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關(guān)于總裁戀愛了,這條消息在安氏內(nèi)部傳的沸沸揚揚。
無論是公司人事前臺,茶水間,還是辦公室,大家都樂此不疲的討論著。
“聽說,前幾天,總裁一到下班時間,就一個人開車出去了!”
“他不是和趙小姐訂婚了嗎,肯定是和她約會去了!”
“才不是,我聽秘書室的人說,訂婚宴那天,等到晚上,趙小姐都沒出現(xiàn)!”
聽到這話,大家都驚訝不已,感嘆,“總裁這么優(yōu)秀的人,居然被人放了鴿子,還是在訂婚宴上!”
看到大家驚訝的表情,爆出內(nèi)幕的女孩莫名有些得意,她繼續(xù)說,語氣中帶著點神秘,“所以,我敢肯定,總裁一定是有別的女人了!”
“聽說,總裁辦公室里,天天都有人送花過去!”另一人插嘴道。
“天吶,太浪漫了!”
“那你們說,總裁會不會為了這個女人,跟趙家悔婚?”
“這可難說,畢竟總裁看起來那么冷酷!”
茶水間里,女孩們興致高昂地討論著,她們情緒激動,說起這些八卦,那比什么都上心。
“你不是跟秘書室熟嗎?去找總裁秘書楊姐打探打探!”
“對對對!看看對方長什么樣子!”
……
此時頂樓的楊姐,正手忙腳亂,忙碌不堪。
她的辦公室跟總裁的辦公室是連起來。她的在外面,總裁的在里間。
本來在總裁身邊做事,就需要提起十二分精神,高效率的工作??勺罱鼛滋?,不少人明里暗里的借著工作,來打探總裁的私生活。
能調(diào)給總裁做秘書,她覺得很榮幸,大家也都羨慕不已。畢竟,能這么近距離接觸總裁,是多少職員的夢想。要知道,總裁在安氏,可是明星般的存在。
可實際工作才發(fā)現(xiàn),總裁對這個崗位的要求有多高。
她倒是每天能見到總裁了,可她根本就沒時間看他。她天天忙的天昏地暗,經(jīng)常加班。唯一有點安慰的是,工資加了一倍。
對于她們的打探,天知道,總裁為什么要早下班。天知道,總裁為什么突然喜歡上了鮮花。
她不是總裁肚子里的蛔蟲,她怎么知道!
她感覺,要是再有人來問,就算是她性格再好,也要炸了。
她看看緊閉的總裁辦公室大門,苦笑。這流言的主人公,倒是過得一如既往,風(fēng)平浪靜,完全不知道外面發(fā)生的事情。
曾航就是這個時候來到了‘安氏’,他一進(jìn)安以泉的辦公室,就似笑非笑地對他說:“聽說,你戀愛了?”
安以泉看著電腦上的文件,沒有搭理他。
曾航皺眉,這家伙居然沒有反駁,看來是真的了,他繼續(xù)問:“是給你生孩子的那個女人?”
這句話讓安以泉的臉沉下來,他瞪了一眼曾航,冷聲說:“你大老遠(yuǎn)跑到這里來,就為了說這些?”
曾航?jīng)]在意他冷淡的語氣,他都習(xí)慣了。
他眉頭緊鎖,想了一會,說:“阿泉,我覺得你這個事情,有點麻煩!你可不能這么輕易行動!”
安以泉聽了,嘲諷道:“哦?之前不是你辛苦跑來告訴我的?還特地周到的附上了鑒定報告!”
曾航笑了,他雙手插入休閑褲兜,隨意的坐在會客沙發(fā)上,“我那不也是關(guān)心你嘛!再說,前段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發(fā)現(xiàn)一件這么有趣的事情,當(dāng)然要好好利用!”
他接著說:“可我后來回去仔細(xì)一想,這件事情麻煩大了!”
說著,他稍稍坐正了些,掰起修長的手指給安以泉舉例。
“且不說你剛剛訂婚,這件事情要讓八卦媒體知道,直接影響你的聲譽(yù)!好,就算你不在乎名聲,那跟趙家的訂婚肯定得吹!那影響的是你跟詳恒地產(chǎn)的合作!”
