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帛僵硬了一瞬,卻又繼續(xù)聽到卿儀開口道:“據小的所知,這馬棚都是專門有人照顧的,夏都尉難不成去里面照顧馬么?”
對于卿儀的咄咄逼問,夏帛一時之間愣了神,卿儀繼續(xù)開口道:“夏都尉難不成是偶然進了馬棚,然后正巧見著自己侍衛(wèi)的尸體了?那這件事還真巧呢?!?p> 見夏帛說不出來話了,卿儀繼續(xù)開口道:“夏都尉又說你的侄兒是小的殺的,上午都在訓練,小的愚鈍,還請夏都尉告訴小的,小的能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訓練場?”
“你!”夏帛憋了半天只憋出來個“你”字。
就在卿儀還想說寫什么的時候,君玦冷聲開口:“夠了,這件事,朕會親自查,你們二人都是嫌疑人!沒有資格辯解!”
卿儀暗地里咬了咬牙,該死的權勢,她看著夏帛的眼中滿是寒光,找茬找她身上來了?
君玦冷聲呵完這句話后看了眼莫祁:“帶朕去住處?!?p>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可是君玦卻忽然回頭看了眼卿儀:“你跟著!”
迫于壓力,卿儀只能開口道:“是?!?p> 于是,卿儀便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在逐景書和溫若鈺擔心的注視下跟著君玦去了他所在的帳篷。
帳篷外有侍衛(wèi)把守,但凡在這軍中是個官的,基本上帳篷外都有侍衛(wèi)。
君玦的帳篷不得不說很大,而且里面也都是一應俱全,差距啊,差距。
等到莫祁將君玦帶過去后,君玦便對莫祁說道:“你先下去。”
莫祁“是”了一聲,然后便離開了。
卿儀跟著君玦進了他的帳篷,卿儀此時很小心翼翼的跟在君玦后面,走進去了之后,君玦方才開口:“將臉洗了?!?p> 卿儀很想搖頭說不,可她覺得如果她說了她可能就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梢窍戳说脑?,那她會不會被認出來啊……
躊躇間,君玦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起:“不愿意么?”
卿儀咽了咽口水,“小的愿意?!?p> 這個帳篷桌子上本來就有一盆水,是莫祁給君玦凈手的,不過水確是干凈的。
卿儀走了過去,看到了水盆中自己那張臉,一咬牙一跺腳,真的就洗了。
她根本不明白,君玦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還有君玦叫她過來的目的是什么?
卿儀帶著滿腹猜疑洗了臉,洗完之后眼前模糊不清,剛準備用袖口擦臉的時候,柔軟的觸感傳到臉上來了。
君玦正不緊不慢的給她擦著臉,所以導致卿儀睜開眼便看到君玦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
她就那么定著,不敢亂動,有些事可以沖動,那是因為她有十足的把握,可面前這個事,她顯然沒有……
君玦這個人她根本不了解……
沒準君玦是個喜怒無常的也不一定,就比如他現(xiàn)在雖然對她這般,不一會兒,沒準又是一般。
對敵人的恐懼永遠是來自未知。
不過一會兒面上的水珠便擦干凈了,露出原本那張好看的小臉兒。
君玦看她現(xiàn)在這幅“雖然我不想讓你擦臉,但礙于你是皇帝,我必須得讓你擦臉”那種心里不情愿,面上卻還要忍受的模樣,心情驀的好了幾分。
這心情一好,嘴角便開始浮起來笑容。
君玦擦完之后還捏了捏卿儀的腮幫子,卿儀心里默念只當被狗咬了,只當被狗咬了。
君玦使的勁兒不大,他也不舍的使大。
君玦忽然松開了卿儀的腮幫子,聲音帶有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你欺騙了朕?!?p> 卿儀心下一驚,當時安逸醒了的時候,是探了腦袋的,她當時只當她跪著站著的那些人應當覺查不到這動靜才是,可面前這個人卻看見了。
她剛準備跪下去,肩膀忽然被人扶住了,于是耳邊傳來君玦好聽的聲音:“朕不喜歡看你對朕下跪?!?p> 卿儀現(xiàn)在就這么僵在半空中,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剛準備抬頭,忽然被君玦猛的一拽,男子堅硬的胸膛讓她覺得有點兒熟悉……
還不等她想那么多,就聽見君玦稍微有些惡趣味的聲音:“朕倒是喜歡,你對朕投懷送抱?!?p> 最后四個字他說的極慢,聽起來有些曖昧的味道。
若面前這個不是皇上,她可能早把他揍暈了,可面前這個確是皇上,如果掙脫他一個不高興便可要她的腦袋。
卿儀對自己這條小命還是極為珍惜的,沒準在未來的某一天,她突然可以回去了呢。
所以當下即使被這個皇帝抱著,也就只能被抱著。
然后在她手中握著的安逸仿佛覺察好像還挺安靜的,它想扭身。
卿儀覺察不好,當下也顧不得那么多,一把推開君玦,想將安逸藏起來,根本沒有注意到君玦黑下去的臉。
君玦冷聲,“對蛇很感興趣?”
卿儀被這一聲拉回了思緒,眼下已經藏不了蛇了,雖然她知道先前君玦說自己欺騙他就是因為這件事,可若是將蛇藏了起來,到時候說不定還可以蒙混過去。
可現(xiàn)在,蒙混個錘子。
君玦見她這幅懊惱的模樣,那本來沉入鍋底的臉色忽然愉悅了幾分,她似乎特別能使他高興。
“毒蛇,不怕么?”君玦的聲音很有磁性,很適合讓人沉醉其中。
卿儀知道這件事不管怎么賴都賴不掉了,當下也就老老實實回答道:“小的說了這條蛇跟了小的好幾年?!?p> 君玦見她不肯說實話,面上哼道:“小騙子。”
她以為他不知道么?若真是養(yǎng)了好幾年之前在江青縣怎么從未瞧見?
卿儀聽他說完這句話面上忽然一陣燥熱,今天刮的什么風,將這皇帝刮的不正常了。
“皇上,若還沒什么事,小的便先……”
卿儀話還沒說完,便被君玦打斷了:“著急回去?”
卿儀其實也不著急,主要是君玦這廝太恐怖了,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后宮的女的那么能斗,就這揣摩面前這位皇帝的心思都要她揣摩好幾年的吧。
卿儀當下點了點頭,是啊是啊,她可著急了。
君玦見她這幅迫不及待的模樣雖然心里不爽,面上卻還是淡然開口道:“這次拿什么借口騙朕?”
楠喜
ps:蛇沒有外耳,但有中耳和內耳,所以是能聽見,但不靈敏。蛇的眼睛也是,能看得見,但不靈敏,最多能看一米。 ps:謝謝成就一世瘋癲小可愛的打賞 還有謝謝各位的評論和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