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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歸郎未知

第一百二十八章 誤會戲弄

春歸郎未知 羿寧 2207 2019-05-26 08:43:35

    原來這幫練家子是江湖上的一個小門派,專門替人做些殺人越貨的勾當,都是些亡命之徒。

  夷陵郡郡丞之女王素媛出價五千兩銀子,買孟縈的性命。

  那幫人接了這單生意后,才知孟縈竟然是今年鄉(xiāng)試山南東道的解元女郎。如此,他們就不敢輕易殺害她了。

  如果孟縈死的不明不白,官府肯定會徹查,遲早會查到他們身上。

  他們跟蹤孟縈多日,見她精通醫(yī)理,下藥幾乎是不可能的;且每次出門都有一大幫隨從跟著,那些隨從都會些拳腳功夫。

  后來去了莊子,孟縈極少出門。莊子里人員眾多,他們找不到機會下手。后來好不容易孟縈離了莊子,去了清源寺。路上他們想下手,卻發(fā)現(xiàn)自己人手不足,就忍住了。

  他們在清源寺又等一日,幾經(jīng)布局,趁孟縈悲苦懈怠之機,迷暈之后,這才從后窗擄走了她。

  他們見孟縈生的美貌,守貞砂尚在,就想到北方的地下黑市里,這樣的美貌處子拍賣價高達萬金。于是便鋌而走險,想將她賣到北方地下黑市里。

  這時,衛(wèi)慎初才突然想起,為何孟縈這名字聽起來如此耳熟了。原來四年前,他和兩個親衛(wèi)及常隨一起外出辦差,途徑武陵,在東山腳下,他曾見過這孟家女郎一面。

  當時,他還和孟家女郎下過一盤棋,要不是孟家女郎被蛇驚擾,跳到他懷里,打亂了棋盤,否則他可真是要丟丑,輸了棋局。

  后來他給孟家女郎留下了自己雕刻的木葫蘆,拿走了她的荷包。晚上夜宿時,他還夢見自己十里紅妝嫁人了。雖不記清妻子的長相,但那雙眼睛卻刻印在他的腦海里了。

  現(xiàn)在想來,兩人還真是緣分不淺。也難怪剛才他看到孟家女郎的真容時,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卻是早就見過??!

  只不過她的變化太大,讓他驚奇。四年前,他抱著她,她像個小孩子,在他懷里亂蹬?,F(xiàn)在,短短四年,她已長成了絕色美人,讓人傾慕。

  衛(wèi)慎初讓人抹掉孟縈被擄的事情經(jīng)過,以保全她的聲譽。至于和王家的仇,他自會幫她報,不過得提前籌謀布局,以免落了痕跡。

  定國公讓親衛(wèi)拿著他的拜帖,將被擄走的那兩個女子,連同那個江湖小幫派的人,明日都送到洛陽郡衙,他準備賣郡守喬大人個人情。

  等審?fù)昴菐腿?,天色已晚。衛(wèi)慎初見夜已深沉,便回了房間。

  他見孟縈仍昏迷未醒,躺在他的床上一動不動。他招來暗衛(wèi),讓他盡快安排人手查出孟縈的一切過往。

  布置完任務(wù)之后,他又看了會兒公文,這才準備歇息。

  房間只有一床一被,更何況,他覺得和孟家女郎有緣,現(xiàn)在不想就此放手。雖不知國師所說因緣要了是什么意思,但既是有因緣際會,自可延續(xù)前緣。

  他自我安慰道:國師讓他保護這孟家女郎,她必須在他的眼皮底下才能放心。于是便心安理得地抱著孟縈,躺了下來。

  聞著她身上散發(fā)的清幽香氣,他的心沒由來地安定。十二三入軍營歷練,十五六歲上陣殺敵,他就經(jīng)常淺眠,時常做夢,很難深睡。

  如今抱著孟縈入睡,他竟然睡得香甜,連夢都不曾做過。

  清晨醒來,懷里少女依然在昏睡??粗龐汕蔚哪?,衛(wèi)慎初突然想知道,當她睜開雙眼時,將要綻放出怎樣的芳華!他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希望她不要那么快醒來。

  國師的話讓衛(wèi)慎初有些不解,難道救了這女郎就是因緣已了?可自己現(xiàn)在不想了了這因緣,怎么辦?

