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發(fā)人心中的欲望,放大情緒?”張建偉一瞬間想到了嘉陵源觀日臺那一夜的異象,莫非當時,自己幾人身邊,也有厲鬼盤旋?“厲鬼和怨氣,可有根治辦法?”
“厲鬼上次附身五人,遠遁他鄉(xiāng),我以無能為力,這怨氣倒是有些辦法,你適才用的那種符箓,若是再有九張,喚出天雷,以純陽蕩穢,自然再無異象?!背勺玉平忉尩健拔乙彩且蚰惴傄l(fā)天雷,震動地下,才有感應,從墓室之中出來的?!?p> “成先生,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有些不解,你本是僵尸,怎么會想渡化厲鬼怨氣呢?”
“我雖做人時日不多,但是三歲可誦論語,四歲便讀諸子,五歲時,家父的幾位仙師朋友觀我略有天賦,便帶我去宮觀學了一年道法,我死后雖化為僵尸,可卻不以邪魔自居,老君云,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yǎng)萬物,天道之下,一視同仁,我自不低看自己一眼,也不高抬自己一分,僵尸不入五行,但仍在大道之中,修持功德,自然是我本分?!背勺玉品坂洁降男∧樕?,一本正經的說到。
張建偉強忍住要去掐一下小臉的沖動,點點頭,算是認可,說起來,相比較現在的人,古人大多是利他主義者多些,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忠君愛國,悲天憫人的大慈悲者,歷朝歷代都能數出來些,而且基本上是當時的普世觀,再者成子衿也說,這樣可以修持功德,盡管張建偉不知道這個功德是什么,能干嘛,理論上,有個目的,這些理由就多能讓人信服。
當然,現在主要的問題是,張建偉對于目前的情況已經失去了控制,假設成子衿說的是真的,那么接下來的事只能按照他說的做,如果他說的是假的,張建偉也不過損失九張雷符,并且成子衿可以自由出入這里,不受自己控制,目前,已然就是死馬當活馬醫(yī)了。
盤算了一下,套餐內的符箓用的不多,可卻只剩了八張,而且現在這些厲鬼,尋仙杖不管用,還得靠雷劈,遲早得用天師雷符,還好有了進賬,自己得再去兌換一些了。
“符箓我還有,只是這布陣,我就不是很懂了?!?p> “我來便可。”成子衿應承下來。
“什么時候可以布陣,這邊的怨氣消散,我還得趕回長安去把那剩余的四條厲鬼處里了?!?p> “小友已經見過厲鬼了?”成子衿問到。
只是這小小一個人,扎著兩個小揪揪,老是小友小友的叫著,很是變扭啊。
“你喊我張建偉吧,我也喊你成子衿,剛好一個厲鬼附身我室友身上,被我擊殺,這才知道這個農家樂的,過來查看了一圈,找到了這個地窖?!?p> “擊殺也好?!背勺玉朴悬c落寞的回了句。“陣法隨時可布,天雷之威,不在乎外界天氣時辰。”
“那你稍等,我回去拿?!?p> “好?!?p> 張建偉飛快的從地窖出來,躲在攝像頭看不見的地方,調開系統(tǒng),用一百正氣值兌換了二十張?zhí)鞄熇追?p> 本來是想再兌換一個符箓套餐的,但是考慮了一下,鎖靈符目前來說用處有限,而且還剩了好多,現在主要消耗的是天師雷符,這一次布陣就是九張,更不要說出去找到那些厲鬼,擊殺時,還得再用多少了。
想一想,高露之所以差點被餓死,居然是厲鬼激發(fā)了他心底懶的情緒,不知道這些厲鬼會不會通過什么方法汲取附身者身上的能量來提高自己,高露身上的厲鬼讓高露懶癌晚期加重,會不會也是厲鬼被尋仙杖擊打毫無反應的原因,附身的其他幾個人,會不會也讓自己身上的厲鬼變得更強大了呢?
那到時候,或許一張?zhí)鞄熇追€解決不了呢。
心里想著這些東西,拿著符箓進去,成子衿安靜的在地窖中間等著。
看見張建偉遞過來的九張符箓,伸手去拿,還沒到跟前,符箓上噼里啪啦直接閃爍起一圈火化,成子衿有些無奈的縮回手去。
“我身為僵尸,沒有害人,可身上布滿陰氣,與這天雷相克,看來是拿不住這符箓了。”
“有別的辦法么?或者你讓我進去,我去布陣。”
“我墓穴之中怨氣凝結仿佛實質,你身上有寶物護體,也支持不了多久,進去十死無生,這樣,我取一玉盤來,在這里我指導你布陣,然后我?guī)нM去激發(fā)陣法吧?!背勺玉仆嶂^想了想,兩個小揪揪忽閃忽閃的動著。
“好?!?p> 說著,成子衿朝著墻壁走去,黑光一閃不見了蹤跡,然后不一會,拿著一個白玉盤子出來。
成子衿指導張建偉把符箓疊成某種奇怪的形狀,看著像是三角形,按照一種玄而又玄的位置,把疊好的符箓放上去,前面幾個放好看著還左右搖晃,最后一張符箓放好,整個盤子一閃,居然變成一個整體,上面白光閃爍,紫色的閃電流竄。
“張建偉,這里怨氣太重,我怕陣法受刺激自爆,你身上那鎖住靈氣波動的符箓還有么,貼一張上去。”之前進來,張建偉給自己拍鎖靈符的過程,被成子衿看在了眼里,之前考慮不周,當下想到了解決辦法。
“有!”說著,拍了一張鎖靈符上去。
流淌的閃電漸漸停止了動彈,整個白玉盤子雖然還是放著白光,但是整個變得柔和起來。
“你退去外面等我吧。”成子衿看了一眼張建偉,小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你不會有什么危險吧。”張建偉想到剛才還沒碰到符箓就有閃電溢出的情況,有點擔心的問到。
“我自有分寸。”也不等張建偉反應,直接鉆到墻里不見。
看見成子衿進去,張建偉也沒有多待,退出地窖。
在外面開著陰陽眼,等待著成子衿的動作。
雖然兩人見面不過十分鐘,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張建偉心中卻對成子矜有了些許牽掛,或許緣分這種東西,真的就是天注定。
大約過了十分鐘,整個地面上的怨氣化作的黑氣開始劇烈的翻滾,先是全部一跳,然后劇烈的翻滾,之后像是退潮一般,全部往地窖那個方向退去。
本來月明星稀的天空,不知什么時候開始凝結出一片片的烏云,周圍也開始刮著巨風,吹得大棚嘩嘩作響。
隨著烏云越來越低,周圍也慢慢出現一種令人心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