“就算這些你都不在乎了!那你爺爺那關(guān),恐怕也過不了!”
安以泉當(dāng)然知道這些問題,他繼續(xù)看著電腦文件,平靜地說:“這些事情,我自有分寸!”
曾航了然,安以泉處理這些事情,比自己要有經(jīng)驗的多。
他頓了頓,不怕死的添了句,“你說說你,在外風(fēng)流也不知道節(jié)制,整出這么大個兒子,不知道安全措施有多重要呀!”
一份文件精準(zhǔn)地向曾航砸過來,被他巧妙的避開。
曾航整整并未弄亂的衣服,清了清嗓子,正經(jīng)地說:“我今天來,有件正事!”
安以泉陰沉著臉,沒有搭理他,任曾航坐在沙發(fā)上自說自話。
“曾木頭要見你,都在醫(yī)院裝病一個月了!”
安以泉聽到這話,一愣,對于曾航的這個妹妹,曾若雪,他不說喜歡,至少不是討厭的存在。
他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問道:“她怎么了?”
“還不是因為你的訂婚!”曾航無奈地說。
安以泉想起最后一次見她,還是去年過年的時候。他知道她喜歡自己,可她對他來說,不過是個小他11歲,不太親近的妹妹!
安以泉說:“那我不去,不是更好一些!”
曾航嘆了口氣,說:“我開始也這么想,可現(xiàn)在看看她的樣子,倒像是真得相思病了!你去見見她,好話歹話,至少說清楚!”
安以泉平靜地看著文件,像是沒聽到曾航的話。
過了一會,他抬手看看手表,打電話讓羅文將半個小時后的會議推到了下午,起身對曾航說:“那走吧!”
安以泉這次的爽快,倒是出乎曾航的意料,他知道他向來不喜歡這種麻煩事。
他走過去打算給安以泉一個熊抱,感動地說:“我就知道,你心里還是有我的!”
當(dāng)然,得到了安以泉冷漠地兩個字。
“滾開!”
剛出辦公室,曾航走在安以泉的前方。他背對著門口,對著安以泉,曖昧的問:“你不會真的跟那個女人談戀愛了吧……”
話還沒說完,他就跟正剛往楊姐桌上放花的蘇小影撞個滿懷。
蘇小影抱著花,被這么一撞,眼看就要跟大地來個親密接觸。她眼睛一閉,護(hù)著寶貴的花,死死不松手。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到來!蘇小影睜開眼,她被一個男人側(cè)身抱在了懷里。
又是他!
強(qiáng)健有力的臂彎扶住了她的腰。蘇小影能感覺到那只手臂透過衣服傳過來的熱度。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她感覺臉快要燒起來了。她慌亂地站直了身體,退后了好幾步,才站穩(wěn)!
這一幕讓辦公桌前的楊秘書看呆了,這是什么俗套偶像劇的情節(jié)。
曾航見她站穩(wěn),收回手,問:“蘇小姐,你沒事吧?”
蘇小影滿臉通紅,感覺心跳的厲害。她低著頭,小聲地說了聲謝謝。她將花放置在桌上,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甚至一點都沒有看到,站在后邊的安以泉,途中還差點撞上了樓道口的玻璃門。
曾航兩手一攤,露出無辜的表情,轉(zhuǎn)頭對安以泉說:“我有那么可怕嗎?你的女人是不是看上我了?”
他轉(zhuǎn)念一想,又對安以泉道:“不對呀,她怎么會在這里?”
安以泉沒有搭理他,他皺著眉,眼睛緊緊盯著蘇小影離去的方向,臉色陰沉的可怕。
這個女人……
她該不會,這么多年都愚蠢的以為,那天晚上的男人是曾航吧!
想到這,他陰沉的臉變得更加可怕,渾身散發(fā)出冰冷的氣息。剛剛的那一幕,一遍遍在腦海中回放,一股異常的憤怒涌上心頭。
呃,他說錯話了?曾航看著前面疾走,異常生氣的安以泉,不知道他怎么就觸到他的逆鱗了!
出了安氏,安以泉開車,一言不發(fā)的走了!曾航的車跟在后面,對著他喊:
“阿泉,醫(yī)院往這邊!”
