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師傅在走到蕭龍他們這車的車門邊時,原本看起來受傷的樣子立刻一變,捂在頭上的右手閃電般向前探出。
空氣爆鳴!
太快了!
車窗的玻璃在這只手下仿佛紙糊一般頃刻破碎。
大手在擊破玻璃之后一把捏在開車那人的脖子之上。
“咔咔!”
連續(xù)的兩聲骨裂聲響起,慘叫聲都來不及發(fā)出,便見那開車的人如爛泥一樣癱在了座位之上,不知是死是活。
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誰能想到一個開出租車的是武者,一個入階的武者。
一爪直接破碎玻璃,將燃燒值130以上的非武者捏得生死不知,即便是已經(jīng)非武者極限150燃燒值的蕭龍都做不到。
蕭龍心都提到了嗓子上。
毫無反抗之力。
還在翻白眼的東子想不到,張國亮也想不到,上一刻他們還是考慮要不要殺了別人,那成想這人來了之后居然率先出手。
武利愕然,反應(yīng)過來之后便是暴怒,他是沒有防備這人會突然對他的人出手,要不然以他三階武者的反應(yīng)力,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手下變得生死不知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
“混蛋!你找死!”反應(yīng)過來的武利,哪里還管什么不能殺人的規(guī)矩。
伸手往座位上抓去,一塊玻璃碎片脫手而出,往出租車師傅的面門上打去。
以三階武者之能,這脫手而出的玻璃碎片不比子彈的威力差。
呼嘯間這玻璃碎片以極快的速度接近出租車師傅的面門,不過既然出手,這出租車師傅肯定是有幾把刷子的。只見他身子一歪,玻璃碎片擊空而去。
趁此機會,武利一腳踹開車門,轟隆聲中,車門玻璃破碎,整體脫離了車身。
不管震動的車身,武利身形一閃之后人已到了車外,遠處飛去的車門撞在樹上轟隆直響。
目光冷冽之下,武利殺意涌動,這人肯定是有備而來,能這么果斷的出手,肯定是早就盯上了他們。
“喝!”不詢問,也不需要,既出手了那就是敵人。
爆喝中踩裂腳下的土地,武利直接躍過了連在一起的兩車,凌空一拳捶了過去。
三階武者之威,這一刻蕭龍初次見到。
武利一拳之下,空氣好似有些承受不住,發(fā)出尖銳的厲嘯。
車頭冒出的青煙,好似被一只無形的手壓了回去。
目標:頭部。
期望結(jié)果:一拳斃命。
這是武利這一拳所攜帶的全部,不過事實證明武利想多了。
“不知天高地厚!社會武者而已,口氣不?。〔贿^見識有點差。以你的年齡能夠達到三階武者確實足以自傲,但壞事應(yīng)該沒少做吧!”
武者分為三種,一種是武道大學畢業(yè)的,另外一種是宗派修行的,最后一種就是社會武者。
這種社會武者是公認的最差的,他們沒有經(jīng)過最系統(tǒng)的武道修行,多數(shù)靠自學或者武館指點,所修行的武道功法和武道戰(zhàn)技技法都是最差的。
都是在武道大考或者宗派招人的時候被唰下來的,天資不足,起步又比別人落后。
這樣的武者綜合素質(zhì)來說都是遠落后于前兩者的。
當然也不是說社會武者里就沒有高手了。
讓過武利射出的玻璃片之后,出租車師傅不避不讓,面對武利凌空擊出的一拳還有閑暇時間點評對方.
毫無壓力輕松邂意的表情,仿佛面對的不是三階武者的一擊。
碰!
拳頭對碰的聲音響起。
震聲四起,本就相撞過的兩輛車再也承受不住,剩余的玻璃全部化為碎片。
在武利的拳頭臨近出租車師傅的瞬間,對方抬起右手,后發(fā)先至,將武利含恨的一拳攔了下來。
武利占得出手先機,卻落了下風。
這看似隨意的一拳,效果出人意料。
武利原路倒飛了回去,在地上蹬蹬蹬的后退了幾步,對碰的拳頭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其上裂痕密布。
出租車師傅原地未動,不過腳下的泥土卻也承受不住這股壓力炸裂了開來。
“燃燒值不低,也有一股子狠勁,就是武技磨煉得不夠精深,身體強度也沒有達到相應(yīng)的標準。
來來來!將你的最強攻擊打出來,三階武者不止于此!讓我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膽敢猖狂到光天化日之下出手綁架他人的地步。”
“你是武協(xié)的人!”聞言武利大驚,連自己被擊退的事都忘記了。
對所有武者犯罪來說,最怕的無疑就是武協(xié)了。
對于這人,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對頭敵人,他們所行之事雖然罪大惡極,但是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并沒有入武協(xié)的法眼。
聽這人的口氣,十有八九便是武協(xié)的執(zhí)法人員。
倘若如此,那今天的事就很難善了了。
此人展現(xiàn)的修為就不比他差,戰(zhàn)斗力更是高他一籌。
即便此人不如他武利,可武利敢殺武協(xié)的人嗎?
殺普通人武協(xié)可能查不出來,可武協(xié)的人被殺,武協(xié)會查不出來嗎?
如今入了武協(xié)的眼,今天不管如何,那今后他們面臨的就不會只是刑事局了,還要加上武協(xié)。
“不是!你既如此分懼怕武協(xié),為何還要犯罪?”出租車師傅呵斥。
“懼怕?笑話!只是不想暴露罷了!不是武協(xié)之人,那今天你就留下來吧!”
說到最后,武利露出了兇狠之色,咔咔聲中面容大變,充斥著血紅之色,頭發(fā)根根豎立起來。
“透支生命之法!你是‘覆地’一派之人?”聲音微冷,出租車師傅的聲音滿含殺意。
語畢,出租車師傅兩個跨步之后已然越過了攔在二人之間的車主動攻擊了。
“覆地一派?哈哈……”武利獰笑,也是動上手了。
碰!
這一次還是硬碰硬,不過卻是平分秋色,看不出高下。
應(yīng)該是出租車師傅口里透支生命之法的原因,他之所以主動出擊,便是為了打斷武利使用透支生命之法,此法一起,時間越長修為越強,但還是晚了,武利已然行功結(jié)束。
“害我使用此法,今日只有飲掉你之血才能補回我的消耗?!?p> 武利的語氣有些癲狂,不愛說話的他此時話也多了起來,臉上的紅色越來越濃。
說話間出手對著出租車師傅的腦袋狠狠的打去,完全不顧打向胸口的拳頭,一副以命博命的打法。
“飲我之血?首先你得有這能耐?!?p> 側(cè)步架住武利的拳頭,出租車師傅回了一句,武利的戰(zhàn)斗技法不如他,以命博命的打法那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可不能賠武利瘋。
兩個三階武者交手,仿佛爆熊發(fā)怒,所過之處地面炸裂樹木破碎。四散的拳勁縱橫交錯,不時將地面擊出一個個深坑。
還好交手之后,出租車師傅有意的將二人交手戰(zhàn)場引向遠處,否則還是車上的蕭龍幾人非被活活震死不可。
交手也就在四五招之后,武利上身的衣服已經(jīng)盡數(shù)碎裂,露出精壯的上身,下身只剩一個褲衩還算完整。
三階武者交手碰撞間的力量,根本就不是普通材質(zhì)的衣服可以承受的。
反觀神秘出租車師傅,雖然在武利透支生命之法的拼命攻擊之下處于頹勢,不過他的衣服好像是特殊材料制成,此刻仍然完整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