人離開了。
桃癡兒也皺了皺眉:“桃先生,什么杏子???哦,對了,桃先生,誰剛剛讓我掉糞坑的?”
遠(yuǎn)處的桃東只說了兩個字:“元界?!?p> 桃癡兒撒腿就跑,一刻也不回頭。
玉床上的徐小騰一動不動,幾乎沒了氣息。
旁邊的元界一點(diǎn)也不慌的樣子,直接坐了下去,將棍子放在了旁邊。
“元上仙,徐小騰這是?”桃南還是按耐不住。
桃北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出去了,桃西去而復(fù)返,背了一大箱子?xùn)|西。
“快死了?!痹邕€是那個樣子。
“那怎么辦?”桃南照樣是老樣子。
“不能急??!你以為命這個東西,這么簡單?”
桃南不再說話,也在旁邊坐了下來,見到桃西早就坐著的樣子,撇了撇嘴,桃西就當(dāng)沒有看見。
然后三個人就這樣盯著石臺子上的徐小騰。
元界順手拿起木棍,就像是打人一樣,往石臺子上啪的一聲拍了過去。
隨后又把棍子放在了旁邊,看了看徐小騰之后,自己在旁邊睡起了覺。
桃南轉(zhuǎn)過頭來問桃西:“你守著,我去打鐵去。”
桃西冷不丁來了一句:“火爐的資金這個月不給你了?!?p> 桃南頓了頓,然后呵呵一聲:“呵呵,你以為是你給我啊?”
“你說呢?”
“我找大哥去?!?p> 桃南也走了,只剩下開始打瞌睡的桃西。
桃西,估計是四兄弟中,最累的了,一直以來都好像是。
自從有了徐小騰,桃西更累了,當(dāng)然,雖說是徐小騰帶來的累,但并非全盤是累在了徐小騰的身上。
玉床上的徐小騰還是那么安安靜靜,玉床的顏色開始慢慢變白,然后有著絲絲縷縷的東西從里面散發(fā)出來,最后沿著徐小騰的全身各處,慢慢地融入了進(jìn)去。
正在打瞌睡的桃西中途睜眼的時候,看到這一幕的他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走到玉床邊,左看看右看看,甚是覺得神奇。
因為這白色的東西,既像是氣體,又像是流線型的固體,而且還有著自己的思維一樣,在進(jìn)入徐小騰的身體之后,像有人指揮一樣,開始對徐小騰的身體進(jìn)行修復(fù)。
而且這東西很像仙氣,但是又好像夾雜了一些什么東西在里面。
桃西嘟噥道:“傳說中的能仙境,原來有這么厲害??!”
沒想到看似睡著的元界說道:“我什么都沒做,都是這床的功勞。”
“好寶貝啊,有什么作用?”
“救命?!?p> “僅此而已?”
“修復(fù)?!?p> “還有呢?”
“可以當(dāng)仙氣池,快速修煉?!?p> “然后呢?”
“你有完沒完?”
“我......我睡一覺?!碧椅縻蛔叩搅艘贿?,然后果真又睡了過去,是真的睡過去了,要說他不在意這玉床,不在意徐小騰,那是不可能的,但就是睡過去了。
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