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千萬不要這么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都是一家人,這都是小事?!蔽拇T笑著說到。
“這些網(wǎng)上的東西,都是曇花一現(xiàn),這么遠,來一趟也不容易,看幾天沒意思也就散了?!蔽拈谝慌圆遄斓馈?p> “文叔,不過你還是得多操點心,這廟是你的,來往山路也不好走,小心別出什么意外的好?!?p> “我已經(jīng)安排人了,那些工人這幾天就先幫忙守著,縣上我也給相關(guān)部門領(lǐng)導(dǎo)匯報了,那邊也會幫忙的。”
“那就好。”張建偉點點頭。
“成子衿今天早上走了?!蔽你遛闭f到。她老覺得大師是個罵人的詞,這么粉嘟嘟的小可愛,怎么可以用大師呢,就稱呼他的名字了。
“恩,不用擔(dān)心他,他比我厲害多了?!睆埥▊ズ苷J(rèn)真的說著,文楠也很認(rèn)真的聽著。
“沒說要去哪,我們給送到車站就走了,本來說想給他點路費什么的,他什么也沒有拿?!蔽你遛闭f到。
張建偉笑了笑,不拿才是應(yīng)該,成子衿現(xiàn)在腦子里除了功德,別的什么都不在乎,加上又不用吃喝,要不是需要坐車什么的,估計之前給他的三萬塊,怎么給他的,過幾年,還就怎么還給自己了。
“他就是去云游,隨他去哪吧。”
“建偉,這里沒有電,我先給你帶了幾塊充電寶,今天預(yù)備和隔壁村子去商量一下,從他們那走一條電線過來?!蔽拈f到。
因為也沒人聯(lián)系自己,平時手機也不用,還沒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這會一看手機果然還有百分之三十多的電量了。
“謝了?!?p> 說完這些,陷入了一陣短暫的尷尬。
“建偉,你先看看這些東西,還有什么缺的,我下午再讓人帶過來?!蔽拇T笑著說到。
張建偉看了一下,一床被褥,一個小煤氣爐子,一桶水,一套餐具和廚具,一些柴米油鹽和一些菜。
也真是難為他們這么遠帶過來。
“可以了,不用太復(fù)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乘著工人的車去外面買的?!?p> “好,不過你缺什么你告訴我,天一市那邊我這段時間沒事,幾個工程也都收尾了,隨時可以過來?!?p> 文碩也笑著說到。
“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建偉笑了笑。
“那什么,我和文楠外面還有點事,昨天歇了一天,種花栽樹的今天繼續(xù)了,我得去看看,這會外面人太多,沐薇出去不方便,就先讓在你這歇一下,我和文楠弄完再來接她。”文碩小心翼翼的說著。
“好?!睆埥▊ビ行┖眯Φ狞c點頭。
這一家子,還都挺有意思的。
文碩看張建偉答應(yīng)了,連忙拉著文楠出去。
文楠出門前對著文沐薇使了個眼色,表示你要自己加油啊的意思。
文沐薇又是好笑,又是尷尬。
不過自從上了大學(xué),整個人開朗,自信了許多,碰見這樣的情況,也不會讓尷尬太久。
“建偉,我來給你鋪床,你去把灶具收拾一下吧?!?p> 說著,就把之前工人留下的行軍床收拾了起來,宛如女主人一般。
昨晚上張建偉墊了一個墊子打坐一晚,也沒怎么睡覺,房間里還是亂糟糟的,這會文沐薇上手開始收拾,張建偉也不好意思干坐著,聽著她的安排,把這些小東西擺了出來。
果然,收拾收拾,確實像個小家了。
“這地方這么簡陋,你昨晚上到底是怎么過的?”文沐薇一邊收拾,一邊有些心疼的說著。
“這地方不錯啊,能遮風(fēng)擋雨?!睆埥▊バχf。
“能遮風(fēng)擋雨就算是不錯了么?”文沐薇從他的話中往外推了一下。
這么說來,還有過不遮風(fēng)擋雨的時候么?
“你,累么?”
“不累,我很知足?!睆埥▊バχ?。
文沐薇想到當(dāng)初在長安,張建偉是通過送外賣來營生的,自己從來沒有細想過送外賣是個什么體會,現(xiàn)在想想,風(fēng)里來,雨里去,大太陽曬著,尾氣聞著,倒不是說這個職業(yè)有多么的不堪,只是,真的很辛苦,加上現(xiàn)在張建偉平靜的說能遮風(fēng)擋雨就不錯,文沐薇又意識到父母雙亡,所有的壓力都在自己身上,眼前這個少年,該有多么的堅韌。
心里充滿了憐愛。
“好吧,張建偉,我希望你能記住,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對你的感情不會變。”本來文沐薇還想說有什么困難,一定要給自己說。
但是一想,自己家的事還都找人家?guī)兔δ?,只不過之前張建偉并不用這個去牟利,否則,全華夏,有多少這奇怪靈異的事情等著他。
“謝謝?!睆埥▊ヒ矝]有在拒絕他的好意。
這邊正在閑聊呢,突然文碩進來。
“建偉,外面有個女道士找你?!?p> “女道士?”張建偉疑問到?!笆钦f找我么?”
“是,說了你的名字?!?p> “我去看看,對了文叔,道教稱呼女性出家者是坤道,來的也是位練家子,隔墻有耳?!睆埥▊バ÷暤恼f著。
“受教了,不過,不知者不罪么?!蔽拇T笑著。
知道來的是張建偉的朋友,文碩也不擔(dān)心怕被怪罪。
張建偉估計來的是武當(dāng)山龍隱派的王道長,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出門發(fā)現(xiàn)果然是王道長,穿著一身道袍,背著一個藍色的布袋,里面放了不少東西,因為身子瘦弱,穿的也很淡薄,這會站在一群棉衣棉襖中間,就顯得有些怪了,眾人時不時都回頭看一眼。
“張先生。”王道長看見張建偉出來,作揖行禮。
“王道長。”張建偉回禮。
“成先生怎么不見?!蓖醯篱L問到。
“有事出門去了,王道長怎么找到這里的。”張建偉有些好奇。
自己和他們龍隱派就是萍水相逢,當(dāng)時也明確拒絕了瑤璇道長的還沒有說出口的請求,怎么現(xiàn)在反而找了過來呢。
“家?guī)熥屛医o張先生捎個東西,當(dāng)時張先生走的急,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我也是聽見電話里說天一市,過來碰碰運氣的?!蓖醯篱L說著?!皬埾壬膊灰Q我王道長了,喊我王慧就好。”
“那你也別喊我張先生了,喊我張建偉吧?!?p> “那我就失禮了?!?p> 張建偉不知道這瑤璇道長給自己帶了什么東西,但是眼前這么多人,總是不方便的,把人請到后面去,細聊。
文沐薇一早就被文碩帶了出去,怕打擾到這兩人。
“你怎么找到這個小廟的,也知道我在這里,這里幾乎與世隔絕了?!钡搅撕竺娣孔樱锩鏇]有多余的凳子,兩人只能站著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