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游宮內(nèi)還有不少生靈,不過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做通天弟子的。
最終通天收了長耳定光仙做第六弟子,趙公明做第七位弟子,然后便是三霄。
這些都是入室弟子。
通天又收了六位隨從:毗盧仙、烏云仙、金箍仙、金光仙、虬首仙、靈牙仙。
那長耳定光仙原本是通天隨從,現(xiàn)在卻被通天收入門下。
徐思遠也算某種程度上改變了長耳的命運,但未來會有什么樣的變化他也不清楚。
畢竟就連通天也不能完全看清命數(shù)??!
然后通天又選取了三千紅塵客做外門弟子,金鰲島上頓時熱鬧起來。
通天命三千名外門弟子去金鰲島上尋找住處。
等外門弟子走后,通天開口道:“當年道祖講道后有寶物分給諸位弟子,為師今天也有寶物要賜予你們?!?p> “師傅不必給我寶物了,我多寶道人已經(jīng)有千余寶物在身,再多我也用不了?!倍鄬毷紫鹊馈?p> 見多寶是真心不要而不是假裝客氣,通天也就直接跳過了多寶。
通天對徐思遠道:“我曾經(jīng)許你修為精進后有寶物賜你,我這里有一穿心鎖,今天便送給你了。”
徐思遠從通天手中接過穿心鎖,這穿心鎖,鎖體乃是金黃色,其上兩側(cè)刻有詭異的天道銘文,鎖下有三條白玉鎖鏈。
通天又道:“此寶一旦祭出,三條白玉鎖鏈頓時釋放九條黑玉鎖鏈。使中招者頂上三花皆滅、胸中五氣俱消、三魂七魄與五臟六腑也被牢牢鎖住動彈不得,任由施招者所為。”
“和你同境界的人絕難抵擋,等你修為高些,任他是得道多年的準圣也難逃此厄,實則為擒拿暗算之無上至寶?!?p> 這竟然是一件上品先天靈寶。
“多謝師傅賜寶!”
口頭的感謝完全不能表達出徐思遠的感激,更多的徐思遠只能默默記在心中。
通天又道:“此寶配合你那金蛟剪,用穿心鎖定住,金蛟剪一剪,準圣以下,洪荒幾無敵手。”
接著通天又將一柄金劍賜給無當圣母,日月珠賜給龜靈圣母,四象塔賜給金靈圣母,三魂幡賜給長耳,定海神珠賜給趙公明,混元金斗賜給三霄。
隨侍六仙也各有寶物。
通天賜給入室弟子的最低也是中品先天靈寶,三清家底實在是比西方二圣強多了。
寶物分配完畢,通天叮囑道:“我賜下寶物,主要是為了防身,切不可因此自傲驕狂,修為才是一切的根本,日后還需多讀黃庭,刻苦修煉。”
“謹遵師傅教誨!”眾多弟子齊聲應道。
“行了,也別在我這呆著了,金鰲島上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都是同門,你們且去認識一下。而且身為入室弟子,便要承擔起自身的責任,要做好表率!”
“外門弟子中若有可造之材,也可告知于我,我也有寶物賜下!”
“弟子知道了!”
徐思遠走出碧游宮,今日的金鰲島一片熱鬧,徐思遠開始還有點不習慣!
不過很快徐思遠臉上便多了許多微笑:一個家里面人多了!
也就多了溫馨!
紅塵最俗,卻也最樂!
三千紅塵客修為最高的也不過金仙,其中還有不少沒成仙的。
對他們徐思遠都是笑臉。
只要他們不犯錯!
就在這時又有一人來到了金鰲島,得知通天已經(jīng)停止了講道,這人捶胸頓足,懊惱不已。
“可憐我從西方一路趕到東海,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遇了多少險,誰曉得還是來晚了!”
有外門弟子出言安慰他道:“通天教主千年以后還會講道,你不如就在這附近找個地方住下,這樣下次聽道便不會錯過了?!?p> 那人搖頭道:“你是不知道那西方二圣,尤其是那準提,對我西方修煉有成的生靈看得有多緊,也就現(xiàn)在他不在,我才能悄悄出來尋找機緣。既然無緣拜在通天圣人門下,那我還是盡快回轉(zhuǎn)西方去吧?!?p> 這人神色沮喪,旁邊有人給他出主意:“你走一趟也不容易,那邊那位是圣人門下二弟子,而且為人平易,你可以去問問他?!?p> 那人喜道:“謝謝道友指點,我這就去問看看?!?p> 這人走到徐思遠面前行禮道:“白戰(zhàn)見過圣人門下,不知圣人現(xiàn)在可還收弟子?”
“道友多禮了,你我都是修道之人,叫我道友就行了,不過我?guī)熥鹬v道已暫告一段落,我想師尊怕是暫時不得收徒了。”徐思遠還了一禮,同時徐思遠暗中打量起這白戰(zhàn)。
金仙初期的修為,修為不算高,但白戰(zhàn)周身殺氣彌漫,而且這殺氣似乎是天生的。
知道這白戰(zhàn)有些來歷,徐思遠隨手拿出桌椅邀請白戰(zhàn)坐下,徐思遠將玄都送自己的靈酒倒了一杯給白戰(zhàn)。
白戰(zhàn)有些急切的端起酒杯,不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白戰(zhàn)又把酒杯放下。
他知道自己有些失禮了。
“莫見怪哈,我在西方呆久了,那西方靈物稀少,更不要說靈酒了。有了靈物又有誰舍得拿來釀酒呢,也就三千年前我才在我父親那喝過次靈酒,那滋味,嘖嘖,終身難忘呀!”
