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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靈氣復(fù)蘇

第十章 呂蒙

三國之靈氣復(fù)蘇 三天兩歲 2099 2019-03-05 10:41:29

  “什么!”潘璋聽聞手下報告說“關(guān)羽”走了出來,剛剛因為焦躁而想要命令士兵強行沖殺的想法瞬間化為烏有,興高采烈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回稟將軍,某自然不敢欺騙將軍,”那向潘璋稟告的副將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關(guān)云長單刀赴會之時,忠也在場?!?p>  如果程凱此刻就在這里,一定能夠想到這人正是同樣名傳千古的武將。

  馬忠!

  不過此刻的馬忠,雖然稱不上默默無聞,好歹也是名將潘璋的部下司馬,可是距離后世的鼎鼎大名還相去甚遠。

  尤其是,這一世馬忠估計是再也沒有親手捕捉到關(guān)羽、關(guān)平,箭射黃忠的機會,揚名之日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當(dāng)然了,程凱此刻還在遠處吳軍陣前呢,自然也不會看到歷史上關(guān)羽等人更直接的“仇人”了。

  潘璋對于馬忠還是頗為信賴的,聽到馬忠的話后連忙平復(fù)一下心中的急躁和興奮,也不管是不是有士兵阻隔,不管關(guān)羽是不是能看得到,遙遙地鞠了一躬,說道:“君侯,不知可否愿降?”

  程凱聽到潘璋的問話,倒是不由感覺有些好笑,這潘璋居然如此謹慎,剛才往士兵里面躲也就罷了,現(xiàn)在還不敢站在“關(guān)羽”的面前。

  不過程凱可沒有絲毫鄙視的想法。潘璋,雖然說性格存在很大的弊端,愛奢侈、不尊法令,但是帶兵能力卻是沒得說,《三國志》中陳壽評價他“為人粗猛,禁令肅然,好立功業(yè)”,是江表虎臣之一,更在丁奉之上。

  更何況,將領(lǐng)嘛,真要是次次沖在最前方,反倒是落了下乘,一旦有所疏忽,便會導(dǎo)致全軍潰敗。而且引兵沖殺,有時更難以兼顧整個局勢的變化。

  若是剛剛潘璋帶著軍隊一起圍殺關(guān)羽軍,程凱絲毫不懷疑四階的關(guān)羽會立馬選擇潘璋作為突破口,一旦潘璋死亡或者受傷,便有很大的機會沖出去。

  不過,可惜了,潘璋年輕時還很果敢,上了年紀越發(fā)穩(wěn)重起來了。

  心思電轉(zhuǎn),程凱腦子里想了這么多也僅僅只是一瞬而已,嘴上也沒有停著,模仿著關(guān)羽的口吻冷笑道:

  “怎么,關(guān)某都已經(jīng)這種情況了,潘將軍還是不敢出來一見嗎?難道潘將軍就這么瞧不起關(guān)某嗎?”

  “君侯言重了!”潘璋立刻恭恭敬敬地回道:“君侯的實力,天下誰人不知?璋不過是心懷畏懼罷了?!?p>  說句實在的,到現(xiàn)在為止,程凱對潘璋居然產(chǎn)生了些敬佩。在如此大的優(yōu)勢之下,能夠絲毫不自大,不沖動,實在難得。尤其是居然能夠當(dāng)著眾多士兵的面,說自己膽小,這才是真的勇敢啊。

  “呵呵,若是關(guān)某受了重傷,潘將軍都不敢當(dāng)面一見,那恐怕就只能為天下人所笑了?!?p>  聞言,潘璋低聲向馬忠問道:“是這樣嗎?”

  “將軍,確實如此。某看他身上確實有許多傷口,而且連行走都有些困難。”馬忠同樣小聲回道。

  “那好,”潘璋仔細捉摸了片刻,對身邊眾中層軍官下令,“我們一同出去,你們跟在我身邊,想來那關(guān)云長也不過剛剛突破四階,即便沒有受傷,也不能奈何我們。”

  “諾!”

  ……

  “璋,見過君侯!”

  兩軍陣前,潘璋還是保持著恭敬的模樣。哦,也算不上兩軍對陣,畢竟,荊州兵已經(jīng)被吳軍所完全包圍了。

  “呵呵,敗軍之將,何足言勇?潘將軍如此,倒是折煞關(guān)某了?!?p>  “君侯何處此言?”潘璋姿態(tài)放得很低,“璋不過是借助地利、以多勝少罷了。君侯一生聲名赫赫、虎威震華夏,天下英雄誰不敬佩?”

  “呵呵,潘將軍,羽有多少本事,自己還是比較清楚的,受不起將軍如此夸贊。不知將軍有何指教?”

  “咳咳,”潘璋輕輕咳了兩聲,在腦海中稍微措了下詞,這才說道:“君侯,如今形勢已定,何不早降?我家主公對將軍那可是傾慕已久,將軍若降,想來身份待遇絕不下于漢中王所給啊?!?p>  “哦?”程凱意味深長地深深地盯著潘璋:“關(guān)某過五關(guān)、斬六將,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孫仲謀,可敢用關(guān)某?”

  “正是君侯的義薄云天,吳侯才深為向往啊。更何況,”潘璋頓了頓、繼續(xù)笑道:

  “更何況,眼下,君侯除了能夠投靠吳侯,還有別的路嗎?”

  “呵呵,”程凱皮笑肉不笑,“關(guān)某還以為,如此,潘將軍的功勞也更大幾分呢。”

  “咳咳,”潘璋面色頗有些尷尬,“這固然是璋的一些小心思,但卻也是為了君侯以及眾位義士考慮啊。還望君侯三思!”

  說著,潘璋伸手指了指處在包圍之中的關(guān)羽軍,然后深深地朝著程凱鞠了一躬。

  “呵,潘將軍,關(guān)某既然都已經(jīng)走到這里了,自然也是沒有死戰(zhàn)的想法?!辈坏扰髓白旖堑哪悄ㄐθ輸U大,程凱便繼續(xù)語氣淡淡地說道:“放了平兒和這些士兵?!?p>  此話一出,潘璋的笑容凝固了。就好像炎熱的夏天買到一支冰棍兒,剛舔了一口,卻悲催地發(fā)現(xiàn),舌頭,被粘住了。

  半晌,潘璋才又恢復(fù)了笑容,但是程凱怎么看怎么覺得,笑得太假。

  “君侯,這個,您莫不是在說笑?”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與你說笑嗎?”程凱面無表情,但是語氣之中卻滿是冷意。

  “君侯!”潘璋這個晚上第一次用冷峻的語氣說道:“潘某對君侯客氣,那是因為對君侯的敬佩,卻不是君侯用來談價的籌碼!”

  “如今君侯全軍盡皆在潘某包圍之中,君侯又憑何要潘某放掉到手的軍功?”

  場面一時陷入了沉默,不管是程凱偽裝的關(guān)羽還是潘璋,都沒有繼續(xù)說話。

  十幾息過后,程凱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語氣比剛才更加淡漠:

  “某想,活著的關(guān)某,總比一顆冰冷的頭顱要值錢幾分的吧?”

  潘璋明顯地一愣,似乎是沒想到關(guān)羽會這樣說,一時之間竟然難以回答。

  就在這時,南方傳來了陣陣嘈雜的聲音,腳步聲、馬蹄聲、鎧甲嘩嘩聲音,交錯在一起。如果是白天,還能看到明顯的煙塵。

  程凱眼睛瞳孔一縮,他來了!

  非復(fù)吳下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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