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琴被懟
“真是不巧啊,又見面了。”一道悅耳卻充滿嘲諷意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那原本掛在城門口的皇榜就落入了文汐的手里。
依舊是那張欠扁的臉,還有那不變的諷刺笑容,唯一不同的是,此刻跟在文汐身邊的元初不見了,只剩下文汐一人。
文汐幸災(zāi)樂禍地對著元真教的一行人招了招手,而她的手上,則是拿著他們原本想要揭下來的皇榜。
雖然曾經(jīng)是元真教的弟子,但是站在對立面懟人的文汐面上沒有絲毫的愧疚感,反正她的惡都是針對明琴姐弟的,其他的則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不過文汐這次的舉動算是徹底惹惱了明琴,就連一向穩(wěn)重的兗和對此也皺了皺眉,表示不悅。
楚國國君想要解決皇陵鬧鬼的事情整個人界都知道,但是國君跟元真教的教主是故交這也是修仙界人盡皆知的事情,這皇榜放在這里其實就是走個過場而已,無論是揭的人是誰,那個人都只能是元真教的弟子。
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越想越叫人覺得不舒服。
“你們護神黨的人還真是陰魂不散,為何處處跟我們元真教作對?!泵髑倏粗荒樧I笑的文汐,忍不住酸道?!皠e以為就你們護神黨有神級修為的修士,有靠山就無法無天了,小人做派?!?p> 這女人可真是陰魂不散,逮著機會就跟他們作對,肯定是護神黨那群老頑固的支持者。
“大娘,誹謗人可是要負責(zé)的。”文汐將皇榜收進袖子里,繼續(xù)嘲諷。
她現(xiàn)在還真就仗勢欺人了,反正有元初在背后撐腰,她就算是胡來也不要緊。
在明琴厭惡的目光之下,文汐一步步地逼近明琴,一雙水媚的桃花眼將明琴上下掃了一遍,就像是看垃圾一般,“這年頭真的是什么妖魔鬼怪都有,自己沒本事就張嘴胡說,修仙界的門檻真的是越來越低了?!?p> 明琴的資質(zhì)在弟子之中只能算是中上水準,跟她還有兗和大師兄是沒法比的。
師父那老頭子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把這個二流子提拔做關(guān)門弟子,不是給元真教丟人嗎。
“你!”明琴指著文汐的鼻子,一張俏麗的小臉此刻黑如鍋底。
也不知是因為罵不過文汐,還是忌憚文汐身邊的那個神級修士,總之明琴就是沒有罵出一個字來。
在明琴又驚又怒的目光之下,文汐一步步地走到明琴的面前,伸出手來。
就在眾人意味文汐跟明琴要打起來,準備把劍維護明琴的時候,文汐卻將手搭在了明琴頭上的簪子上。
“身為關(guān)門弟子連頭冠都戴不正,真是給門派丟臉?!蔽南贿呎f著,一邊順手給明琴調(diào)整了一下發(fā)冠。
熟悉的親昵敢讓明琴瞬間恍惚了一下,眼前的場景一下子便換成了元真教的修道場,而面前這個嬌俏的少女,也跟記憶之中那個燦若明霞的少女的臉開始重合,但是下一刻,少女說出的話卻讓明琴如墜冰窖。
“現(xiàn)在公子不在,真有膽量你可以像殺了文汐一樣殺了我?!?p> 低沉而溫柔的聲音就像是一手悅耳的音律,然而那其中所含著的慢慢的惡意卻讓明琴覺得自己仿佛聽到了詛咒一般。
她打了個激靈,只覺得如芒在背,后背之處似乎也多了一把鋒利的長劍。
明琴張著嘴想要叫出來,但是卻怎么也發(fā)不出聲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面前那個惡意滿滿的少女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真是不經(jīng)嚇,沒用?!?p> 文汐扔下這么一句話便走了,聽得眾人云里霧里的。
然而一邊的兗和的目光卻是一片復(fù)雜,剛剛這個小丫頭跟明琴的對話他都聽到了。
“走?!眱己蛽]了揮手,示意底下幾個竊竊私語的弟子停下討論。
“走就走。”反應(yīng)過來的明琴突然甩了一下袖子,臉上的表情十分不悅。
兗和看著明琴那裝模作樣的姿態(tài),皺著眉道,“明琴,既然沒有文汐的本事,就不要學(xué)她強出風(fēng)頭,反而四不像。”
明琴這一天來的表現(xiàn)實在讓人覺得失望,先是口無遮攔地得罪了神級修士,又跟那個修士身邊的小丫頭交惡,這根本就不是之前那個低調(diào)的明琴會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兗和總覺得在文汐無故暴斃,明琴接替她成為關(guān)門弟子之后,明琴的行事作風(fēng)都在有意無意地模仿文汐,就連打扮和生活習(xí)慣都無意間朝著文汐的方向靠攏,似乎有種想要完全取而代之的感覺。
“師兄是在怪我得罪了那個無名的修士嗎?”明琴一雙眼睛無辜地看著兗和,似乎是在控訴兗和的偏心,心里卻是早已將兗和的祖宗全部問候了一遍。
從前她還是普通弟子的時候,還以為兗和這家伙公正,會對師弟師妹們一視同仁,卻不想也只是個假正經(jīng),只知道一味地偏袒文汐那個死去的賤人。
文汐死的第二天師父想要立她為關(guān)門弟子,就是兗和這個家伙四處作梗,一直跟師父說文汐的尸首還沒找到不便再立弟子。
要不是師父剛正不阿,就真的聽信了這個偏心怪了。
“朽木不可雕也。”兗和冷冷地說了一句之后,便甩了袖子,帶著其他的弟子一塊走了,連看都不看明琴一眼。
對于這種虛偽的女人,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當(dāng)然他們幾個弟子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落入了不遠處的元初和文汐的耳朵里。
“元真教的人也不都是瞎子啊?!蔽南粗鴦倓偟膱鼍?,感慨了一句。
其實她在聽到關(guān)于元真教的消息的時候,心里還是挺難受的,想到之前她用生命去保護的那些師弟師妹在她死后便開始跟風(fēng)詆毀她,便覺得她之前那舉動完全就是不值的。
但是一想到還有一個兗和師兄愿意去相信她,就又覺得其實自己的犧牲也不是完全不值得。
“看來你這個師兄對你還算挺上心的,至少沒有因為你死了就調(diào)轉(zhuǎn)風(fēng)向。”
“是啊,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