  入目的是一雙幽深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如同孤狼盯著獵物,滿眼都是她。

  孟縈看著他如深潭般冷峻的雙眼,心下一沉。

  這郎君也真是的,救人竟然救到床上去了,什么神操作?。?p>  后來又想到,好歹這郎君雖看起來冷厲兇狠,但卻長得賞心悅目,比落到船上那幫歹人之手強多了。再說了,這里是大曌,是自己占了便宜,雖然什么也沒感受到,但那也是自己占了這美郎君的便宜。孟縈只好阿Q般在心里自我安慰道。

  衛(wèi)慎初看孟縈的臉色變化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岔了。但就是想捉弄她一番,以報當年圍棋落敗之仇。反正她現(xiàn)在想動也動不了,只能任由他擺布。

  孟縈腦子里百轉(zhuǎn)千回,她想自己好歹不會再被賣掉了。這個郎君雖看著面善,但她始終沒想起,曾在哪里見過他

  衛(wèi)慎初見孟縈淚眼朦朧,那雙波光流轉(zhuǎn)的桃花眼,眼角微紅,如柔情似水一般。他突然想起,這就是他夢中時常出現(xiàn)的那雙眼睛?。∷矔r,他堅硬的心軟得一塌糊涂,連繼續(xù)惡作劇的心情都沒有了。

  看著她那么嬌嬌軟軟,他哪里舍得讓她哭泣。

  于是衛(wèi)慎初停下了動作,將她攬在懷里。他暗笑出聲,起初是輕輕地偷笑,笑聲越來越大,后來便笑得有些肆無忌憚,停不下來了。從笑聲里可以聽出,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就像孩子獲得了最高的獎賞一般……

  孟縈被衛(wèi)慎初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錯。她好奇地抬了抬自己的左胳膊,想看看守貞砂是不是消退了。雖然抬起胳膊非常費力,而且很疼很疼,她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抬起左胳膊,卻看到上面殷紅的守貞砂還在。瞬時就明白他笑什么了?簡直丟人死了,孟縈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躲一會兒再出來。可偏偏被他禁錮在懷里,一動他就順勢一動。自己隨著他的胸膛起伏。他的笑聲震動,讓孟縈身體更加酥軟酸疼。

  衛(wèi)慎初覺得這孟家女郎實在是有意思,他就沒見過比郎君還在意貞操的女郎??礃幼?,她很看重她的貞操,早已及笄,卻沒和侍奴廝混。那尚未及笄就早已與人共赴巫山的女郎比比皆是。這孟家女郎倒好,弄得好像是他占了她便宜似的。女郎的貞操哪里比得過郎君們的貞操,沒人敢要求女郎們婚前守身如玉,卻要求郎君們守禮自持,否則就不容易嫁不出去。這孟家女郎倒是有意思!

  衛(wèi)慎初在那里胡思亂想,孟縈卻偷偷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對自己的示弱和撒嬌毫無反抗之力。便思索著如何讓他心軟,送自己回家。

  被擄走這么些天,家里肯定亂成一團了。爹爹還不知急成什么樣子。還有簡然,不知他們會去哪里找自己。

  就這么躺著也不是事兒,孟縈急著想通知家里人,不能讓他們繼續(xù)為自己擔(dān)心,便想起來穿衣出去??勺约含F(xiàn)在卻難以動彈,看來還是需要他來幫忙。

  于是孟縈便嬌嬌地說道:“郎君,我怎么全身都動不了?”

  “昨日郎中來看過,說你七日散毒性未解,你又拼命使勁,便脫力了,過幾天緩過勁來就好了?!?p>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渾身酸疼難忍,只是這種情況,恐怕連吃飯都要人喂了。一想到吃飯,孟縈的肚子便開始抗議起來,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孟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也難怪肚子會抗議,畢竟這些天,她幾乎都處在半饑餓狀態(tài),肚子它能不抗議嗎?

  衛(wèi)慎初想起孟縈從昨日午后昏迷到現(xiàn)在,幾乎是粒米未進,肯定是餓了。他便先跳起來,快速地穿好了衣服。

  孟縈這才看見他的身材真是極好,他身形修長,腰腹瘦勁有力,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肌肉勻稱地遍布在骨架上,真正是骨肉相勻,行走間如獵豹般優(yōu)雅閑適。

  如此好身材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銷魂,只想推到他。孟縈覺得好悲哀,現(xiàn)在她不光推不倒他,反而還要癱倒在床上,任人擺布。

  衛(wèi)慎初見孟縈紅著臉,轉(zhuǎn)動腦袋一臉欣賞地打量他。他對自己的身材和長相充滿自信,毫不扭捏,任由打量。

  隨后,他又拿出套昨天給孟縈準備的好的衣衫,慢慢地幫她穿衣。

  孟縈覺得和不熟悉的郎君赤.裸相對,實在是讓人羞澀。她覺得很不自在,渾身滾燙,皮膚泛著淡粉色的光澤。

  衛(wèi)慎初摸了一下她的腦袋問道:“你怎么渾身滾燙,難道是發(fā)燒了?”

