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若雪天亮就起身了。
“宴喜,”想著老爺子給自己安排的人,她簡做梳洗,穿上以前自己改的練功服出門就對著院子喊。
果然隨她呼喊,宴喜就從隱蔽中到前,“少夫人?!?p> “我想你給我打套拳看看,成嗎?”寧若雪抱著手臂看著宴喜,語氣平和,卻是滿眼期待。
“好?!毖缦膊欢蓡?,說著轉身就打了套拳。
這宴喜不愧是老爺子親自給她挑選的人,一拳一招虎虎生風。
寧若雪看他打那一套,心中默記著他的招式,看他打完,神色雖恭敬卻面露得意收式站回一邊,寧若雪淡然一笑,“確實打得不賴,你看我這套拳怎樣?”跟著也打起了自己常打的軍拳。
當然她打的時候故意力道放弱,畢竟她身上有傷,對她來說就跟動下手腳而已。
果然她這拳一落,宴喜就滿眼驚喜問著她,“少夫人,你這拳法給人感覺既簡單又精奧,只是不知這拳法你是……”
寧若雪淡然一笑,找了個借口問他,“是我看書上五禽書上自己編出來的。我只是打出來給你看看,怎樣?”
“拳法不錯,就是少了些力道。若是少夫人能在某些地方下些力道,還是套不錯的拳法?!毖缦部此撔膯栔约?,倒是中肯評價。
寧若雪點頭,跟著對宴喜交代,“恩,有時間我再潤色下,你剛才那套拳再給我打一遍。我看看我能打出多少來?!?p> “好,”宴喜聽吩咐,看得出她是真心喜歡自己這套拳,所以他這次再打故意放慢速度。
這樣一來,寧若雪就看得更加仔細又清楚。
隨宴喜收式,她跟著也道,“就你剛才那套拳,我給你打下,你看我學了多少?!敝熬顽娗橛谶@些的寧若雪,說著,跟著步入場地,一板一眼打起宴喜打給自己看那套拳。
宴喜看她打到后面打不下去,再也難忍心中的敬佩輕拍掌道,“少夫人,你是我見過練武最有天賦的女子。適才我那套拳總共七招,你都記了五招?!?p> 想著自己當時學這套拳的時候,可是足學了三天,而她只是兩遍就學了五招。這種悟性,不得不讓他佩服。
向來不服輸?shù)膶幦粞?,雖懊悔這時代怎么就沒手機這些,她就可把他的招式錄下來下去一點點捉摸。
但宴喜的話,她還是謙虛道,“呵呵,我也只是班門弄斧而已。我也只是記住簡單的招式,真正的精髓卻并沒領悟到?!?p> “招式是沒什么毛病,以后慢慢摸索著,有空多練練,你自然就知道精髓了?!毖缦部此@么好學,之前對她的冷落也跟著消失,儼然把她當做學生樣教導。
“恩。”寧若雪點頭。
兩人說著這些的時候,一個人正在一邊蹙眉看著她們。
翠香本想過來喊寧若雪擦把臉的,看到站在一邊樹后的人,臉色急變,忙低身請安,“小侯爺,你……”
“你們小姐,這些天都跟宴喜學拳腳功夫嗎?”白靖軒及時阻止她的驚呼,看著場中兩個說著跟著又打起拳的男女,自覺問。
“小姐自從水月軒搬出來就跟老爺子要了宴喜,還說讓宴喜教她武功……”翠香不解他問這些做什么,想到小姐在水月軒中清醒后的變化自覺解釋。
“那她之前有沒跟宴喜學過拳腳功夫?”白靖軒蹙眉,耐著性子問。
“這個,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翠香忐忑,還是道。
“好了,你下去吧。難道她的拳腳功夫都是跟宴喜學的,是我多慮了?”白靖軒看翠香離開,抱臂看著眼前空地上的兩人蹙眉猜測。
當看到宴喜教著,竟伸手去撫寧若雪的手臂,俊臉微沉。
“吭”清了下嗓子,直接從樹后現(xiàn)身。
“少爺,”宴喜聽到身后人聲響,赫然扭頭,看到白靖軒從樹后出來,忙恭身給他請安。
宴喜雖然身手不賴,白靖軒一想到他跟寧若雪相處時,小丫頭滿臉的神采和雀躍,心就陌名的煩躁。
這不,雖知道翠香說他已是寧若雪的保鏢,還是清看著他問,“你還知道我是少爺呀。這里是女眷生活場所,你個大男人卻在這里,成何體統(tǒng)。”
宴喜被他這一說,尷尬垂首。這里確實是女眷場所……
然他還沒解釋說是老爺子吩咐讓他做少夫人的貼身護衛(wèi)時,一邊寧若雪看不下去出聲,“白靖軒,你這是干嗎來的?”
看她還護著宴喜,白靖軒當時不滿清問,“干嗎的?你說我干嗎?我是你相公,你對我冷眼冷語,對這么個護衛(wèi)卻這么維護……”
好歹他是白府的少爺,這丫頭就沒點男女之嫌嗎?
實在不理解他到底抽什么風。
之前她一直粘著他,他愛理不理,就差嘴上嫌她多余了。
但眼下她只是跟宴喜切磋下,探討下拳法他就這副態(tài)度。
想著他之前對本尊的態(tài)度,對那蘇嫣然的柔聲細語,她還是就怒嚷著他,“我對你冷眼冷語,難道你不清楚原因嗎?”
“宴喜,咱繼續(xù)練,別理他個瘋子?!闭f著拽過宴喜的手臂向一邊走。
看她當著自己的面還有跟著過來的翠香等人的面,跟宴喜拉拉扯扯,白靖軒一張臉更黑成一口鍋,怒嚷著出手抓住她的手腕清問,“寧若雪,你到底有沒點為嫁婦的自覺?”
“那你倒拍拍自己胸口,你有沒點為夫的自覺呢?”看他還給自己講這些,雖然寧若雪很想直接說他現(xiàn)在還不是她真正的夫君,但眼下這么多人,她還是反唇相譏,清冷看著他抓著自己手腕的手道,“放開?!?p> “我要不放呢?”對她這小野貓的神情,白靖軒倔強道,跟著加大拽她的力度。
寧若雪怒,出腳直接朝他下盤襲去。
而這時候宴喜早生怕殃及池魚掙開手躲閃到一邊,就連翠香等人都跟著躲閃到一邊。
白靖軒慌張躲閃,看她一下不成跟著又一腳過來,出手就抓住她的腳。
“你……”掙了掙掙不開,寧若雪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樣想著的同時,她也跟著付諸行動,拔下頭上簪子不客氣朝抓著自己腳不放的男人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