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兩人都被這突然的動作驚住了,姜之問在觸到宋溪幼臉頰的那一刻觸電般收回了手,皺緊了眉頭;越清歌則睜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看見了什么——之問竟然主動碰了宋溪幼的臉?!
姜之問立即起身,不顧越清歌的反應(yīng),鐵青著臉來到了洗手間,瘋狂洗手之余對著鏡子質(zhì)問宋溪幼,“你做什么?!”
“試試能不能把我的魂給我渡回去……”
姜之問:“你當(dāng)是充電嗎?”
宋溪幼:“……”
“你讓我怎么辦嘛?”宋溪幼也生氣了,抬起姜之問的手,捏了捏他的臉,“你現(xiàn)在倒是好好的,還白得一個靈魂,怎么算都不虧,我呢,再不醒過來我就腦死亡了,腦死亡你知道嗎?”
“我知道?!苯畣栄凵窭淅涞模瑥妱輭合铝怂蜗椎目刂?,松開自己的臉,盯著臉上那一片水漬,臉色暗得像烏云罩頂,“腦死亡是判斷死亡的最合理方式,即生物失去生命,是一切生命有機體發(fā)展的必然歸宿。”
宋溪幼:“……至于解釋得這么清楚嗎?我現(xiàn)在是弱勢方哎,同情我一下不行嗎?”
擦干臉上的水漬,姜之問的臉色變了變,他是個很講道理的人,這個聒噪的女人確實是弱勢方,畢竟是他撞上了她,才讓她重傷。他調(diào)整情緒,再次鄭重道歉,“對不起?!?p> “對不起也沒用啊”宋溪幼很是苦惱,但困在姜之問身體里又無法合理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只好動用姜之問的手撐住鏡子,皺起姜之問的眉頭,咧了咧嘴,“我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會這么倒霉?”
姜之問無話可說,確實很倒霉。
“流年不利啊流年不利,倒霉年年有,今年特別霉。如果我不記掛著《潛龍勿用》就不會出門,不出門就不會來到片場,不來到片場就不會做群演,不做群演就不會被撞,不被撞就不會成為空殼……”宋溪幼從鏡子里看見姜之問的嘴一張一合,發(fā)覺他還真是帥得徹底,即使穿著病號服,即使碎碎念如唐僧……
哎,等等,唐僧?
宋溪幼猛地想起,今夜來片場前,她家附近的小巷里,一個扎著小辮子的神棍拉住她,把墨鏡壓到鼻尖,一張臉寫滿了裝神弄鬼,“姑娘,我看你有兇兆??!”
“呸!”宋溪幼掙開他手,往后退了一大步,“瞎說什么,我沒錢別纏著我?!?p> 大晚上的戴著墨鏡,這人不是眼睛有毛病就是腦子有毛病,還有兇兆,這么老掉牙又惡心的話,虧他說得出來……
“信不信由你哦”,神棍將墨鏡往上拱了拱,神神秘秘地低聲道,“我看你命格驚奇,幼年孤苦,后福卻不淺……今晚你會遇到一個穿病號服的唐僧,你的人生將會由此發(fā)生巨大的變化……”
宋溪幼白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就走,“唐僧見不著,精神病倒現(xiàn)成一個……”
走出幾步,宋溪幼回頭對巷子喊了句,“十一路公交到第二腦科醫(yī)院,不用謝!”
巷子里的燈一閃一閃,哪還有人在?
當(dāng)夜,昏迷的宋溪幼被轉(zhuǎn)院到了第二腦科醫(yī)院。
……
姜延年
女主這么逗比真的好么?(捂臉) 還有,腦死亡那一段解釋來自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