  孟縈心說,你早些給我穿上衣服就不發(fā)燙了。便搖了搖頭說道:“我,我沒發(fā)燒?!?p>  說完,便閉上眼睛,不去想這尷尬事。

  衛(wèi)慎初見孟縈閉著眼睛,連耳尖都紅了。知道她明明害羞得要死,卻還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讓他覺得分外可愛,便哈哈大笑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幫孟縈穿衣。里衣的帶子,他笨手笨腳地弄了半天才系好。然后給她穿中衣和外衣,一件一件地幫她穿好。

  孟縈感覺自己成了個廢人,躺在那里任人擺布,真是痛苦萬分。

  衛(wèi)慎初幫孟縈穿好衣服,又給她梳了個簡單大方的發(fā)髻。抱著她,讓她斜靠在床邊。

  隨后他出門去端了盆溫水進來,他又粗手粗腳地來幫孟縈洗臉。

  他的手勁可真大,洗得孟縈臉生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給人搓澡呢,差點沒把人臉皮給搓下來。

  孟縈直往后躲,洗個臉,你使這么大勁兒干嘛?簡直要人命了。她濕漉漉的大眼看著他,一臉委屈。

  衛(wèi)慎初見孟縈往后躲,完全不知為何。后來見孟縈面皮發(fā)紅,這才知道,原來是手勁大傷了她。便連連感慨道:這女子真是嬌弱,他都沒敢使勁,都傷了她。那以后在一起還怎生了得?

  孟縈不知道他的內(nèi)心戲,要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話他想多了。

  他給孟縈洗完臉,又端來鹽水給她漱口,幫她收拾利落。

  孟縈努力稍稍坐正,笑著說道:“武陵孟縈見過郎君,多謝郎君救命之恩。我現(xiàn)在不便施禮,失禮之處,還望郎君見諒。”

  衛(wèi)慎初見孟縈一本正經(jīng)地道謝,便壞笑著說道:“既是救命之恩,那便以身相許吧!你嫁我可好?”

  孟縈瞬間石化,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孟縈不知他說的,是否就是他內(nèi)心所想,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思量片刻說道:“我乃父親獨女,孟家就我一根獨苗,入贅別家肯定不行,家父絕對不會同意。”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嫁過去就可以,是嗎?”衛(wèi)慎初追問道。

  孟縈紅著臉,連忙說道:“不敢,不敢,怎敢讓郎君以身相許?郎君于我有救命之恩,萬不敢不敢唐突了郎君。”

  衛(wèi)慎初見孟縈一臉窘迫,又一臉正經(jīng)。覺得她既純情又可愛,心中喜愛至極。愈發(fā)想要逗趣她,可后來不管他如何逗趣,她就是紅著臉不上當。

  “敢問郎君名姓,待我家去,定要好生感謝郎君?!?p>  “長安衛(wèi)元朗?!痹适切l(wèi)慎初的字。

  孟縈一聽他姓衛(wèi),立馬就知道為何自己一見他,就覺得面善了。原來自己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連自己的坐騎踏雪也是他的馬兒和如花生下的。立馬一臉驚喜地說道:“你是衛(wèi)家郎君,四年前,武陵東山下,我們曾有過一面之緣。當時我們一起燒烤,還下過一盤棋。你可還記得?”

  衛(wèi)慎初溫柔地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

  孟縈這回有些不高興地說道:“衛(wèi)家郎君早就認出我來,為何不與我說,還打趣于我?!?p>  衛(wèi)慎初卻說道:“你也沒問我???我哪里知道你記不記得。”

  孟縈小聲嘟囔著:“怎么會不記得,你還拿你的木葫蘆換走了我的荷包呢。不過卻留下了踏雪,那可是匹好馬?!?p>  衛(wèi)慎初自幼習(xí)武,又在戰(zhàn)場歷練多年,這三年獨自領(lǐng)兵駐守邊疆,豈是一般人?他耳力極佳。立馬就推測出自己的坐騎越影留下了小馬駒,便笑著捉弄她道:“我的越影有了小馬駒,你那踏雪是不是該歸我所有了!”

  “才不是,踏雪是我的,誰也不給?!?p>  “那是越影的種,子嗣就該歸爹?。 ?p>  “誰生的,就歸誰!是如花生的踏雪,它就歸如花,如花又是我的,所以它就是我的?!?p>  兩人如爭搶玩具的小孩一般斗嘴,衛(wèi)慎初覺得輕松好玩,好多年都沒有這么幼稚過。

  “你看這話就不對了,那你為何歸你爹爹,和你爹爹一起生活,而不是和你娘一起生活?”

  “郎君又罵人了,馬兒是馬兒,與人自是不同。我娘為了她的情郎和另外兩個孩子,拋棄了我和爹爹。”

  說完孟縈心里一陣失落,有些難過,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低著腦袋不言語了。

  衛(wèi)慎初走過去,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其實孟縈平日里根本就想不起她還有個娘,如果不是她娘偶爾跳出來搞點事,她壓根就想不起她來。但一想到當初被她毫不留情地拋棄,心里還是有些郁悶。

  不過,這郁悶來得快也去得快。再說現(xiàn)在也不是郁悶的時候。她想早些回家,就要哄好這衛(wèi)家郎君,讓他送自己回家。她像溫順的小貓咪一般,蹭了蹭衛(wèi)家郎君的手掌心。

  衛(wèi)慎初見她親昵地蹭自己的掌心,這種感覺很奇妙。一時兩人都未曾言語,只有暖暖的溫情流淌。

  這時,孟縈的肚子又適時地跳出來破壞氣氛,兩人相視一眼,然后哈哈大笑。

羿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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