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國相距甚遠,此次一去便再也無法回頭。
過去了十幾年,南國與葉國也沒有聯(lián)姻,怎么就突然聯(lián)姻了?這是林夢想不到的地方。
“你的是準確消息嗎?”
溫子都之前聽南念說過,有這個可能,沒想到還真的來了,但心里還隱隱期望著并不是真的。
在他看來,葉羽并不是真正的良人,而是手握鮮血的狠辣之人。
“當然,我可是親耳偷聽到父皇和葉羽說的。”
葉子塵口里的父皇正是葉國當今的皇帝,葉澤,而他正是葉國十一皇子。
“你是長本事了,不怕被皇上知道?”
林夢聽到他是偷聽來的,口上帶著責備實則心里擔心的很。
“知道又怎樣,不就是被訓斥一頓?”
葉子塵自嘲道,這么多年他早就習慣了這樣,況且訓斥這個也臨不到他。
林夢默然,這些年他是如何度過她也是看在眼里的,縱然心里不平,卻也無可奈何。
想著猛得拿起碗把酒喝了下去,葉國酒烈是出了名的,辛辣入喉,還是熟悉的味道,南國酒溫,反而覺得更適合她。
葉子塵看著她突然這么猛喝起酒,有些呆愣,這個動作應該是他該做的吧?
南念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天色昏暗,看了看周圍陌生的環(huán)境又想起之前的事,立刻支起身子,想要下床。
剛剛腳觸地,頭就開始暈暈的,南念又重新坐回了床邊,努力抬起眼皮,才發(fā)現(xiàn)天色不早了。
想起今日不聲不響的跑了出來,太傅肯定會著急的,要是告訴了宮里,那她肯定更慘了。
心下想著,趕緊起身跑到門前,拉開門直直的沖了出去,還沒有出去就撞上一堵肉墻。
南念被撞的退后了幾步,而被撞的肉墻也悶哼了一聲。
抬頭一看,等抬頭看時,才發(fā)現(xiàn)是溫子都。
“溫大哥…”
南念捂住額頭,叫了一聲,看他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感覺撞的不是他。
“阿念,你這是做什么?”
溫子都笑的看著她,大概是今天喝酒的緣故,聲音格外低啞好聽。
“我…我該回去了!”
南念悶悶的說,她沒有想到那碗酒只喝了一口就倒了,聽說喝醉酒的人會說醉話,也會做一些難以控制的事,她剛剛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應該沒有做什么吧?
說實話她都不記得發(fā)生什么事了?還當著溫子都的面喝醉了,都怪葉子塵。
心里把一切罪過都推給了葉子塵后,南念發(fā)誓下次一定不會喝酒了,才讓內(nèi)心好受一點。
“這次的事情都怪子塵,有人可在我前面替你出頭了!”
溫子都毫無保留的過錯給了葉子塵,說到后面的那一句,還帶著可惜的語氣,像是沒有教訓葉子塵覺得可惜了。
有人?她記得當時就他們?nèi)诉€有其他人嗎?
“是誰???”
“當然是我,不然還有誰?”
南念還在想著是誰,就有人便出了聲,正是林夢。
“夢娘?”她驚喜的看著門口的人,“你怎么也來了?”
溫子都退身幾步,站到一旁,讓林夢進屋,她也不客氣,抬腳就進來了。
“怎么?不歡迎?”
她是特意來看南念醒了沒,怕她醉的時間太長,醒的晚就麻煩了。
“不,不,當然歡迎,你來了我很高興?!?p> 她想起之前葉子塵認識夢娘,由此聯(lián)想到了夢娘是因為葉子塵來的。
林夢也隨之笑了起來,聞到她身上的酒味,笑道:“你還是趕緊去洗洗一身的酒味,不然等會回家后可是要被發(fā)現(xiàn)的。”
南念聽了,趕緊抬起袖子聞了聞,果然有點酒味,倒也不濃,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趕緊洗一洗比較好。
“我那里有衣服,我的衣服雖然穿在你身上大些,但也能穿的上,你要不與我去換身?”
林夢想著她這樣回去衣服也有酒味,也會不好,給她換身衣服。
南念瞧著外面的天色暗沉下去,猶豫著要不要去換,溫子都看出來她,對她說:“你和林姑娘去吧,我等會讓人送你回去,你不用擔心?!?p> “要不然我與你一同回去,給你家人做個證?!?p> 雖然她的身份不好露面,但可以帶個面紗,所以見此林夢也跟著勸說。
南念見倆個人都如此說,只好同意了,對林夢幾次說她身份不好,心里存在著不解,也不好多問,想著等以后再問也不遲。
于是,林夢拉著南念離開了,往著她的住處去。
在路上,南念想起剛剛沒有見到葉子塵,便問身旁的林夢。
“倒了!喝了一天的酒能不倒嗎?”
她就看著那個人拼命的喝酒,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他,明明是個十九歲的少年,卻嗜酒如命。
到底是心里仇恨太多,她也不敢多說,怕他的厭惡。
“啊,他這么厲害?”
南念想著那么濃烈的酒,她只喝了一口便咳嗽不止,還醉倒了,那葉子塵喝了多久才能練出那樣的本事。
“是啊?!绷謮艨嘈χf。
這一點確實沒有人能比得上他,平日里嘻嘻哈哈的的,看起來與誰都能玩到一起,可這一切只不過是偽裝起來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
葉國國皇室爭斗比南國還要猛烈,尤其是這一代皇子,有點本事的都在朝堂上有點自己的勢力,想著與葉羽爭奪一分。
而葉子塵只不過是眾多皇子中最透明的存在之人,他能活的這么大沒有湮滅在皇宮已然不易。
等南念弄好后,時候不早了,林夢還想留著南念吃過晚飯,她也拒絕了,想著趕緊回去。
等到了城西太傅府時,南念下車看著馬車離開,轉身便看見太傅面無表情現(xiàn)站在門口。
心道,完了…
太傅手里挑著燈,燭火隨著風,忽閃忽閃的,太傅臉色暗沉無比,南念忽然后悔了為什么沒有讓林夢陪她一起來,也能做個證。
“公主殿下可記得要來這里做什么的?”
果然,南念不用看也知道太傅的目光定像吃了她似的。
她還是決定不做聲,心想著最好不讓她抄書,她可寧愿打掃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