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何人都逃不過真香定律,包括她。
只不過某人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拿了銀子,便隨著福貴去了縣城,出了剛才那個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確實很大。
卿儀一身藍色衣裙,手上拿著錢袋擺來擺去,看起來很是招搖。
一旁的富貴嘴角瘋狂抽搐。雖然五十兩對普通家庭還是很多的,但這位姑奶奶怎么甩出來了五百兩的氣質(zhì)?
李府有馬車,二人上了馬車,馬車正在村外不遠處停著,只聽富貴和車夫說了些什么,二人便準備上車出發(fā)。
到了江青縣,集市上熱熱鬧鬧,看起那是一派熱鬧安逸,不過對此,卿儀和富貴都沒有表現(xiàn)出土包子的神態(tài)。
兩人就這么若無其事的在大街上閑逛,倒是卿儀的回頭率較高。
卿儀看著好吃的就買,好玩的也買,中午兩人又去鎮(zhèn)上店里吃飯,到了下午,五十兩就剩十兩了。
富貴大包小包的拿著東西,暈!姑奶奶要不要這么會買東西!
當富貴終于認為面前這位姑奶奶不用再買了的時候,還是她低估了女人的購物能力啊。
不過一旁吃好玩好的卿大爺,現(xiàn)在才打起精神來,她要做什么?她要去賭場搞事情。
到了全縣唯一的賭場,不過這賭場的名字……倒是一個奇葩。
你能信一賭場的名字叫“醉一坊”??怎么想這個名字也該是一個酒樓的名字。
所以,你就會看見接下來一幕:
“富貴啊,這是賭場?”
“是的,姑奶奶?!?p> “別叫我姑奶奶,在外面叫我阿卿就好,還有,這真的是賭場?”
“是啊?!?p> “……我信你個鬼?!?p> 在門口猶豫了幾刻鐘,卿儀才打算進門,不過一進去,卿儀嘴巴都快掉下來了,里面的確是個賭場,但干凈整潔,還有酒,看起來,確實像酒館。
一進門,便有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走了上來,女子不過二十多的樣子,發(fā)上挽了一個發(fā)髻。
女子樣貌傾城,也是個佳人,和卿儀不分上下,溫柔的臉龐上此時帶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女子出來不過須臾,一個男童便也追逐出來,男童看起來不過四五歲的模樣,男童拉著女子的衣角,精雕玉琢的臉龐上小嘴嘟著,仿佛撒嬌一般:
“娘親,陪浩浩玩可好?”
那孩子是生的極好看的,女子溫柔的臉龐上帶了些許笑意,似是哄騙一般:“浩浩,娘親和這位姑娘有事,浩浩聽話,先一個人玩可好?”
名叫浩浩的小孩子雖然有些不滿,還是聽了女子的話,小腳邁步離開。
紅衣女子這才看向卿儀,笑道:“姑娘見笑了,小孩子不懂事的?!?p> 卿儀淡淡點頭,看了眼面前的女子,剛準備抬腳進去,又被紅衣女子含笑攔住了:“姑娘,進去要先寫好你的身份,我們醉一坊是有規(guī)矩的?!?p> 說罷,對著幾個小廝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小廝便踏腳離開了。
隨后,女子又看向卿儀,笑道:“我叫折枝,這家賭坊的老板娘,可否請教姑娘的名字?”
卿儀瞧折枝說話如此客氣,便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折枝姑娘不必如此客氣,叫我阿卿便行?!?p> 折枝點了點頭,只見剛?cè)ヒ粫旱男P回來帶來筆墨。
卿儀自然是不會毛筆字的,所以這些事只有富貴代勞了,只是寫完之后……
“李家的姑奶奶?”折枝有些摸不著頭腦,江青縣最有明的李家就是前朝從三品官員的那個,不過,她又從何而知多出了一個姑奶奶?
卿儀還未開口,富貴便道:“少爺新認的?!?p> 呃……
場面略有尷尬,什么叫新認的?
卿儀自動忽略了富貴的那句話,看著折枝,又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姑娘能把酒館裝扮成賭坊,又把賭坊裝扮成酒館,阿卿委實佩服?!?p> 沒有人注意到,卿儀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折枝的臉色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
卿儀自動解釋道:“‘醉一坊’,一開始我就在想,一個名叫醉一坊的賭坊究竟會是什么樣子?”
“當我走進來的那一刻,我便得知了,醉,指的是酒館,坊,指的是賭坊,折枝姑娘說,我說的可對?”
折枝面色僵硬:“阿卿姑娘似乎想多了,折枝只不過是一個開酒館的,不足為姑娘掛齒?!?p> 卿儀雙手環(huán)胸,隨口吹了幾聲口哨,那模樣,跟流氓真的是沒有什么區(qū)別!
這時候,咱們就要自動想到一句話,不怕女人是流氓,就怕那個女人有素質(zhì)!
然后四周踱步,又猛的轉(zhuǎn)身,雙手環(huán)胸的手已然放在了后腦勺上,嘴角牽起一絲弧度,嘖嘆幾聲:“嘖,哎,不愧是貴族出生,撒謊都不會呢?!?p> 折枝面色陰沉,顯然有些繃不住了:“姑娘是來踢館的?還是找麻煩的?!?p> 卿儀白皙的手指摸索了下下巴,若思考狀,“你不必擔憂,你手掌白嫩,看起來不常干活,還有,你頭上的那只簪子看起來雖然普普通通,但,簪子底部有一塊寶石,我想,這應(yīng)該是你選擇帶它的原因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