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遠(yuǎn)就比在雪地行走來的快,但時間久了不免感覺酸乏,修仙者也是這樣。
“苑君富,還有多久能到大王莊?”葉存雙手交叉在腦后躺在木板之上問著操控著木板前行的苑君威。
“我叫苑君威!”
“哦,苑富威。”
“苑君威!”提到名字,苑君威極為認(rèn)真。
“好的,李副食?!?p> “……。”一個對的字都沒有了!苑君威同樣被葉存用名字調(diào)戲的一句話都不想說,滿是怨念。
‘小樣,跟我玩,臥槽!’葉存嘴角勾起一絲笑意,隨即身體劃在雪中激起波瀾,整個人倒著插在雪中。
原來是苑君威操控木板突然傾斜,他一腳蹬出,木板遠(yuǎn)去翩然落在厚雪之中。
茫茫雪原,苑君威看著倒栽蔥式的葉存在其中晃悠著兩條腿不斷掙扎總算感覺解了一口氣。
噗。
葉存如同游泳一般整個人鉆進(jìn)雪里,而后從另一邊伸出腦袋。
“好你個怨婦威,嘴上功夫打不過我便耍些陰謀詭計!!”
“我叫苑君威!”
“怨婦威,怨婦威,怨婦威!”
“那你叫什么!”
“我叫羅睺!”突然聽見苑君威問自己的名字,葉存一愣隨即明白,這是要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啊,小爺才不告訴你我的真實姓名!
“那你就是蘿卜頭!”
“怨婦威!”
“蘿卜頭!”
隨著一句蘿卜頭再次出口,葉存突然想到一身黑衣外披鱗甲的羅睺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拿你名字涮著玩也有笑點?”
“唔……沒有。”
看來怨婦威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葉存看著他舉起的拳頭憋住了笑。
“羅睺,你為什么這么快樂?”
看著突然有些沉默的怨婦威,葉存回到:“老子可是被一百個人圍毆過的人。”
“一百個?結(jié)果呢?!?p> “他們把我捆在樹上彈小JJ!”
“一百個人彈你一個,那不疼死你?”苑君威一臉不信掃向了葉存。
“不,彈兩個,還有一個是我弟弟,羅猴子。”
“羅睺?羅猴子?”
苑君威一點都不傻,甚至很聰明,他立即聽出葉存在耍他,也一定不叫羅睺,不要問他為什么,他就是感覺面前的人不叫羅睺!
哎!
苑君威嘴中發(fā)出一聲嘆息仰面直愣愣的向后仰去,噗通一聲墜在雪面,整個人鑲嵌在雪里。
“怎么了!”
葉存一驚,急忙趟著雪向前走了兩步,見苑君威睜著眼,眼中充滿迷惑。
“沒事,就是想家了,想我父母,弟弟?!?p> 父母?
他不是說無父無母么!
“哦,我父母死了,被人殺的,我和弟弟那天正好上山追著一只雪鹿漫山的戲耍,逃過了一劫?!?p> “我和弟弟關(guān)系極好?!?p> “回到家時看著房子著著火,很大的火,大到將雪地都映的通紅,我和弟弟只在大火中找到父母燒焦的尸體。”
苑君威神情暗淡,說話間一頓一頓的,葉存也并未杠他,有一些事做個傾聽者或許更好。
何況剛剛認(rèn)識沒多久的苑君威樂意說呢。
“然后呢?”
葉存看著苑君威緩緩閉上眼又嘆了一口氣。
“然后我與弟弟埋葬了父母,沿著大雪踏過的痕跡追蹤殺人者?!?p> “報仇了么?”
“算了?!?p> “什么叫算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葉存有些出神的聽著苑君威這句算了震驚不已。
殺父之仇,弒親之恨,算了?
“打不過啊,對方竟然是皇族的人,我還有弟弟,我要照顧弟弟?!?p> “那就努力修煉,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
“我弟弟也這么說,這不我倆便分開求學(xué)了么?!?p> “其實我也有一仇人?!?p> “恩,我知道你叫羅睺?!痹肪O為放松的躺在雪地看著天空。
“咦,那是什么?”
