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枕霞院,蕭素百無聊賴的坐在榻上。
弈秋看向蕭素面色低沉的樣子,勸道“主子,王妃已經(jīng)進了府,您若是總提不起精神來,日后也會難過啊。”
蕭素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沒有太難過,只是今天見著她的樣子,倒讓我想起從前來著。想想不過三個月而已,從前那般無憂無慮的時光已經(jīng)全然不在了。”
弈秋說道“這王府里的女人誰不是一開始天真無邪的進來,不出幾日,便換了顏色?!?p> 蕭素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對了,今日殿下大婚,那太子也應該在?!?p> 弈秋說道“如今現(xiàn)在殿下正在前殿宴請賓客。太子妃今日也同太子一同賀喜。估計待到午后就會一同回東宮吧?!?p> 蕭素點了點頭說道“太子眼瞧著齊王殿下大婚,估計自己也想起了當年的舊情吧?!?p> 弈秋說道“主子是說太子今晚還會來?”
蕭素笑著說道“他今晚未必會來,但是林婉珍肯定會有什么想法?!?p> 弈秋說道“主子放心,那邊奴婢自會盯緊了?!?p> 翠荷從外面進來說道“主子,剛才晉王托人給主子送了一件東西?!?p> 蕭素疑惑的說道“晉王?”
翠荷說道“晉王殿下還帶了句話,說今日殿下大婚,主子心中自然不好受,他帶了個小玩意給您玩,勸慰主子寬心。”
蕭素淡淡的說道“晉王能送我什么東西?!?p> 翠荷將手中的盒子呈上說道“是一個魯班鎖?!?p> 蕭素打開盒子,里面是個球狀的魯班鎖。
雪竹在一邊說道“這晉王怎么送一個玩具給小姐?”
蕭素擺弄起這個魯班鎖,怎么看也沒看出什么頭緒。最后將鎖扔進桌邊的盒子里。
“找個這樣難人的東西給我擺弄,還說是讓我寬心?”
雪竹說道“咱們與晉王那邊只有那次狩獵場上的照面,這晉王怎么莫名其妙的會送一個玩具給小姐?”
蕭素冷眼說道“管他什么主意,先不用管他?!?p> 紫竹閣外,代倩靜靜的繡著帕子上的花樣。
青杏往火盆里添了炭火。
窗外滿是絲竹的吵鬧聲音。
代倩靜靜的說道“一晃也兩年了。如今聽了這樣吵鬧的聲音竟然也能安靜下來了?!?p> 青杏說道“小姐不用聽外面的聲音,奴婢這就將門關上”
代倩無奈的說道“他們都要我進這王府,卻從來沒有人來問過我的意見?!?p> 青杏驚慌道“小姐,您今天是怎么了。”
代倩笑著說道“父親要我鞏固家里權勢,姐姐用拴住他的心,殿下只拿我當做姐姐的替代品。他們何曾想過我的感受?”
青杏勸道“小姐,您快別說了。這些事小姐不要再想了,眼下咱們還有小郡主呢,一切都還來日方長呢?!?p> 代倩手中的繡面洇濕了兩滴淚。
她仰面說道“他對我,只有疏離的親近。我只有不那么靠近的討好?!?p> 青杏心疼的說道“小姐,這院子里的人誰不是這么過來的,小姐千萬別想這些了?!?p> 代倩低下頭說道“今日,我瞧著蕭側妃也不過如此。一進門的時候還不過是個小丫頭,不到百日,便如同燃盡的碳一樣,從前的一切已經(jīng)被現(xiàn)實耗盡了。”
青杏小心翼翼的拿著帕子擦拭著代倩留下的眼淚。
代倩勉強笑著說道“別擔心我?!?p> 王妃進府后,各房的心思雖然各不一樣,但是心里都是不太舒坦,畢竟這王府終于有正室王妃了,日后的規(guī)矩云云定然不能像是從前一樣懶散了。
唯一高興的便是云月館里,剛剛嫁進門的王妃劉粉歸了。
跟著劉粉歸又回到王府的彩兒也是得意洋洋。她跟小紅幾個因為被送到了尚書府伺候。劉粉歸因為是商瑂送來的丫頭,所以一直都抱有優(yōu)待,一直在身邊伺候。也因為這幾個丫頭,了解了府上的情況。所以就帶著身邊嫁過來了。
彩兒既是王府的老人,現(xiàn)在又是王妃的陪嫁,在云月館里,張羅的竟是比喜娘都多。
傍晚,賓客紛紛散去。商瑂在園子里溜達著。
徐亮提醒商瑂道“殿下,如今賓客已經(jīng)散去,殿下也應該去云月館去見王妃了。”
商瑂抬手說道“不急,喝了那么多酒,本王醒醒酒不行嗎?”
溜達了這么久商瑂終于還是走到了枕霞院。
徐亮從外面看,里面的燈還亮著。
“殿下,您是要瞧側妃主子嗎?”
