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儀倒是沒說什么,雖然在場的才子多,可大多數(shù)都是讀死書,死讀書,跟書呆子一樣,沒想到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是情有可原。
不過,鏡心的表情如此難堪,但她又不得反駁什么。
因為臺下叫好聲越來越來越多,她若是在此時出爾反爾倒顯得她說話不作數(shù)了。
可她,又怎會把身子給面前這個人?
她的目光似是求助般的看向東方野,卿儀全都收入了眼底,不過,她也不急。
“公子倒是一副好文采?!?p> 臺下有男聲傳入她的耳中,這聲音,正是方才這鏡心姑娘求助的人,東方野。
東方野不疾不徐的說完這句話,須臾,卿儀才好似反應過來,倒也不否認,點頭道:“嗯,我也認為我文采好。”
“……”
卿儀是側對著臺下的,如此一來,倒也讓人看不清她的全面,她和東方野只見過幾次,東方野對她的印象可能都是模糊不清。
她倒也不用那么害怕,但花茶,兩位可是近距離談話過的,就是不知道,他認不認得出來。
東方野被卿儀噎了一下,倒也不生氣,反而笑道:“那公子是不知道,這位鏡心姑娘,可是我的知己?!?p> 他這話中,好像告訴人們一個事實,至于這事實究竟是什么,還得看你自己怎么想。
聽他這話中略微有些警告的意味,卿儀很不爽,皺了皺眉,道:“我為什么要知道她是你知己?”
這話說的一本正經的,倒是讓人不好反駁。
只是君玦看卿儀眼中的笑意越來越濃了。
他和宋玉到了衙門的時候趕巧看見東方野和花茶準備出門,當時也好奇,就是不知道他們這是要去哪,就這么跟到了摘星攬月。
為了避免被發(fā)現(xiàn)兩人是分開跟的,況且隔的距離又遠,直到最后才匯合。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什么機會接近這兩人,直到最后進了這摘星攬月,但現(xiàn)在雖然同樣是坐在第一排,這中間距離倒是隔的開開的。
本想著表演完就去找人說話,但沒想到卻有這么一出好戲,讓他不禁更加好奇卿儀了。
宋玉見自家主子都快樂開了花兒,不禁小聲問道:“主子,您笑什么呀?!?p> 宋玉見自家主子笑的次數(shù)并不多,只是因為這位并不喜歡笑,而此番,不僅笑了,還都樂開花了。
君玦聽到宋玉的問題,面上的表情僵了一刻,轉而又變?yōu)槠綍r那副模樣,這才冷聲道:“有嗎?”
宋玉連忙擺手,慫道:“沒,沒……”
就算有,他也不敢說呀。
君玦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么。
東方野被卿儀那句話一噎,倒也不打算客套了,只道:“她既然與我是知己,公子又豈能奪人所好呢?”
這話倒是說的卿儀搶他所愛之人,她倒是罪惡的人了。
對此,卿儀笑了笑,諷刺的看向東方野,道:“如此來說,這鏡心姑娘所說的話,都是妄語了?”
臺下的人也都覺察到氣氛有些微妙,但都不好說些什么,這東方野可是掌管衙門的大人,怎么著也算是個官,捏死他們,還簡單的很。
而面前這位少年,頂多看上去不過商人,商人而已,和這官兒比起來,誰輕誰重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
東方野剛準備再說些什么,一旁的鏡心倒是先開口了:“鏡心,從來不打妄語?!?p> 卿儀點了點頭,頗為認真道:“行啊,那你陪我睡?!?p> 這話!倒是十分露骨,雖然在這青樓里,可到底又有誰敢這么說呢?而面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便極為淡然的說出了口。
這話一出,君玦的眸子瞇了瞇,如果他剛才沒聽錯的話,她想睡她?
鏡心有些羞憤的紅了紅臉,卿儀倒是不緊不慢的走到她跟前,用扇子挑起了她的下巴,此刻她是全然背對著下面的。
只看得背影。
卿儀用嘴巴給鏡心做了個無聲的警告,“你最好乖一點。”
說完,還威脅似的用扇子掂了掂她的下巴。
東方野自然不是糊涂之人,雖說這鏡心與他確實是知己,但他總不至于為了她當場發(fā)飆。
東方野只是靜靜地觀察這少年,在看卿儀下一步究竟會做些什么。
聽東方野良久都未出聲,卿儀帶有三分戲謔,七分挑釁的話語又開口了:“大人怎么不說話了?我面前的這位姑娘,不是大人的知己嗎?”
東方野到底還是沉穩(wěn),也不愧對于他活了三十年的壽命,對于他的挑釁,全然當未聽見,反而問了個問題:“你是何人?”
卿儀笑了笑,她的臉對著鏡心,此時笑的邪魅又妖氣,鏡心一時之間有些看呆。
俄頃,卿儀一字一句開口:“大人莫不是管多了,在下來這摘星攬月只是為了圖個樂子,并不想將自己的身份告知于人,再說了,大人難道不是來圖個樂子嗎?”
“既然大人也是來圖樂子的話,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這一番話說的東方野無力反駁。
難不成,這鏡心是真的要陪這人睡了?而坐在下面一直未言語的花茶,突然開口:“既都尋得樂子,公子又何必如此較真呢?”
“較真?我來這兒可都是為了鏡心姑娘,我當然得較真?!?p> 似是想不到花茶突然開口,卿儀微微呆愣,片刻后反駁道,先前就能看出來花茶和東方野的關系不一般,哪曉得此時,他卻在幫東方野說話。
準確來說,也在幫著鏡心。
這一場嘴戰(zhàn)倒是打的愈來愈激烈,場下不少人開始拿起果盤吃了,實打實的吃瓜群眾啊。
花茶笑道:“凡事也得講個先來后到吧,這大人與鏡心早已相識,公子這不是當了棒打鴛鴦的棒子了嗎?”
其實當初鏡心自己想出那句燈謎便沒有人可以猜出來,一直都沒有,這時間一久了,連鏡心自己都忘了自己那會子說話。
而現(xiàn)在,確是被面前的這位莫名其妙的公子翻了出來。
而且,還答對了,她與東方野認識的也不久,只是近來幾個月認識的,東方野和她倒也是聊得來,一來二去,便稱為知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