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爛醉,然后打架。
冒險者酒館再正常不過的日常生活了,酒客和老板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沒人阻止。
不會打架你來這種地方干什么?
甚至有人還在想,那個蠢貨矮人要是知道他喝醉后揍了一位法師學徒,酒醒后不知會作何感想?哈哈!
“金骨!好樣的!揍他,讓他滿地找牙,哈哈!”
“開盤開盤!我壓一個銀幣!那個小學徒撐不住三拳就要灰溜溜的滾出去!”
“我壓兩個!不過是金骨會被法術給轟出去!”
“哈哈哈!老杰夫,你喝醉了吧?一個學徒怎么可能會法術,我跟哈利一個銀幣!”
劍盾酒館外的大街依舊人來人往,里面人聲鼎沸,酒精味嗆人。
轟!
一聲巨響,只見一名矮人胸前的皮甲被轟的焦黑,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烤肉味道砸破酒館的大門,徑直從里面飛了出去!
躺在大街上疼的直哼哼。
路過這里的冒險者見狀不僅沒有同情,一個個都忍不住笑著對那個矮人指指點點。
“瞧瞧,又有一個不長眼的酒鬼去招惹那些法師,哈哈?!?p> “看樣子對方似乎是手下留情了,嘖嘖,不然這會他的腦袋已經(jīng)成紅燒豬頭了。”
而在酒館里面,鴉雀無聲。
沙文舉著短魔杖,從椅子上跳下來,聳了聳肩笑道,“想和我打架?砂鍋大的火球你怕不怕?”
隨后他轉身對目瞪口呆的酒保說道,“木門的損壞就算在那個矮人身上,你沒有意見吧?!?p> 瞧見少年手里揮舞的短魔杖,酒保咽了一口口水,急忙說道,“沒!沒問題!尊敬的法師大人!”
沙文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走到開盤的那桌旁邊,一只腳踩在桌子上,用魔杖指著他們的鼻子惡狠狠道,“還有人想打架嗎?嗯?!”
剛才笑的正歡的幾人急忙搖了搖頭,把賭資丟給壓沙文贏的那個老頭面前,起身匆忙離開了酒館。
老頭倒是神氣,昂著頭大聲道,“我剛才說什么來著?哈哈,多虧了那幾個蠢貨,我請在場的各位每人喝上一杯!”
頓時,酒館又恢復了歡聲笑語。
打架斗毆這種事情又沒什么新鮮勁,就算對象是法師也一樣,劍盾酒館每天都會有那么幾個人被人抬著回去。
說著話,老頭對沙文豎起一個大拇指,“小家伙,像你這么年輕的法師真是少見,哈哈?!?p> 沙文無所謂的攤開手,回到吧臺,指著木板上一條組隊招募的信息對酒保說道,“拉戈礦山?那是個什么地方?”
酒保一邊擦洗酒杯,一邊說道,“哦,拉戈礦山就在特尼斯東北方向,騎馬半天時間就到了,聽說那里有地底狗頭人游蕩,民兵隊對付不了那東西,所以才找冒險者幫忙處理,如果法師大人感興趣的話,可以去角落那桌,他們剛才已經(jīng)接下了委托?!?p> 他給沙文指了指酒館右邊墻角的桌子,接著說道,“如果有一位法師愿意加入,我想他們一定會非常樂意?!?p> 甩給酒保三個銅板作為小費,沙文看了一眼酒保指向的方向。
那張桌子一共坐著五個人,四男一女,從打扮上來看,除了那個身材玲瓏的年輕女人是刺客外,其他人都是戰(zhàn)士職業(yè)者。
走過去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沙文說道,“你們是去拉戈礦山的隊伍?如果缺人的話,算我一個?!?p> 能夠看出,這支冒險者隊伍的素養(yǎng)比那些爛酒鬼高出太多。
出任務之前無人飲酒,武器裝備保養(yǎng)良好。
那名女刺客看了一眼沙文,對一名光頭大漢說道,“頭兒,你覺得怎么樣?”
光頭大漢的腦殼上紋著一條惡龍,右耳打著耳釘,身上只有一條保護心臟位置的圓形小鐵甲,肌肉隆起,很是兇悍。
他抬頭看了一眼沙文,聲音低沉,“小子,雖然法師的力量很誘人,但你見過血嗎?那些地底狗頭人可不像你的書里寫的那么孱弱,我不想帶著一個毫無經(jīng)驗,有可能是去送死的新人?!?p> 如果游戲經(jīng)驗算數(shù)的話,沙文覺得死在他手里的頂級boos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不過若是實戰(zhàn),那兩個被他陰死的傭兵算嗎?
沙文摸了摸鼻子,憨笑道,“殺人算不算?”
“你?!”
光頭先是看了一眼沙文,又和他的同伴對視一眼,捏了一下眉心搖頭笑道,“看你的樣子今年才十六歲,殺人?哈哈...行吧,你想加入我就帶上你,不過到時候一切都得聽我的...”
說著話,他的臉色突然一變,起身直接貼在沙文面前聲音兇惡,“但人的命只有一次,我希望你好好珍惜,別犯蠢,懂我的意思嗎?”
話罷,從旁邊拿起他的巨大手斧,對其他隊員說道,“我們出發(fā)吧?!?p> 那名女刺客攤開手對沙文笑了笑,等幾人都走出就觀后,她摟住沙文,在他耳邊小聲道,“小弟弟,別看雷蒙隊長兇神惡煞,他可是個熱心腸,前年的時候,就有真知學院的學徒外出歷練跟他一起出任務,結果那個自大的蠢貨不聽命令害死了自己,為了那件事隊長可是自責了好一段時間,我勸你到時候聽他的安排,地底狗頭人比你想象的可要兇殘多了。”
好吧,被這個女刺客稱呼為小弟弟似乎并無不妥,從外表來看,對方至少有三十多四十歲了,黑色長發(fā)束在腦后,身材凹凸有致,臉上絲毫不見老態(tài),風韻猶存。
沙文摸了摸后腦勺,憨笑道,“原來是這樣啊,我知道了?!?p> 不過女刺客依舊沒有放過沙文的打算,湊到他耳邊接著說道,“不過你這小家伙長得可真漂亮,要不要我把女兒介紹給你認識一下?”
說著話,她還笑了起來。
只是沙文臉上肌肉微微抽搐,他又不是蠢貨,顯然對方是想和他聊上幾句,打消和新隊員之間的隔閡。
尬笑一聲推開緊緊貼在自己身上的女刺客,“你的女兒就不用給我介紹了,說說這次任務的細節(jié)吧,你剛才說地底狗頭人很兇殘,我倒想聽聽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兇殘法?”
狗頭人沙文再熟悉不過,難道這種小怪不是應該冰住丟技能,一死一大片嗎?怎么就兇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