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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在北路在南

第二十七章 一場惱人的風雨

幸福在北路在南 筆瘋張 3646 2019-03-07 21:37:17

  一夜無眠,我們兩個人竟然聊了一晚上的天,從天南到海北,能聊什么聊什么,直到劉悅和鐘秋兩個人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才將我們兩個的聊天終止。

  他們兩個的說話聲越來越近,終于還是來到了值班室的門前。

  “我去開門叫婁技出來吃飯,你在外面等我?!辩娗锏脑捯粢宦洌蛋嗍业拈T一下被打開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我和朱秀秀都顯得比較的尷尬,一笑不笑的看著門口的鐘秋。

  鐘秋驚訝的瞪著我們兩個人看了一眼,急忙關上了門,站在門口大聲的吼著:“婁技,我和劉悅?cè)コ燥埲チ?,吃完飯來上班?!闭f完話,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最后消失在了養(yǎng)豬場的盡頭。

  我和朱秀秀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屋子,心情復雜的離開了養(yǎng)豬場,各自回到各自的崗位。接下來的日子,鐘秋和劉悅兩個人總是會不停的問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你會喜歡比你大的女人嗎?你不會介意對方離過婚嗎?你不會介意對方有小孩嗎……

  這些問題我都選擇忽略,然而真正的問題還是來了:我們養(yǎng)豬場遇到了季節(jié)性的疫病,我的豬場內(nèi)所有的豬都出現(xiàn)了拉白痢的癥狀。

  這種小小的疫病是養(yǎng)豬當中再正常不過的了,我早就有所準備應對。

  侯靖卻在這個時候帶著十多個員工跑到了我的養(yǎng)豬場,笑呵呵的看著我,說:“婁招遠,呵呵呵,婁技,最近養(yǎng)豬還算順利吧?”

  看到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來這里沒有什么好心腸,肯定又在打著什么主意,“托你的福,最近還不錯!”

  “師傅,他的豬都在拉白??!”任旋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跑到了豬圈內(nèi),在檢查了豬圈后大聲的吼著。

  侯靖接著任旋的話哈哈大笑起來:“這拉白痢是會把豬拉死的。你這小小的地盤才起步,我估計這幾頭豬怎么也不夠你造的啊。死幾頭豬事小,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我估計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再養(yǎng)豬了!我們這個養(yǎng)豬場運營這么多年了,要是名聲被你敗了,嘖嘖嘖,這害的不單單是你一個人啊。”

  我咬咬牙瞪著侯靖,笑了笑:“作為一個技術人員,不可能不知道這拉白痢就只是一種時令疫病,怎么可能會產(chǎn)生豬的死亡。侯技,你放心,我會對我的豬負責任的,不需要你老人家費這份心?!?p>  侯靖的表情變得深不可測起來,那笑容讓我有一點害怕,他在豬圈的墻壁上敲了敲手指,說:“你的豬還是很爭氣的,剛開始拉來的時候就死了五頭。嘿嘿,我相信你自己肯定能夠處理好這些剩下的‘死豬’的。婁招遠,加油,加油,加油喲。”說著,侯靖帶著人往豬場外面走去。

  我看著他讓人憎恨的背影,拳頭捏得死死的,恨不得沖上去揍他一頓?!昂罹?,五頭豬死了,算是‘孝敬’你的!剩下的豬要是再死了,我婁招遠寧愿一輩子都不再養(yǎng)豬!”

  侯靖一幫人停下了腳步,侯靖慢慢的轉(zhuǎn)過頭看著我,突然抓起了放在墻邊鏟飼料的鏟子,使勁的揮舞著砸在了堆放在旁邊的飼料口袋,其他的人見侯靖動手,也找著東西砸著能夠砸爛的東西。

  我呆呆的看著他砸著,手上的拳頭越捏越緊。

  “轟”任旋和幾個員工拿著不知道哪里來的大鐵錘一下砸跨了豬圈的墻。

  隨著墻的倒下,侯靖示意大家停手,說:“婁招遠,這才只是開始,我們的好戲還在后頭呢。”

  此刻,我反而輕松的笑了起來:“還好,這并不算在我養(yǎng)豬的損失上,我能接受。侯靖,明天我會讓朱總再把這面墻找人壘起來,你有空了,記得再來啊?!?p>  侯靖的眼瞼抖了抖,微微的點了點頭笑著:“婁招遠,你挺不錯的,你放心,既然你邀請了,我肯定會再來的!不過婁招遠你記住,在這里,是我的地盤,不是我會再來,而是我想來就來!哈哈哈哈……”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陪著干笑:“你既然是想來就來,那我只好讓你不會再去‘想’,那樣,你也不會來了。侯技,我始終堅信一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這個養(yǎng)豬場就好像是一個家庭一樣,不管你再怎么有能力,如果沒有了這個養(yǎng)豬場,我想你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已,沒什么好得意的!”

  “哈哈……,你跟我提國法家規(guī)?我侯靖這個人一生遵紀守法,從來不干壞事,但是對于壞人,我從來都是深惡痛絕!哼哼,婁招遠,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明白你沒有什么資本跟我斗,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出門在外為了什么。”侯靖揮了揮手,一幫人又跟著他往外走了。

  我這一回是真的上頭了,急急地上前兩步,大吼著:“太陽終有出頭日,烏云哪敢總霸天!侯靖,人性善惡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我相信世間總會有個天理在的!”