徐思遠并不介意,徐思遠倒還挺欣賞白戰(zhàn)這直誠的性格,徐思遠笑著道:“我敬道友一杯?!?p> 白戰(zhàn)一飲而盡,靈酒剛?cè)牒?,白?zhàn)便露出陶醉的表情,而等靈酒下肚,白戰(zhàn)更是驚呆了:“好酒,好酒,不回了,說什么我也不回西方了。我父親的酒和這靈酒比起來就是垃圾,不回了,我決定了,我要留在東土天天喝好酒吃大肉!”
好樸實的追求!
徐思遠都被他逗笑了,不過白戰(zhàn)不知道的是,東土也不是所有的靈酒都這么好,徐思遠手中這壺酒畢竟是玄都親手釀造的。
徐思遠也不說破,徐思遠又給白戰(zhàn)倒了一杯。
“謝謝,謝謝,”白戰(zhàn)這次卻是舍不得一口喝完,而是一點點的細品。
而不等徐思遠問他,白戰(zhàn)就倒豆子般的說道:“我本體是一頭白虎,我爹當然也是一頭白虎。我爹說他秉承殺伐之氣而生,天生就該鎮(zhèn)守西方。不過西方清苦,我卻是呆不慣,這不聽說通天教主講道我就趁準提不在的時候偷偷跑了出來?!?p> “對了悄悄告訴你個秘密,佛教里有我爹的熟人,那人給我說準提跑到東方來了。
可惜再是細品一杯酒也有喝完的時候,白戰(zhàn)咂咂嘴,懇求道:“道兄,要不我叫你哥吧,你去幫我求求通天教主,讓我在圣人門下掃地也是好的。我雖然看不慣準提那老頭,不過不得不承認我爹都打不過他。當然要是通天教主肯收留我,我也就不怕那老頭了?!?p> 一頭白虎?
徐思遠卻是有些知道這白戰(zhàn)的來歷了。
徐思遠道:“我會幫你去問問師傅的,只是師傅會不會收留你,我也不敢保證?!?p> 白戰(zhàn)有些后悔:“也是我倒霉,我本來能夠按時到的,不過為了趕時間走了不周山那條路,誰知道走到不周山附近時,恰巧碰到人族惹到了一個叫什么金風大圣的。雙方的爭斗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是那狗屁金風大圣硬是不讓我走,還非說我肯定是人族的幫手。把我困了幾百年,最后迫不得已我只得動用了我父親留給我的一件保命法寶?!?p> “可憐我的寶物啊,那該死的,挨千刀的金風大圣呀!”白戰(zhàn)咒罵道。
“你說什么?”徐思遠卻是大驚:“不周山?人族?”
“嗯,好像就是女媧娘娘造的人族,也奇怪了怎么不見娘娘出手幫忙?!卑讘?zhàn)又道。
“多謝道友告訴我這個消息,這壺酒就送給你了?!?p> “這怎么好意思!”白戰(zhàn)笑開了花,死死把酒壺抱住。
“道友稍等,我這就去問問我?guī)煾??!?p> 事關人族,由不得徐思遠不急。
徐思遠雖是妖身,卻有一顆人心。
“師傅可愿收下那白戰(zhàn)?”
徐思遠在通天面前把所有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通天開口道:“父神盤古有身化天地的大無私,又怎么會獨獨開辟一個貧瘠的西方出來。不過是當年龍鳳最終在西土決戰(zhàn),雙方死傷無數(shù),硬生生把西土靈脈打碎了十之八九?!?p> “那白虎便是感殺伐之氣而生,生來便有鎮(zhèn)壓西土靈脈的重任。白虎屬于西方,那白戰(zhàn)按理也屬于西方。我們不準那西方二圣進入東方,我其實也不好收一名西方弟子,不過既然準提先壞了規(guī)矩,你便讓那白戰(zhàn)留下來,就先領個巡守金鰲島的職務吧。”
秉殺伐之氣而生的白虎竟然有后裔,通天也很好奇!
“我替白戰(zhàn)謝過師傅了,另外師傅我想去不周山看看。”
“可是為那人族?”通天搖頭道:“世上哪有不經(jīng)磨礪的主角,帝俊的天帝之位還不是累累白骨鋪就。天定主角也要看有沒有那個資格承載天命。”
通天語重心長的道:“這便是成長的代價,因此女媧娘娘才沒出手,女媧不出手,你也不必涉足其中了?!?p> 徐思遠解釋道:“我本是不周山上一條蟒蛇,恰好目睹了女媧造人,與那人族有幾分交情和因果,便是人族功德弟子也拿了一些?!?p> “既然如此,你出手有因,便不算強行干涉人族的發(fā)展。這樣我傳你五行遁術(shù),可助你趕去不周山,你如今有靈寶護身,我倒是不怎么擔心你安全?!蓖ㄌ鞙柿诵焖歼h去不周山。
但徐思遠卻還是有些擔心來不及了。
通天正色道:“如果一個種族自己都撐不了幾十年,那又何必去救!你救得了一時,難道還能救得了一世?”
通天一說徐思遠也冷靜了下來。
徐思遠突然想起了一句話: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除了小說,沒有哪個種族能隨隨便便的成功,哪怕他是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