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宗門大比的練氣場落下帷幕,而接下來便是筑基與金丹修士的大比了。
因為筑基與金丹修士實力太強,破壞力太大,防御陣法早早便升起了。
…………
幾日后,宗門大比終于落下帷幕。
筑基場以黎靈塵奪得第一,金丹第一則是陳立青。
見到了筑基修士與金丹修士的大戰(zhàn),柳應蕭心中頓時豪情萬丈?;厣胶螅鴳捑钩銎娴臎]有煉丹,反而是老老實實的修煉去了。
將丹田中的真火散去,著實讓柳應蕭心疼了好一陣。
三個月時間,借著靈丹妙藥柳應蕭便修到了練氣九層的巔峰。
“為什么,就差那么一點!”
柳應蕭長吐出一口氣。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月,柳應蕭修為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極限,前方的壁障并不強,但柳應蕭好似被什么墜著,讓得他步履艱難,無法更進一步。
“去問問老師吧!”
柳應蕭心想。
查無雙自從前幾個月之后便一直都沒音信,南宮師叔也只來過一次,柳應蕭現(xiàn)在能尋找的也只有孫長老了。
蕓寧、牧文瑤和蒙雪云三人并不急著突破,所以一直纏著孫長老指點她們煉丹,因而只要去樂瑤殿便能找到孫長老。
“只差一點沒有突破?我想想?!?p> 孫長老琢磨一陣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說或許是機緣未到。只要靜靜等待,某日心有所感便可自然突破。
但柳應蕭卻連連搖頭。雖然他心中那點靈光不可捉摸,但也知緣由并不在此。
“那我便不知道了,我當年是倚靠筑基丹才突破的,對你來說沒有借鑒意義?!?p> …………
“你是誰?為何在我家?”
柳應蕭站在一處院子內,一個年輕男人握著一把鋤頭,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年輕人身后則是有著兩位老人,看著與年輕人相似,應當是他的父母。
“我是……”
柳應蕭脫口而出,卻莫名的心慌,張著嘴再也說不下去。
“我是誰?”
柳應蕭突然發(fā)覺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好似失去了什么東西。
柳應蕭眨了下眼,眼前三人卻是消失了。
還是那處院子,只是比原先破舊了許多,好似過去許多年一般。
“娘,你還有什么話您說,孩兒一定去做!”
正房內,一位老婦躺在床上,已如風中殘燭般,隨時都會逝去,但老人卻強撐著不閉眼。
床前一個年輕人與一位年輕婦人正跪著,兩人都在抹著淚。年輕婦人懷中還抱著一個幼童,懵懂無知的他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娘,您說呀,您還有什么事沒做?”
年輕人握著老人的手,哽咽著輕輕問著:“爹去世前也和您一樣,是有什么心愿未了嗎?”
老人只剩了微弱的喘息,有什么話卻也說不出來。但她還是努力強撐著,渾濁昏花的眼睛一直盯著門口。
等啊等,卻是什么都沒有。
“吱呀!”
房門似乎被打開了,老舊的窠臼與新門的門柱摩擦傳出了尖銳的聲音。
一道人影出現(xiàn)在了那里。
“你是誰?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年輕人說道。
突然,年輕人發(fā)覺到手中的手掌沒了力氣。年輕人看向老人,老人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好似解脫一般,面容洋溢著笑容。
“我是誰?為什么,我好像失去了什么?”
柳應蕭眼角有些發(fā)癢,有水珠從他的眼角劃過,他不自禁的眨了眨眼。
“抬!”
柳應蕭聽到了悲樂,也聽到了有人在喊號子。
“放!”
柳應蕭睜開眼睛。
這里不再是院子里,而是在一處山腳。這里有著密密麻麻上百座石碑,而在他旁邊,正有許多人抬著一口棺材下葬。
這不是新墳,墳內早已有一口棺材在了。
“這是哪?”
柳應蕭看著這里十分熟悉,卻完全想不起來。
無數(shù)的紙錢被撒下,還有兩人在披麻戴孝,跪在墳前。
很快,棺材便被葬好,墳上添了不少新土,墓碑上也刻上了新字。
在兩個披孝的人站起來時,柳應蕭搶先問他們:“你們是誰?”
兩人見到柳應蕭也很驚奇,但還是如實回答。
“柳應杰?!?p> “柳瑩。”
“柳應杰?柳瑩?好熟悉!”
柳應蕭細細咀嚼。
“柳應杰?柳瑩?”
愈是念叨,柳應蕭便愈發(fā)的熟悉。
“柳應杰!柳瑩!我想起來了!”
柳應蕭突然大叫:“我想起來了!我叫柳應蕭!你是我姐姐,你是我弟弟!”
“那這里……”
柳應蕭猛地轉身看向墓碑
…………
是天花板。
柳應蕭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
“頭好疼!難道我做夢了?”
成為修士后,柳應蕭已經(jīng)極少睡覺了,大多只要入定修煉便過去了。
而這次久違的睡覺,卻讓柳應蕭十分難受,腦袋像是被大錘砸過一般,而且沒由來的一陣空虛感。至于夢的內容,則是一點都記不起來,但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師兄,快起來!今天師叔會來一趟,說不定能解決你的問題!”
蕓寧的聲音從樓外傳來。
“知道了!”
柳應蕭隨口應道,同時穿衣,準備在師叔到來之前再煉一爐丹。
來到樂瑤殿,孫長老不在,三位師妹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柳應蕭搖搖頭,感覺清醒了一些,只是心中莫名煩躁。
“嘭!”
果不其然,柳應蕭即使再努力集中精神,但依然煩亂,雜念四起,還是失敗了。
“怎么回事?難道是心魔又作祟了?”
柳應蕭摸了摸胸前冰涼的永心鎮(zhèn)魔墜,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收起丹爐,柳應蕭在殿內踱步走來走去,心跳卻是愈發(fā)短促。
“師叔!”
南宮樂瑤終于來了,柳應蕭心中也安定了些許。
將自己境界被阻的事情說了一遍,柳應蕭不禁覺得念頭通達了幾分。
“哦?還有這種事?我當年很容易就突破了啊!”
南宮樂瑤不以為然,好似突破境界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對了,我聽你師妹所說,你好像每年還要回家一趟,莫非你還未斬斷凡情?”
柳應蕭呆了呆:“斬斷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