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人了!”
馬車突然停下,同時也傳來車夫驚恐的聲音。
“怎么回事?”
柳應蕭放下手中的《靈草全解》,掀開車簾,卻是看到道路上一地的尸體。
“這可是官道??!”
車夫已經(jīng)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住的四處觀望著,生怕他成為下一個刀下亡魂。
柳應蕭走下馬車,查看尸體。
由于現(xiàn)在是冬天,尸體都已經(jīng)發(fā)硬,甚至被凍成冰塊。這些人都是被刀劍所傷,其中還有一人腦袋都被砍了下來。
“這位公子,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萬一他們還沒走遠再折回來,我們就跑不掉了!”
車夫還算道義,沒有想著一個人先跑。
“你先走吧!遇到這事我不能不管?!?p> 柳應蕭掏出十兩銀子,拋給車夫。
“公子,這可使不得!”
車夫雖然麻利的收起銀子,但還在勸柳應蕭:“這些劫匪可兇悍的狠!官道搶劫就算了,還敢在這官道上殺人,絕對不是善茬!”
“而且這匪徒官府也難管,就算報了官,官府派人,只要他們往山里一躲,誰都找不到。等風頭過去,他們肯定還會報復你的!”
柳應蕭卻對車夫的話不置可否。
觀察血液,已經(jīng)變成暗紅色,說明案發(fā)時間應該不短。但官道上時常有人來往,這些尸體卻沒被動過,說明時間也不長。
‘應該能趕上!’
柳應蕭從乾坤袋取出清風劍,循著雪地上的馬蹄印和車轍追蹤,踏雪掠過,幾個起落便沒了蹤影。
眼見柳應蕭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寶劍,又踏雪掠過卻沒有腳印,車夫目瞪口呆。
“難道這公子是武林高手不成?不過就算這樣,孤身一人前去也太危險了!”
…………
成為修仙者之后,柳應蕭的思維與處事方式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許多。
若是從前,柳應蕭聽說附近有匪盜,第一反應便是恐懼,期望匪盜不會跑去他們那里。
而現(xiàn)在,柳應蕭有了力量,所想不再只是他們的村莊。
這里離柳家村雖然還有幾十里的距離,一般匪盜也不會跑那么遠,但柳應蕭絕不會放任一個這么危險的因素存在。即使能威脅到他家人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不會去期望這種僥幸。
而且,即使他們侵犯不到柳家村,這伙殺過人的匪徒,柳應蕭也絕不會放過。
能看出那些被殺的人應當是一個商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使這些匪徒殺了他們,或許是因為過路費而爭執(zhí),也或許是這些匪徒見財起意,但只要殺了人,性質(zhì)便上升到了另一個層次。
“踏踏~踏踏踏……”
漸漸的已經(jīng)能夠聽到隱約的馬蹄聲了。
“快了!”
柳應蕭隱匿氣息,速度也慢下來。
“這么一車香料,要是運到縣城里去,少說也能賣幾千兩銀子,那個混球居然拿幾十兩就想打發(fā)我們走?”
“要不是幾個線上的來的消息,這次怕真讓他跑了!”
“王二麻子,哪次宰人都是你跑前頭,這次也是啥也沒撈到,老子還沒殺過人試試手呢!”
“哈哈哈!就你那看見血就慫的軟腳蝦,還是逛窯子更適合你!”
隨即而來的便是眾人一陣哄笑。
“啪!”
突然一個球狀的物體滾落到馬車上,骨碌碌滾來滾去。仔細一看,卻是一個大好頭顱。
“麻子!”
這竟然是王二麻子的頭,剛剛還在和他們談笑風生的王二麻子的頭。
馬車上頓時一片混亂,惹得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里。
“怎么回事?都給我安靜點!”
一人手持馬鞭騎馬靠了過來。
一句話說出,果然安靜了下來,不禁令他有些得意。
“啊~~!”
這人突然發(fā)出一聲尖叫,跌落馬下。
“頭…血~死了!”
殺人時他們事不關己,只在一旁看笑,或者自己也下場動手。但當死亡落在他們頭上時,才會令他們感受到死亡的恐懼。
殺人什么感覺?
現(xiàn)在的柳應蕭一定會說沒有感覺!
他殺的不是人,不過是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生罷了。
官道上那些尸體絕不是他們第一次殺得人。而若是柳應蕭不管,也絕不會是他們殺的最后一群人。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可敢現(xiàn)身與我大戰(zhàn)三百回合?”
這群匪徒也是有人帶領的,而這個騎馬的魁梧大漢便是領頭人。
即使是一身厚厚的皮襖也沒能掩蓋住他健壯的身材,看起來沒有絲毫臃腫,放在凡人中絕對是大力士。若是身披重甲,放在軍中,也是不可多得的猛將。
那漢子手拿兩個西瓜大小的戰(zhàn)錘,看起來的確唬人??峙乱话闳丝吹奖銜ザ分?。
不過這對已經(jīng)是修仙者的柳應蕭來說卻是不值一提。
“滋~”
柳應蕭現(xiàn)身了,但卻是在他身后。
那漢子眼睜睜看著手中戰(zhàn)錘變?yōu)閮山?,自己的上半身也緩緩滑落?p> “什么?三爺居然……”
本來對三爺信心滿滿,但卻看到的是倒地的三爺。本來也有部分匪徒已經(jīng)拿起武器,想要反擊,但看到這種場景手中兵器頓時變得沉重無比。
“怎么可能?三爺竟然一招都沒接下!”
“大俠饒命??!我什么壞事都沒干,都是被他們逼迫的!”
“饒了我們吧!”
頓時,大半匪徒紛紛跪下,磕頭求饒。剩下的不是已經(jīng)驚嚇的再起不能就是逃跑。
柳應蕭撿起幾把被丟在地上的武器,隨手拋出,這些刀劍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各自追上一名逃跑的匪徒,將他們捅了個對穿。
這下,剩下那群人更加噤若寒蟬,熄了逃跑的念頭。
“大俠!我上有老下有小,家里就靠我活著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吧!”
一個人跪著上前,抱住柳應蕭的腿。但柳應蕭毫不留情,一劍斬下。
“現(xiàn)在想起求饒了?有用嗎?你們殺人時,對你們求饒的人有在哪呢?”
柳應蕭冷冰冰的回應地上磕頭的這群人。
“弟兄們,橫豎都是死,跟他拼了!”
有人發(fā)下狠來,還真有不少人呼應,舉起兵器向柳應蕭招呼。
片刻后,地面上又多出一地尸體,鮮血染紅一片。而柳應蕭身上卻沒有一滴血跡,唯有染血的劍尖證明著這些都是柳應蕭的杰作。
“你不能殺我,我們大爺不會放過你的!”
轉(zhuǎn)瞬間,說話之人便永遠再說不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