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韓老頭的拜訪
最讓韋大寶害怕的人不是奸詐商人杰克、瘋子宇航員麥克斯，而是韓老頭。這位老家伙過了四五年仍然精神飽滿、步履矯健。沒錯，韋大寶第一次見到他也是這個樣子。
原先韓依說她父親已經(jīng)退休了，但照目前的情形，似乎這老家伙再干二十年也未必會退休。
“我們見面的時候總是不太愉快?！崩项^子仍然像“老丈人”一樣嚴肅。
“也許是我不太討人喜歡。”韋大寶本想繼續(xù)裝瘋，但他害怕被韓老頭的手下打瘋。在體制內(nèi)，任何牛鬼蛇神都會灰飛煙滅。哪怕他獲得了禁忌科技的傳承，也不能無中生有不是？——任何強大的科技力量都是用物質(zhì)基礎(chǔ)來維系。假如你交給秦漢時人一把AK-47，他也無法建立王國，充其量只是一個游俠。
鮮有游俠可以改變歷史的。所以人置于社會全體，無論個體多么強大都無濟于事。韋大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選擇合作。
和韓老頭合作有一個好處。老頭子只在旁邊看，確從來不對你指手畫腳，但在此之前他必須知道你已經(jīng)被控制了。
“前不久杰克來找我，給了我一支青春永駐針?！表n老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針劑，“我沒有用它，并不是擔心它無效或者有什么副作用。對我這樣的老頭來說，提前去見馬克思也沒什么可怕得?！?p> 按照韋大寶的想法，青春對老年人來說應(yīng)該趨之若鶩；老頭子卻淡定地在這里談?wù)摕o產(chǎn)階級。
“你知道杰克為什么沒有用它來賺錢嗎？”
韋大寶迅速搖頭。
“因為他知道這玩意不是地球上應(yīng)該有的。”韓老頭把針劑扔給韋大寶說，“任何科學(xué)發(fā)明都是有跡可循的，人們發(fā)明火藥，然后制造槍械；找到放射性物質(zhì)，然后研制核彈；編輯自動化，然后組裝機器人……你認為這個東西應(yīng)該莫名其妙地在我們俗世出現(xiàn)嗎？”
韋大寶又迅速搖頭，他想打噴嚏又不敢。韓老頭說的話句句中聽，青春永駐對地球人來說仍然太過于嚇人。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以為可以玩弄這些大神于股掌之上。
“不過杰克向我提出的交易，我卻無法拒絕。你知道商人比你這個小混混想得更多。他會了解生意伙伴，會為對方著想，最終達到共贏的局面?！?p> 韓依進來給兩位上了茶，看了一眼韋大寶就出去了。
“兒女們的心思大人一看就懂。她以為我這老古董什么都弄不清。你看，她進來不就是看看我們談得怎么樣嗎？”韓老頭抿了一口茶說，“如果不是來找你談，我這把老骨頭何必從北平趕來？派幾個人來幫你拷回去就行了。不是老古董不理解兒女，而是兒女不明白老古董得苦心。”
老頭子患上了話多癥。韋大寶想。這病要是治好了，老頭該多沒勁？
“杰克要的那個徐震兵我們不能給。法律是法律，生意是生意。哪怕明天是世界末日，我們也不能破壞這個規(guī)則?！?p> “您說得是，讓徐震兵爛在監(jiān)獄里吧！他罪有應(yīng)得?！表f大寶陪著小心應(yīng)道。
“你看！我說你年輕，事情想得不周全吧！”韓老頭耐著性子說，“杰克給我提出了一個方案，你看看行不行。他以社會組織的名義投資建造一所監(jiān)獄，專門關(guān)押觸犯法律的科學(xué)家、高知識分子。到時候給予一定的研究課題，讓他們?yōu)槿祟愐沧龀鲆恍┴暙I?！?p> “這是大好事，不過徐震兵也不是什么有文化的人?！表f大寶嘴上這么說，心里想：自己學(xué)人家撈人，的確不如這些老家伙精明，所有事情做得滴水不漏。
“我們也會選擇一技之長的人投入到這個監(jiān)獄，畢竟還是要確保后勤工作的嘛！不過表現(xiàn)必須要出色才行?！?p> 韋大寶偷偷翻了個白眼，想要罵“老狐貍”。
“你翻白眼干什么？欺負我老頭子？老眼昏花啦？”韓老頭站起來氣憤地說，“我剛剛才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就知道瞧不起老古董。難道我說的這事不為你著想？我能把人直接放出來？那樣我不也進去了？”
“對，對！您說的對！”韋大寶恐懼道。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不是被槍斃，而是韓老頭嘮叨。
“話說回來，你要這家伙干什么用？”老頭子湊上來，好像突然跟韋大寶很親密的樣子。
韋大寶暗罵“戲精”，表面上說：“韓先生……”
“叫我老爺子?！?p> “是，老爺子。我覺得他是個人才……”
“叫我韓先生?！?p> 韋大寶即刻在老頭子的翻臉中讀取了信息，趕忙說：“這家伙不是人才，一無是處，有喜歡占點小便宜。不過這些人是做后勤的好手，因為他們拿了好處，就不給你添亂了。乾隆用和珅就是這個意思。報告完畢！首長請指示！”
“嗯！”老頭子輕輕點頭道，“倒是有一些用人之道。不過為一個家伙造一座監(jiān)獄？你給杰克灌了什么迷魂湯?！?p> 還是和過去一樣，韋大寶不清楚杰克、韓老頭之間的關(guān)系到了什么程度，但他決定還是先說一半實話：“領(lǐng)導(dǎo)，我有一個拯救地球的計劃……”
“叫我老爺子?！?p> “是，老爺子！我打算研究一下拯救太陽的方案?！?p> “你的病好了多久了？”
“有一陣子了。”
“沒讓醫(yī)生再復(fù)診一下？”韓老頭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病剛好，要多注意休息?！?p> “老爺子你別走呀！我還沒說完。”
“叫我韓先生?！?p> “報告韓先生！木星和太陽的氣體大致相同，只不過太陽的質(zhì)量太大，所以木星只能是行星?！?p> “完了？多休息！”韓老頭準備走了。
“您別走！理論上只要把木星投入到太陽內(nèi)部，那它的質(zhì)量就又足夠燃燒幾億年了。有人敢對太陽動手，我們就敢對木星動手！”
韓老頭轉(zhuǎn)過身來，仔細看了一會韋大寶說：“你說的都是真的？誰能對太陽動什么手腳？”
“有一種叫‘剎’的外星人。我是在門橋那邊知道的?！畡x’不怕輻射，并且有一種防止核變能量逸散的能力。幾百年來他們地竊取了20%太陽大氣，造成太陽收縮過快。這才是太陽變成紅巨星的真正原因?！?p> “說下去?！?p> “這可說來話長?！?p> “叫我老爺子。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