  侯靖轉(zhuǎn)過頭怒視著我,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著地上猛的一砸,“砰”的一聲,石頭應聲而碎:“婁招遠,這石頭就是你的結(jié)果!”話落,一行人再也不回頭的走了。

  “婁技,婁婁婁婁技,別別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對我們沒有什么好處。你你你這回惹怒侯靖了,要小小小心啊?!辩娗飮樀貌恢蓝愕绞裁吹胤剑懦鰜砭投哙轮鴦裰?。

  “我行得正,站得端,怕什么怕!如果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做工作都要提心吊膽的,那我大中華還有什么天理可言。鐘秋,你放心,我想國家會給我們一個公道的!這些天可能要辛苦你們兩個一下,照顧好養(yǎng)豬場,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毕氲娇赡馨l(fā)生的事情,我簡單的跟瑟瑟發(fā)抖的鐘秋和劉悅兩個人交代了一下,獨自來到朱德才的辦公室,想聽聽朱德才的想法是什么。

  可是,當聽我說完了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后,朱德才卻皺著眉頭說:“婁招遠,我知道你盡心盡力為了我們豬場做了很多,可是我們能夠給予你的只是那點工資。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你能平平安安的掙到你的工資,在這里做得開開心心的,比豬場里發(fā)生了什么都要強!”

  我聽到朱德才的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心里對侯靖沒有了底,對朱德才更沒有了底,不知道這其中的原委到底是什么,為什么朱德才會放任一個技工在自己的豬場里面這么的放肆!

  “朱總,我不是很明白你說的話什么意思。你既然付給我工資,我想我應該為了豬場付出自己的努力才是,你所指的出事,我不知道是出什么事。我想朱總能夠經(jīng)營這個豬場這么多年,也是一個精明的人,不會連是非黑白都分不清楚吧。一個公司,要想繼續(xù)走下去,難道不需要努力嗎,還是放任它自生自滅?”

  “婁招遠……呼,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朱德才嘆著氣,苦悶的點燃了一根香煙,繼續(xù)說:“人這一輩子可能是各安天命吧,在前些年的時候,一場暴雨幾乎將我的豬場全部都毀了,當時我為了搶救豬,差點死在了豬場里面,是侯靖救了我。我這輩子別說是豬場了,如果沒有侯靖,我的命都沒了。你說說,他在豬場里面搞點小動作,我能夠說點什么呢?現(xiàn)在豬場不是也好好的嗎?額,雖然現(xiàn)在的利潤是少了一點,不過起碼也是在掙錢啊,對不對?!?p>  “他救過你?”我狐疑的看著朱德才,心里總覺得哪里不對:“他真的會救你?還是里面本來就有什么陰謀?”

  “救人能有什么陰謀?呵呵,婁招遠,你別瞎想了,救人就是救人,別把好心當成驢肝肺啦?!敝斓虏攀箘诺奈鵁?,不停的吞吐著煙霧。

  我看著他的表情,感覺到他內(nèi)心一絲的不甘和憤怒,我猜想著他們之間的事情,又跟著最近發(fā)生的、聽說的事情聯(lián)系到了一起,總覺得哪里不對。“你真的會覺得他侯靖有那么的好心?”我問。

  朱德才猛的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半天才說:“但是他救了我!”

  “朱總,你憑什么那么肯定的他就是僅僅的救了你,而不是先給你放毒藥,然后再給你吃解藥呢?他侯靖是什么樣的人難道你心里還沒有數(shù)嗎?我這個局外人才來了這么一點時間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難道你……這么快就喪失了斗志了?我且相信就是他侯靖救的你,可是這并不是他在養(yǎng)豬場興風作雨的理由?。∷攘四?,你可以給他一定的補償,可以給他承諾點好處,甚至你把豬場百分之十,百分之二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他都可以,憑什么要讓他在豬場里面作威作福的。朱總,養(yǎng)豬場不是你一個人的養(yǎng)豬場,是大家的養(yǎng)豬場,大家對養(yǎng)豬場都是有感情的,你竟然為了一個人來傷害大家的心?”

  朱德才似笑非笑的看著我說:“呼……婁招遠,那么多年了,我?guī)缀跏チ死^續(xù)拼搏的斗志,只想著平平安安的經(jīng)營好豬場,就像現(xiàn)在這樣就足夠了。曾經(jīng)的我,心懷天下,發(fā)誓要做到天下最大的養(yǎng)豬場……呵呵,只怪我經(jīng)歷了那一次事故,讓我的心都收斂了起來。人這一輩子能夠追求什么呢,是無盡的財富,還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我妻子告訴我的是完整的家,而我,心里其實一直都裝著追逐的。有些事情做起來是無止境的,會讓你深陷在其中!我不知道我是應該感謝那一場事故呢還是什么,反正,有好處也有壞處吧?!?p>  “朱總,你打算就這樣了?”我心里滿是失望。在剛進這個豬場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它的活力,感受到了它的能量,而現(xiàn)在呢,我覺得它死了。

  “我在等一個結(jié)果!”朱德才將手里的煙頭掐滅,丟到了煙灰缸,看著我。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期待和希望,就在那一刻我懂了。那一個眼神讓我的心中堅定了起來,這關乎著我作為一個養(yǎng)豬場技工邁出的第一步是否成功,我不想讓我的努力被抹黑一筆。不管結(jié)果會怎么樣,我還是想要好好的去嘗試一下!

  “朱總,我知道你在等什么,我想結(jié)果會是好的?!?p>  朱德才笑著點頭,說:“也許你比我更期盼這個結(jié)果吧。”

  走出了朱德才的辦公室,我的心里有些亂:如果省公安廳和農(nóng)林部的結(jié)果并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jié)果,那么,這場戰(zhàn)爭我還能怎么繼續(xù)打下去?是侯靖說的,我沒有任何資本跟他斗!

  雨還是那一場雨,只是下得更大了,豆子大的雨點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個的水泡泡,他們從來都不會顧忌到我此時此刻的心情,就那樣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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