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么辦!”
大殿內(nèi),王掌門來回踱步,面色焦慮。
這兩日來,柳應(yīng)蕭一直都呆在住處,一步都未踏出。王掌門也曾親自登門拜訪,而且他精心選取的物資,也都被退回,便是那些靈茶都沒有看一眼。
“你們說,送上門的女人不要,寶物也不要,他還想要什么?要我的命不成?”
王掌門也是急的昏了頭腦。
他實(shí)在想不出對方為何不接受這些。
不接受女人,或許是他已經(jīng)有道侶,又或者修身養(yǎng)性。但將到手的資源卻推拒掉便令他無法理解了。
往常影月山來人,不管送來多少,無論滿不滿意皆是收入囊中,只若無底洞一般。而若是送得不滿意,必須繼續(xù)送,否則他們起身離開,不但事情辦不成,便是原先所送資源也是分毫得不回來。最終還是要花費(fèi)更多的資源重新請來。
掩月宗本來便是小宗門,這些年來所積攢家底都去填了影月山的無底洞,不過也因?yàn)槿绱瞬拍芤恢贝婊钕聛怼?p> 而王掌門絕對是最大功臣,他的察言觀色極為出眾,每次請來影月山的大爺,都能令其滿意的同時能夠省出一點(diǎn)點(diǎn)資源來。也因此,掩月宗反倒提升了一些家業(yè)。
而這次,柳應(yīng)蕭前來卻是令得他以往經(jīng)驗(yàn)全部化作無用。面對一個前來幫忙,但沒有任何圖謀的人,王掌門是無論如何都不敢真正信任的。
“莫非是送得還不夠?可實(shí)在是拿不出更多了!難道他想要整個宗門不成?”
王掌門急的焦頭爛額,幾位長老也好不到哪去。
“或許他是真心要斬妖除魔的?”
“這樣的話你自己相信嗎?”
“但他根本沒有表現(xiàn)出想要什么的想法!”
“或許這就是他們的高明之處!或許是他很樂意看別人猜不透他心思的樣子?”
……
幾人反復(fù)猜測,但最終卻只能得出對方是真心要斬妖除魔的結(jié)論,而這個可能卻是微乎其微的,他們不敢賭。
“就先這樣吧!我再去尋他,看能否探得口風(fēng)!”
最終他們也沒有談?wù)摮鍪裁唇Y(jié)果來,王掌門也只有結(jié)束幾人的會議。
平復(fù)了下心境,王掌門整理下衣衫,再次向柳應(yīng)蕭住處走去,一路都在思考著應(yīng)該如何談話才能得到口風(fēng)。
“掌門,不好了!出事了!”
王掌門正思考著,卻被三長老打斷了思路。
“如此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王掌門正是心情不佳:“出什么事了?”
“那妖物朝我們這邊來了!已經(jīng)有數(shù)名弟子慘遭它的毒手哇!”
三長老急切的說道。
“大長老以及客卿長老已經(jīng)前去迎敵,我?guī)筒簧厦?,就前來找您!?p> “什么!這該死的畜生!”
王掌門心生憤怒。
這一切事端便是因著這妖物生起。他早便料到早晚有一天,這妖獸會攻到掩月宗來。
修仙者無論如何都蘊(yùn)含大量靈氣,對于妖獸來說,無論是提升修為還是補(bǔ)充氣血,修仙者都要比凡人強(qiáng)出太多。
“你去請柳道友來。”
“可是……”
三長老犯了難,這柳應(yīng)蕭心思他們根本無法猜透,這兩日手段用盡也沒有被對方接受,這種情況下,對方哪可能會全力出手?
王掌門也知曉,但此時卻是沒了選擇。
整個掩月宗也不過他們?nèi)奘?,而他們在那妖獸面前沒有任何勝算。
筑基妖獸都已經(jīng)開啟了靈智,若是被它發(fā)現(xiàn)掩月宗沒有抵抗它的力量,那么掩月宗之人便都要成為它腹中餐了。
而雖然還有太上長老閉死關(guān),以求突破金丹,但十年過去,生死不知。
雖也有護(hù)山陣法,但品級并不高,而且極耗資源。待資源耗盡,他們也只能成為妖獸的盤中餐了。
“一定要把他請出來,哪怕把所有東西都需給他也要請出來!”
王掌門下達(dá)命令。
請出來,至少人還能活著。請不出來,便是宗門都沒有了!
王掌門已經(jīng)將柳應(yīng)蕭當(dāng)做了救命稻草。小宗門就是生存的如此苦澀,只是一只筑基妖獸,便能夠?qū)⑺麄兏矞纭?p> …………
王掌門趕到山門處,弟子們都在四處逃竄。
大長老與客卿長老根本無法與之抗衡,也只能從旁處騷擾,拖延時間而已。
此時妖獸的身心全都放在了四處逃散的弟子們身上,硬抗兩名筑基修士的攻擊,依然如同捉小雞一般抓住一名名弟子,吞入腹內(nèi)。
“啊~!畜生!”
王掌門見到門內(nèi)弟子被一個個啄死,頓時目眥欲裂,頓時馭使法器,向著妖獸攻去。
三名筑基修士共同攻擊,妖獸終是難以承受,終于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這三個不知死活的筑基修士身上。
“小心!”
大長老一掌將王掌門拍開,兩人分別向相反方向飛去。而那只蒼鷹妖獸,剛剛劃過兩人原先所立位置。
蒼鷹速度迅疾,又有著不弱于修仙者的靈智,實(shí)力又無比強(qiáng)橫,他們必需得處處小心,才能不至于一個照面便落敗。
三人雖然有心,但終究實(shí)力太弱,手中法器也太差。最好的一件法器也不過是王掌門手中的高階法器——七星巖巖劍。
大長老尚有兩件中階法器,一劍、一盾牌。而客卿長老便只有一件中階法器一件低階法器了。
“鐺!鐺鐺!”
王掌門馭使飛劍斬在妖獸身上,竟是發(fā)出金鐵交擊之聲,只留下幾道白痕,沒有造成一點(diǎn)傷害。
“唳~”
雖然蒼鷹沒有受創(chuàng),但吃了幾劍也是疼痛。
“喀喇喇……”
蒼鷹一爪抓住大長老的盾牌,使勁一握,竟是產(chǎn)生了道道裂紋,隨后爆裂。
“去死吧!”
蒼鷹口吐人言,向著大長老攻去。
大長老雖然想要避開,但蒼鷹的速度太快,他根本躲避不及。眼看蒼鷹的爪子即將抓到大長老的脖子,突然一道火紅色軌跡從山頂一直蔓延到此處,比蒼鷹的速度更快!
“唳~”
隨著蒼鷹的慘叫,它的一根爪子與它永遠(yuǎn)分別了。
“是誰……”
它驚怒之下,一句話還未說完,火光中一道劍影轉(zhuǎn)身,再次向它斬來。
王掌門他們皆是被這強(qiáng)大的力量驚呆了,只是怔怔地看著那道火紅色的劍輕易切斷了蒼鷹那堅(jiān)不可摧的羽毛,將蒼鷹的頭與身體分離。
“咚!”
蒼鷹龐大的身體砸落地面,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它的旁邊。
“它的羽毛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