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如果不注重,就有可能短命啊”
聽得此言,有人歡喜有人憂,有人憤怒有人笑。
張?zhí)鞄熜闹泻喼毙Ο偭?,并不是算命?zhǔn)的才有名,并不是有本領(lǐng)的才能吃香的喝辣的。
關(guān)鍵要看一張嘴,還有相貌,借助仙風(fēng)道骨的樣貌還有捧人的蜜舌,可以說在這個生意上無往不利。
小文曲星罵道:
“格老子的,你這該死的牛鼻子,真是氣死我了!”
”哈哈哈……”
看到“文曲星”吃癟,眾人幸災(zāi)樂禍。
“格老子的,你這個牛鼻子該死”
說罷,從貴婦的脖子上跳了下來,唆使貴婦腳旁的一條西域狗:
“旺財,給我咬那個牛鼻子!”
一條大黑狗沖著人群大叫,周圍的人立馬離那道士遠(yuǎn)遠(yuǎn)的,深怕被波及到自己。
“汪!汪!汪!”
這是一只通體黝黑,毛發(fā)光華油亮的大狗,似乎還帶有一點(diǎn)西域混血戰(zhàn)犬的血統(tǒng),眾人看著這惡狗就像看著一頭兇惡的狼。
只見它嘴里流涎,眼神兇惡,瞪著人群看。
眾人只見它四肢粗壯,仿佛一躍就能幾丈高。
爪子尖尖,在青石地上摩擦出幾道白痕,仿佛一爪子能撕開一頭羊羔。
聽聞可怕的狗叫聲,那道人捂住耳朵,剛想跑進(jìn)人群里,卻發(fā)現(xiàn)人們都在后退,很明顯不想被殃及。
轉(zhuǎn)眼間上百人的人群轉(zhuǎn)移到了距離道人八九丈外,原本擁擠的街道,轉(zhuǎn)眼間就只剩下六七個少年跟著自己的大姐姐還沒有后退。
不過道人并沒有向那群少年們跑去,而是跳在了桌子上。
惡狗在地上咆哮,試圖沖上去撕咬,卻被居高臨下的道人用桃木劍狠狠打飛。
不過這樣僵持的局面很快因為五短道人體力不支而逐漸改變。
那只大黑狗圍著桌子轉(zhuǎn),并且快速跑動,只要找到機(jī)會就會奮力一擊。
反觀那道士則是處在被動的一方,短短幾分鐘道人便隨黑狗轉(zhuǎn)了幾圈,轉(zhuǎn)的頭暈眼花的。
蘇橙似乎覺得那道士眼角有閃爍的淚花,暗道:“不會這么巧吧”
眼見道人體力都快用盡了,那只大黑狗突然一個箭步飛撲上去,而道士此刻被轉(zhuǎn)的頭暈眼花,一時沒注意就被它欺身。
眼看就要被咬,幾個小姑娘都閉上了眼,這一口要是咬上去,要掉一大塊肉!
然而血腥的場面沒有發(fā)生,只見一個少年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一腳將那只大嘴距離道人大腿只有一寸的黑狗給踢飛了。
“嗷嗷嗷……”
那只西域狗被踢飛了幾丈遠(yuǎn),竟然被踢到了遠(yuǎn)處的人群前,只不過那狗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兇神惡煞的樣子。
似乎因為疼痛而在地上打滾,嗷嗷大叫幾聲后,瘸著腿逃跑了。
它躲在了主人的背后,眼神幽怨地看著蘇橙。
眾人一看這五短道人比想象中的還要矮小,僅僅五尺高。
這身板甚至還沒有周圍的十五六的孩子高,更何況蘇橙本來就長的高大,已經(jīng)是堂堂七尺男兒了。
五短道人躲在蘇橙身后,抱著蘇橙的腰,伸出頭看了一眼那惡狗,又嚇得縮回了頭。
這場面著實(shí)有些可笑,不過那惡狗剛想再嚇一下那小矮子,就被蘇橙的目光嚇得縮了縮頭。
見到愛犬被欺負(fù),文曲星頓時一怒。
“旺財!旺財,把他也給我咬了!”
見到有人護(hù)住了那羞辱他的牛鼻子,“文曲星”便把這個插手的人一道給記載了黑名單,讓自己的惡狗連蘇橙也咬。
不過任憑自己如何使喚這平日里唯命是從的愛犬竟然都死死拽著自己的腿腳,不肯離開。
“好旺財,你去咬他,回去給你吃你最愛的燒雞!”
“死狗,快去咬他!不然晚飯不給你吃!”
任憑文曲星威逼利誘,這畜牲皆是油鹽不進(jìn)。
見到一向兇猛的愛犬竟然如此丟人,文曲星一腳踢了上去。
“沒用的東西!”