商瑂上前,屋子里的燈瞬間被吹滅了。
只剩下了院子里面的燈籠。
商瑂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罷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p> 片刻商瑂來到了云月館。
彩兒從里面迎出來道“奴婢恭迎殿下?!?p> 商瑂徑直走了進去。
喜娘連忙說道“王妃,殿下來了??鞂溩幽脕??!?p> 商瑂從喜娘的手里接過餃子,對喜娘道“嬤嬤已經(jīng)將一切打點好了,商瑂知道后面事了,嬤嬤還請明早來,待明日一起回宮里復命?!?p> 喜娘笑著說道“殿下這么急,可禮數(shù)上的東西可不能少。莫不是想早些造出個小世子來?”
劉粉歸的臉一紅。
徐亮從拿出準備好的荷包道“嬤嬤這是二十兩黃金,嬤嬤這吉祥話說的好,紅包自然也不能少,殿下和王妃娘娘自然會早日生下世子來,到時候再請嬤嬤過來吃喜酒?!?p> 喜娘接過錢袋,也借著臺階說道“奴婢謝過殿下,殿下等了這么久自然也知道禮數(shù),奴婢就不打擾殿下與娘娘了。”
喜娘走后,商瑂拿著湯匙將玲瓏的小餃子送進了劉粉歸的口中。
劉粉歸咬著餃子嚼了兩下,吐出來道“怎么是生的?”
商瑂笑著說道“對啊,就是生的。”
冬萱在一邊也笑著說道“小姐,說了生的,奴婢也祝小姐早日與殿下生一個健健康康的小世子?!?p> 劉粉歸這才恍然大悟,臉色的紅暈更加明顯了。
徐亮送上了合巹酒。
商瑂細聲對劉粉歸道“這杯合巹酒,王妃可要一飲而盡喝的干干凈凈?!?p> 商瑂仰頭一飲而盡,紅線牽引的那頭,劉粉歸也忍著酒的味道將酒全部喝下。
兩人相視一笑。
徐亮接過酒杯。又對著周圍的侍女道“禮成,剩下的人明日在伺候?!?p> 劉粉歸見著眾人都退下后,對著商瑂咯咯的笑了起來。
商瑂微笑的看著她說道“你笑什么?”
劉粉歸答道“人生四大樂事,洞房花燭夜可算最快活的。我為什么不能笑呢?”
“你倒是一點都不怕本王。”
劉粉歸笑著說道“我是你的妻子,我可以敬你,愛你,可不能怕你?!?p> 商瑂覺得眼前的女孩子倒是與他從前的女人不同。
“以后做我的妻子,就要自稱臣妾了?!?p> 劉粉歸點點頭道“好,臣妾遵命?!?p> 商瑂心下翻涌了起來,算起來劉粉歸已經(jīng)十七歲了,比之蕭素還要大了一歲,卻與蕭素決然不同。
劉粉歸拉著商瑂起身走到書桌邊,扯出紙寫出了兩行字。
“寂寞紅顏添新粉,凌霜傲雪踏春歸?!鄙态s拿起紙來,仔細的讀了這局詩。
商瑂嘴角漏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
“這句詩是你寫的?”
劉粉歸點了點頭道“是啊,從前父母給我起名子芊,臣妾只覺得女孩子都叫這類名字有些俗氣,所以自己寫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詩,給自己取的字,粉歸,殿下覺得可好?”
商瑂點頭道“寫的到是不錯,只是王妃的志向可不小呢?!?p> 劉粉歸鉆進商瑂的懷里,商瑂微微怔住。
劉粉歸說道“臣妾想做殿下的賢妻,臣妾想與殿下白頭偕老,永不分離。”
商瑂的手終是放了下來。
他低下頭,看著懷中嬌艷欲滴的容顏。
“你真的愿意做本王的妻子嗎?”
“我愿意。”
他驚訝她回答的這么干脆。
劉粉歸抬起頭對商瑂說道“臣妾愿意追隨殿下一生一世,殿下的所有,臣妾都會一一包容,殿下與臣妾已經(jīng)成婚,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分開了?!?p> 商瑂站在那里不知進退的時候,劉粉歸踮起腳輕輕的吻了商瑂的下顎。
商瑂看著劉粉歸,怔了一下。橫腰將劉粉歸抱起扔在了床上。
掀開被子,里面全是喜娘撒好的花生栗子紅棗那些討好彩頭的東西,那些東西咯得劉粉歸皮膚生疼。商瑂也沒有管那些東西,硬生生的將劉粉歸的衣衫扯了下去,啃食著她的脖頸間白皙的皮膚。
欲望像燃起火焰一般的燃燒了起來。劉粉歸此時已經(jīng)羞紅了臉,盡管她已經(jīng)在喜娘那里聽了些這種事情,但是真正要經(jīng)歷起來,卻緊張的要命。
她的身體在抖,散碎的那些果子尚在身邊,赤裸的身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一絲羈絆。商瑂也脫了鮮紅的喜服,喝下的那些殘存在身體中的酒,逐漸的在發(fā)熱。
她在他耳邊細聲說道“疼?!?p> 商瑂終于停下的動作,見著身下的人已經(jīng)梨花帶雨,下身墊著的白帕子已經(jīng)染上了紅色。
“對不起?!?p> 他吐出了這句話。
劉粉歸的臉埋在他的肩上道“輕點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