葉存抬頭看著苑君威指著的五彩云霞:“GPS!”
“我沒鬧,那個人沒了我的尊嚴(yán)與臉面,我發(fā)誓一定要報仇!”
葉存覺得似乎不夠狠。
“有仇必須報,我努力修煉十年,本想著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媽了巴子的,可是我這十年忍一時越想越氣,氣炸了那種,退一步越想越疼,現(xiàn)在想起來都疼,此仇必須報,我不報羅睺也會報!”
“那你叫什么?”
“我叫葉存!我要報仇。”
“夜壺!”
“……。”葉存。
“夜壺!哈哈哈哈哈!”
“怨婦威,你騙我!”
“夜壺,我沒有!”
“你還說你沒編故事騙我姓名?”葉存一躍鋪在苑君威身上將他在雪中壓的更深了,二人嬉戲扭打在一起。
至于苑君威說的是真是假又有什么意義。
沒實力便被打,這不才是正常的么。
那有什么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落后便要挨打,實力不如人就要被欺負(fù)。
老虎吃兔子,兔子可曾越想越氣?
要么逃命奔跑,要么殊死一搏蹬它一腳。
不,兔子或許也會氣,沒看眼睛都紅了么。
“別出聲?!?p> 突然苑君威一把捂著了葉存的嘴,神色立即緊張了起來。
二人藏在雪中,耳畔一陣破風(fēng)聲的轟鳴傳來,隨著一陣馬蹄踏雪聲紛紛傳來。
“馬能在這么厚的雪中奔跑?”葉存趴在雪中在苑君威耳畔。
“四翼追霜駒,你聽,馬踏聲時重時輕,還有忽閃忽閃的翅膀煽動的聲音?!?p> “哪里有?”
葉存是一點聲音都沒聽出來。
“仔細(xì)聽?!?p> “沒聲音啊!”
“跑過去了?!彼囊碜匪x日行千里等葉存仔細(xì)聽的時候早已無蹤。
“那咱們小聲干嘛?”
“你沒聞到血腥味?”
苑君威這么一說,葉存仔細(xì)嗅了嗅搖了搖頭,一頭從雪中鉆出,看著一排紅色的馬蹄印。
“你看,馬蹄染血踏雪而行,這股血腥味,隔著幾里我便聞見了?!?p> 葉存聽著苑君威的話,看著雪地上一團(tuán)黑黃色的雪窟窿將鼻尖靠近。
“那是馬糞!”
“……?!比~存一拍腦門強(qiáng)行解釋:“這馬一定是得痔瘡了!”
此時一股寒風(fēng)吹過,苑君威皺起了眉頭:“你聞?!?p> “……?!比~存看著黑黃色的雪窟窿一陣猛搖頭:“我不聞?!?p> “不是,空氣中有血腥味道,很濃烈、”
“我不聞?!?p> “真的!”
“我不聞?!?p> 苑君威看著一陣搖頭的葉存頓感無奈一把拉過葉存,跟著馬蹄印逆向而去。
……
走了大概半小時,眼前場景震呆了葉存。
大雪寒風(fēng),一個小莊子的大樹上掛滿了死人,這些人有的白發(fā)蒼蒼垂暮老朽,有的甚至還是嬰兒,他們死相極為慘烈,雙目都被刺瞎,口中溢血,并且都是被割斷了手腳,劃破血管放血而死。
易國寒冷,平均溫度都在零下四十度左右,滴下來的血瞬間結(jié)冰掛在大樹之上。
這顆原本屹立在風(fēng)雪之中的枯樹宛若紅水晶一般剔透,仿佛掛滿了魔鬼娃娃的嗜血魔樹一般。
苑君威走到樹前身軀微微顫抖大罵一聲:“混蛋!”
