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儀皺眉,看男子,沒有好口氣道:“你是誰啊你?”
若不是此時卿儀得維護(hù)住她老板娘的形象,真的要說一句,咸吃蘿卜淡操心。
男子輕笑,看上卿儀那雙眼睛,道:“我只是來這醉一坊的一個客人?!?p> 卿儀一腳架在桌子上,手微微劃過鼻尖,隨后毫無形象道:“知道嗎?醉一坊,我說了算?!?p> 南宮景看面前女子毫無形象,不禁有些嫌惡的皺了皺眉,哪有已婚婦人像她這樣?
卿儀分明捕捉住了男子眼中的嫌棄,唇角弧度上揚(yáng),這種一身白衣自以為酷炸天的男子,就應(yīng)該好好教訓(xùn)。
“但姑娘這樣,未免有些太不講道理了不成?光天化日之下,姑娘如此扔出一人,明里暗里怕是都說不過去吧。”南宮景輕哼一聲,似乎在此時他很正義一樣。
卿儀嘖嘆幾聲,“喲,你這大老爺們還有一顆圣母心啊?!?p> 蛤?什么是圣母心?
南宮景一瞬間石化了,而經(jīng)常來這賭坊的客人們此時早已笑作一團(tuán)了。
只有外來人的南宮景還在云里霧里,他是什么也琢磨不清。
但看這情形,多半不是什么好話。
終于在嬉笑聲下忍不住了,“夠了!”
南宮景聲音帶了些怒氣,指著卿儀道:“姑娘此話未免有些太過分了!在下真是沒見過像姑娘這樣不講道理的女子!”
說完便準(zhǔn)備拂袖而去。
卻只聽見身后傳來一聲:
“謝謝啊,那你若不快點走,要被我這等女子氣死的,到時候我還得賠你辦后事的錢?!?p> 我去!這哪跟哪啊,南宮景發(fā)誓他再不出去,真要被這個該死的女人氣死。
看見那一身月牙衣袍離開店之后,卿儀才扭過頭來。
然后看著那些客人道:“沒事兒,大家吃好玩好?!?p> 客人甲:“阿卿,也不知道那公子是怎么想的,趙蘭風(fēng)不過咱們江青縣一個稍微有錢的富商,卻能在咱們江青縣胡作非為,若不是你,想必我們這些人都要受他欺辱。”
卿儀摸了摸鼻子干笑幾聲,呵呵,她敢說事實就是趙蘭風(fēng)欠她二兩銀子沒給,之后把趙蘭風(fēng)揍了一頓,于是乎,趙蘭風(fēng)便心悅于她?
她真的懷疑那廝是個受虐狂。
說實話,趙蘭風(fēng)整個人雖然長得不是特別出色,但卻有幾分陰柔之美的,再加上他本又是一個鐵公雞,每個月的花錢都有控制的,卿儀做的只是把他這個月的給弄完了。
因趙蘭風(fēng)長相陰柔,身體柔軟,身高又不是很高,再加上有錢,故被江青縣一些“同志”覬覦了很久。
然而趙蘭風(fēng)并不知道這一切。依舊天天快活過生活。
夜晚,雨嘩嘩的下,這是春季以來的第一場雨,雨打在屋瓦上發(fā)出清脆又悅耳的聲音,就像是一首催眠曲,讓人很容易入睡。
子夜,屋外有冷兵器發(fā)出碰響的聲音,卿儀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警戒的看著四周的一切。
下了床,只裹著一身中衣的她行走在夜里,腳步很輕。
她所居住的地方在二樓,打開窗戶,屋外雨下的很大,就如同今晚將要發(fā)生的一場大事一般激烈。
“砰!”
屋內(nèi)閃進(jìn)一個白影,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窗戶,便又關(guān)了上去,屋內(nèi)死一樣的寂靜。
“你是誰?”卿儀冷冷出聲,語氣中充滿了冷意。
“呼……你別……別叫人,我,不然,我會殺了你?!弊詈笠痪湓捗髅魇蔷妫诖藭r竟然聽出了些許無力。
卿儀嗤笑一聲,“喲,你現(xiàn)在還想殺我呢?”
卿儀見男子對她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去衣櫥里找了件衣服穿在身上,隨后,點燃蠟燭,照清男子的臉龐。
男子頭發(fā)有些散亂,卻不失風(fēng)雅之氣,嘴角有著微微血絲,緊閉著雙眼,眉頭緊鎖著,看起來,似乎很難受?
男子捂住腰間,蜷縮著身子。
此人不正是今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的那個男子?
男子因為蠟燭的亮光,禁閉的眼睛猛的睜開,在看清是卿儀之后,一時之間臉色有些發(fā)紅。
卿儀看男子模樣,冷哼了一聲:“你是什么人我不在乎,我這店里包住,一夜五十兩?!?p> 正常不過一夜二兩,她在刁難他。
南宮景有氣無力道:“……好?!?p> 卿儀點了點頭,剛準(zhǔn)備出去收拾房間的時候,南宮景虛弱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骸肮媚锟捎兴帯?p> “再加十兩!”
“成交!”
其實卿儀并不是貪錢之人,以前在二十三世紀(jì)的時候或許她是,她現(xiàn)在每天都有銀子賺,恨不得對錢免疫了。
卿儀自然是在店里儲備了一些應(yīng)急藥的,這是以前的習(xí)慣,況且,這種習(xí)慣她也不想改掉,看到?jīng)],今天就派上了用場了。
卿儀把男子扶到隔壁房間,隨后才離開。
南宮景在隔間一個人上著藥,他是斷不能在讓卿儀幫他忙了,就憑他今天說的那句話,這女子還肯收留他,也算大度了。
或許,那句話,真的有些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