那道士在蘇橙背后小聲道:
“我的算十算九準(zhǔn),你不聽我的言將來吃虧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而且不信我,竟然縱狗行兇,罷了,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吧”
“什么也沒說?你污蔑我兒聲譽(yù),哪里就這樣算了?”
蘇橙此刻聽著道人的聲音,頓時覺得確實(shí)不像飽經(jīng)滄桑的老者,印證了自己的猜想。
道長的聲音有點(diǎn)青澀。
那貴婦人不樂意了,這下子真是泥巴爛在褲子里,不是那啥也是那啥了。
自己兒子以后一被提起可能就是那啥鳳凰城的短命鬼了,這如何能算了?
不能就這樣算了!
道人:“那你想怎樣?”
貴婦道:“你要當(dāng)眾道歉,說自己不過是江湖騙子,自己剛才的算是胡扯的,如若不然可就別怪我了,我慕容家雖然是商人世家,但是在這小小的鳳凰城可不是好惹的!”
“我堂堂北邙山傳人,豈能為如此小人物折腰?你來吧,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任憑你信與不信它都存在!”
說罷一副引頸受戮的模樣,簡直和之前判若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這道士當(dāng)真不怕死呢。
其實(shí)道長看準(zhǔn)了這個站在他前面的少年身手不凡而且還有點(diǎn)良善之心,不用說也會護(hù)的他周全。
蘇橙一腳踢開了那黑狗后,似乎沒注意對面的目光,向著所有人輕聲咳嗽一聲,道:
“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既然雙方道長都說自己是對的,都不服對方。
而兩者定然不可能都對,要想知道誰的占卜是對的,何不比試一番?”
“正是,比較一下子就能看出誰真誰假了,前提是被算命的人保持中立”
“短腿牛鼻子,你可敢與張仙長比試一番?”
“不如就讓這位少俠來當(dāng)公證人,相信以少俠的人品一定會公平公正地執(zhí)行公證人的責(zé)任的”
“不錯,這位少俠在此之前和兩個道長未曾謀面,所以不會有所偏頗”
“兩位道長可有異議?”
張?zhí)鞄熜闹懈`喜,雖然以往他的算大多胡謅,因此四處奔波,賺百家錢。
但是他最近得到了一個秘密寶物,可以說以前是十算九坑,現(xiàn)在是十算九準(zhǔn)。
蘇橙繼續(xù)道:“二位道長,你們看我的命運(yùn)如何,我已經(jīng)確定那位前輩高人給我的命格是準(zhǔn)確的,我的人生和那人的預(yù)言基本一致。
兩位道長可以將自己的算法寫在紙上,這樣也可以避免前者說對而后者重復(fù)所導(dǎo)致的漏洞”
“此法甚妙,就依此法比試吧”
張?zhí)鞄熛日f道:
“少俠是有大氣運(yùn)之人,年紀(jì)輕輕就具備武學(xué)慧根,是人中有大氣運(yùn)大福氣者。
將來可以成為各大仙門的座上賓,甚至可以比擬那些傳說中的尊者大能,逍遙世間。
按照那邊那位同道所說,也就是具備了福天的命格”
“道長不用摸骨之類的嗎?”
“摸骨這類的都是小道耳,我只看就知道,不像某人本領(lǐng)不夠。
當(dāng)然了,尋常人我只需一眼就可看出禍福,但是少俠的命格太好,以至于我需要多看幾眼方才能勘破少俠的命運(yùn)之謎”
張?zhí)鞄煼置魇浅靶κ直绢I(lǐng)低,比不過自己。
同時也是狠狠地捧了蘇橙這個公證人一把,當(dāng)真滴水不漏。
五短道人沒有理會對手嘲諷,只是中規(guī)中矩地摸骨,相面。
道人抓住蘇橙的手臂,蘇橙覺得道長的手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粗糙,反而極其光滑柔嫩,仿佛一個小姑娘的手那般,不過不露聲色。
“道長的手挺柔軟的啊”
“既然知道還說出來?”
旋即道長施針的力道用力了幾分,蘇橙感到鉆心的疼痛,只聽對方笑瞇瞇地問道:
“這一次可還柔軟?”
這分明是故意的!好歹我也救你一命啊,怎么能下如此狠手?
隨即他便感覺到一股熱力侵入自己的身體,正在自己的靈印處仔細(xì)探查。
而那股熱力走過的經(jīng)脈,百鬼都顯得有些狂暴,似乎要爆發(fā)了。
而護(hù)體的靈印同樣因為道人的真氣的探查,也有些異動,似乎更加牢固了。
蘇橙知道這是五短道人在為自己算天機(jī),一刻鐘過后,道人睜開了雙眼。
此時一柱香已經(jīng)燒完了,裁判蘇橙道:
“時間到,請兩位道長將各自的答案寫在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