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師兄!”
來到浩然山,這里人滿為患。畢竟是如此大事,自然所有人都不愿放棄這個機會。
李天寶幾年來已經變得更為魁梧剽悍,看他身高都已經有六尺了,肩膀寬闊,膀大腰圓,即便是穿著衣袍,依然能令人感受到他衣服下如虬龍般迫人的肌肉。
柳應蕭自身便有五尺五寸的身高,也已經算是很高了,在李天寶面前卻如同幼兒一般,更不必說比他要矮許多的三位師妹。
“是柳師兄!我就知道你會來!”
李天寶一轉過身來,柳應蕭更加感受到了他帶來的壓迫感。
李天寶拍了拍柳應蕭的肩膀,手中力道不小,頗有些炫耀自己力量的意思。
也虧得柳應蕭不再是練氣期時的自己,神識、修為都遠超同儕,這才不動聲色的接下。
李天寶身邊的不再是許賢澤,轉而成為了其他人,都是三長老的其他弟子。而許賢澤還沒有來這里。
“見過柳師兄!”
幾人也都是筑基修為,與柳應蕭平輩相稱。
柳應蕭八年前在丹盟與謝宇平發(fā)生的事情早便傳遍了流云宗,也成為了推到八長老勢力的一股助力。而除此之外,柳應蕭是天才煉丹師查無雙的弟子,本身也早早便成為了七品煉丹師,自然也是大多數(shù)弟子都要打好關系的對象。
“見過幾位師弟、師妹!李師弟,不為我們介紹介紹嗎?”
李天寶當即向柳應蕭四人介紹了幾位師弟師妹,柳應蕭也將三位師妹向他們介紹。很快,他們便熟悉起來。
李天寶的這幾位師弟師妹都是筑基境界,修為也都不弱。若是平日,恐怕也難以遇到多少可與他們爭鋒的弟子。但此次選拔,必然所有弟子都要拿出底牌,爭個頭破血流,他們能否優(yōu)勝還在兩說。
末了,李天寶又問任無波的去向,直言手癢,想與他再戰(zhàn)一場。
不過柳應蕭也不知他的去處,只知道他會來。
“唉!那是誰?竟然是從浩然峰下來的!”
“是九長老,不過他旁邊是誰!”
“那是內門許賢澤,據(jù)說是九長老的兒子,不過兩人都沒有明面上表態(tài)過?!?p> ……
柳應蕭聽到別人對話,向著浩然山上看去,果真是許賢澤與九長老兩人。
兩人正慢慢下山,而且似乎正爭論什么。由于距離太遠,柳應蕭根本聽不到。
他們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很快,許賢澤甩袖快速下山,獨留九長老在山路上。目送許賢澤下山,九長老也回山頂了。
許賢澤下山后,山下的眾人沒一個擋路的,全部都讓開了一條道路。就算知道許賢澤是九長老兒子,但從剛剛許賢澤那般與九長老爭吵,而九長老卻沒一絲脾氣,足以見九長老對許賢澤的溺愛,又有誰會想招惹正在氣頭上的他?
憑著李天寶做為標識,許賢澤很容易便找到這里,不過卻看不出任何生氣的樣子,依然是那幅微笑的面孔。
“你們來的倒是不慢!”
許賢澤沒有提起剛剛的事,柳應蕭與李天寶也不會去問。柳應蕭還特意瞪了牧文瑤兩眼,以防她口無遮攔。
雖然這些年來三人都很少見面了,但關系依舊。
如此多人聚集在浩然山下,自然不會被放任在此。即便是同一宗門弟子,相互之間也難免有摩擦,很快便出現(xiàn)了爭斗現(xiàn)象。
不過所有弟子都在旁看熱鬧,沒有一人前去勸阻。
選拔即將開始,若是現(xiàn)在有人因爭斗而消耗,對他們自然是有利的。而且若是在此能夠看到別人的底牌,日后對上也能占據(jù)優(yōu)勢。
這里所有人之間都是競爭者!
……
“呦!這不是任師弟嗎?”
柳應蕭突然聽到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循聲音看去,卻是見到一處被人群包圍。
“任師弟!九年前的宗門大比你可是出盡了風頭,一身修為可是讓師兄佩服不已??!”
柳應蕭擠進人群,見到是任無波被一個壯漢攔住。
這壯漢穿著內門弟子的弟子服,年齡應當不會太大,看起來卻十分老氣。相比于一般人十分壯碩,但比起李天寶還差的遠。雖然境界不低,已經筑基后期,但修為卻較為普通。
“不知道師弟幾年來修為漲了幾分,特來討教討教!”
任無波卻是默不作聲,對于面前這壯漢的做為沒有任何反應,似是當他不存在。
“敢無視我!”
壯漢一把向任無波肩膀拍去,手中卻暗中凝聚靈氣,暗下狠手。
“啪!”
壯漢的手被一人握住,即便他再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握住他手臂的那只手都紋絲不動。
正是柳應蕭,他可不會看著自己師弟被人無故招惹,即便與他關系不好。
手中稍微使些力,壯漢立刻感覺到對方的手如同鐵鉗,箍得他的胳膊都要斷裂。
“放……放開我!”
即便是戰(zhàn)斗中經常會受傷,但疼痛可不是誰都會樂意忍受的。
柳應蕭信手放開,對方連句狠話都沒有放,直接離開這里。
力量大小也是衡量修為的一種方式,雖然同為筑基修士,肉身強度不會有太大差距,但修士可以修為鎮(zhèn)壓肉身,保護肉身不會受損,也能使肉身短時間內更為強大。
“哼!多管閑事!”
即便如此,任無波卻不會領情。
柳應蕭搖了搖頭,離開人群。
剛剛的壯漢,是受人指使。雖然任無波已經數(shù)年沒有再出手,但忌憚他的人絕對不少,剛剛的便是有人幕后指使,希望能看出一些他的根底。
這樣的事之后也絕不會消失,而他剛剛出手,肯定也會被一些人忌憚,或許也會有人來尋麻煩。
不過柳應蕭并不擔心這些問題。只要他呆在李天寶這個當之無愧的同境界第一人身邊,根本沒多少人敢來惹事。
隨著時間推移,或許是在不少人推波助瀾之下,這里愈發(fā)的混亂,已經有不少人在爭斗中受傷。而且由于人群密集,爭斗之間免不得誤傷旁人,致使愈發(fā)混亂了。
如此過了一天,在執(zhí)法堂突然介入下,混亂終于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