葉存此時內(nèi)心也極為難受的看著樹上一名面容還未長開的嬰兒顫抖著手。
這個場面極其恐怖,但更令見聞?wù)叱錆M悲憤。
“孩子都不放過?他們是誰!”
“白雪紅楓?!痹肪Z氣悲憤道出了一個名詞:“據(jù)說易國有位公主極其喜歡紅色楓葉,每逢遇到有樹的村莊便會屠村,然后將尸體掛在樹木之上讓這些流血而死,將樹染紅?!?p> 葉存催動仙氣聚在掌間。
啪!
苑君威將葉存手中仙氣擊散一把抓住葉存的手。
“你干什么!”葉存吼道。
“你瘋了!這位公主管這種稱為美景,誰敢毀壞便要誅九族的,等她回來發(fā)現(xiàn)這樣的景色被破壞,別說你我,這方圓百里都再無活物!”
“那就來誅我九族!”
葉存內(nèi)心憤怒至極,都只有一條命,有人卻已殺人見血為樂,修的是仙,是道,做的事卻比邪魔還可惡。
掌中仙氣如刀瞬間隔斷捆綁著那名嬰兒的繩索,嬰兒隨聲墜落。
葉存飛身接住嬰兒將他抱在懷中,這名嬰兒早已凍僵宛若寒冰。
葉存一腳跺在地面頓時冰雪開裂,腳掌撩起帶走一大片寒雪,蹲下身將嬰兒放入雪坑。
“我不管她是誰,公主也好,皇帝也罷,這樣的人不配活著,她若來了,我先誅她九族!”一滴眼淚奪目而出瞬間化為冰珠。
不是葉存悲天憫人,葉存內(nèi)心之中可以卑微,無恥,哪怕跪地求饒對他來說也并沒什么,殺人不過頭點地,但孩子沒招誰惹誰,憑借一己之私便造殺生,怎么配叫公主,怎么配叫人!
一絲憤怒的火苗從葉存心底冉冉升起。
苑君威看著葉存,手中仙氣橫飛,被綁在樹上吊著的人均被放下,而后二人將尸體輕輕放在雪坑之中掩埋。
“你們放心,正義永遠(yuǎn)不會缺席,可能只是遲到了一些。”手中五彩仙光閃爍,帝尺瞬間浮現(xiàn)在手。
帝尺似劍,但無尖無鋒,仙氣從葉存身上噴薄而出附在帝尺以上,整個身體便朝著血紅色大樹而去!
轟,帝尺與樹干相交,如同軟豆腐一般瞬間被隔開,一些附在樹干上被凍結(jié)成冰的血液破碎,紛飛,大樹被不斷切割,血冰之中還夾雜著樹屑,最終血色大樹成為一塊兩米高的木板。
“這是什么村子?”葉存問著苑君威。
“大王莊!”
‘大王莊全村七十六人合葬于此?!~存手中仙氣纏繞木板狠狠按在雪地之中。
“你干什么去!”
苑君威看著轉(zhuǎn)身準(zhǔn)備要走的葉存問道。
“殺人!”
葉存算不上剛正不阿的好人,也不是所謂的大俠能救苦救難,他只是一名實力卑微的小小修仙者,但看著大王莊內(nèi)眾人的慘狀,他眼神中充滿了冷冽殺機(jī)。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想殺人的念頭,但這一刻這種念頭卻充滿心頭。
葉存不是代表正義的衛(wèi)士,但他有自己的原則底線。
哪怕他與朱景陽有彈J之仇,他也沒想過真要殺人,只是想彈回來而已。
你彈我,害我丟了臉,我打不過你,我可以求饒。
但有一天我能打過你了,我彈你報仇,一報還一報,僅此而已。
黃小協(xié)
彈J之仇在第九章,但是哪章因色情低俗進(jìn)了小黑屋,暫時無法將這章可愛的寶寶撈出來。 第九章大概講的是朱景陽識破了葉存欺騙他,而后將葉存與羅睺綁在樹上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