可安以泉早已不見了蹤影,留下曾航一個人,在原地凌亂。
安以泉坐在車?yán)铮皇终浦较虮P,另一只手搭在車窗上。
他越想越覺得有這樣可能!
十年前,她是夜總會安排給曾航的。那天晚上,很有可能,她根本就以為他是曾航!
安以泉驅(qū)車來到了蘇小影住的那棟小樓附近,心里的憤怒終于平息了許多。
他知道蘇小影還沒下班,可不知怎的,就開車來到了這里。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那么生氣,這種情緒像是控制不住。他在車?yán)锎袅艘粫?,想想自己,覺得有些可笑。
他搖搖頭,準(zhǔn)備開車趕往醫(yī)院。路過之前那個廣場,安以泉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蘇笑坐在廣場之前那個位置,正在看書。
安以泉皺眉,今天是周五,他怎么上午就在這?
他來到蘇笑身邊上坐下,“你怎么不去上課!”
蘇笑抬頭見來的人是他,并不搭理他,繼續(xù)看著書本。
安以泉見他不回答,繼續(xù)道:“我可還是你的補(bǔ)習(xí)老師!你不怕我告訴你媽媽?”
蘇笑聽了,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生氣的對安以泉說:“你騙人!”
“我怎么騙你了?”
“你答應(yīng)我晚上教我奧數(shù)題,可這幾天你都沒來!”蘇笑嘟嘴,不滿地道。
安以泉聽了,算是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生氣了,他說:“我是答應(yīng)過你,可我沒說,教到什么時候!”
“你!”蘇笑生氣的說著,卻找不出任何理由來反駁。
這個叔叔,從來不知道讓著小孩子。
“現(xiàn)在該我問你了,你為什么不去上課?”安以泉問。
“學(xué)校今天不上課,組織學(xué)生秋游!”蘇笑不情愿地回答說。
“那你怎么不參加?”安以泉繼續(xù)問。
“無聊!不想去!”蘇笑不在意的說。
安以泉依舊皺眉,“這是集體活動,你為什么不想去?”他看見石桌上擺放的便當(dāng),問:“你媽媽不知道?”
蘇笑點頭,顯然不想再說這件事,他問安以泉,“你前幾天為什么沒來?”
“你為什么不愿意參加集體活動?你這是逃課!”安以泉沒有理會他的轉(zhuǎn)移話題,冷著臉繼續(xù)問,語氣加重了些。
許是他的語氣真的有些嚇到蘇笑,蘇笑臉上有些怯意,他回答說:
“我比較喜歡寫作業(yè)!”
安以泉皺眉,沒有再問。他翻翻蘇笑正在看的書,是一本中文版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他的語氣稍緩和了些,問:“看得懂嗎?”
蘇笑點頭,他仰著頭看著安以泉,問:“冰塊臉叔叔,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可以!”
“為什么你知道我跟媽媽是誰,卻從來不告訴我,你是誰?”
對于這個問題,安以泉沉默了。
他沒有回答,站起來對蘇笑說,語氣從未有過的溫和,“叔叔帶你去吃中飯,去不去?”
蘇笑想了想,點點頭,“那你不能告訴媽媽,我今天沒去秋游!”
“好!”安以泉答應(yīng)。
“但是你得告訴我實話,是不是真的不想去?”安以泉接著說。
蘇笑回答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秋游就是去爬爬山,沒什么意思!”
“那另一個呢?”安以泉問。
“另一個是,這么無聊的活動還要每人補(bǔ)見200元,我替媽媽省錢呢!”
“那你怎么跟媽媽和老師說的?”
“那還不簡單,跟媽媽說今天去秋游,學(xué)校出錢組織的,跟老師說,今天身體不舒服,要去醫(yī)院打吊針!”蘇笑輕松地說著!
“你媽媽知道你一直這么會撒謊嗎?”安以泉刮刮他的小鼻子,問。
蘇笑雙手搓搓臉,抬頭看著安以泉,臉上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表情,兩只大大的眼睛,顯得水氣汪汪,語氣可憐兮兮,說:“我的媽媽相信,他的兒子永遠(yuǎn)都不會對她撒謊的!”
安以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