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時嫣到了房間后,沒想到的是竟然與青淵派之時的景象如出一轍,只給兩人準(zhǔn)備了一間屋子,一張床,唐宗揚(yáng)和孫長膺都是感情上的過來人,惠明和時嫣兩人的舉動和互相展望的眼神,都是充滿了愛意,自然是以為兩人已經(jīng)到達(dá)某方面的關(guān)系,不過是不好意思說出來罷了。
時嫣又是一臉尷尬“又是一間……”
惠明道“咋們兩個看上去很像夫妻嗎?”
聽聞‘夫妻’兩字,時嫣的臉頰更是發(fā)紅“你……你別亂說。”
惠明一笑,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時嫣叫道“明哥哥,你干嘛去?”
惠明答道“你住這間吧,我去跟長膺叔說明情況?!?p> 元卿堂。
公孫易正坐在大堂之上,堂內(nèi)只有他和公孫尋兩人,公孫易一臉說不出的表情,道“尋兒,我聽說你在招親大會被人打倒,本該輸了比賽,卻是有人救你,這是也不是?”
公孫尋一想到招親大會,就想到要娶孫莫了,本是一臉高興,卻沒想到公孫易提到這茬,他的臉色也變了,本來是不該輸?shù)?,若不是被那人激的,又怎會魯莽出手,從而落敗?p> 然而公孫尋不想做過多解釋,敗了就是敗了,沒什么恥于說出口的,便道“孩兒技不如人,我甘愿受罰?!?p> 公孫尋知道能娶孫莫,怎么罰心中都是歡喜,公孫易雖然有時吊兒郎當(dāng)?shù)模闶莻€嚴(yán)父,從小對公孫尋的管教不輕,但棍棒下出孝子,公孫尋也不恨他,相反倒是很孝順,按往常的習(xí)慣,公孫尋落敗了,就算是受傷,公孫易也會罰他。
但婚期將至,便道“你就要迎娶孫莫了,我在太莫閣說了,三天之后聘禮一定下到,我便不在罰你了,專心的把婚結(jié)了,日后在提升武功,我聽說那孫莫的實(shí)力很強(qiáng),武功不低,你若是被她給欺負(fù)了,可別哭著喊爹,我絕不幫你?!?p> 公孫尋道“那是自然,孩兒定當(dāng)竭盡全力,鉆研開天神掌,未來掌管元卿堂?!?p> “尋兒,尋兒?!蓖跏下犅劰珜O尋回來了,趕忙跑到大堂內(nèi),就連丫鬟都追不上。
王氏進(jìn)入大堂,也不管公孫易,趕忙來到公孫尋面前,看了又看,摸了摸臉,看到臉上的淤青,自是心疼“這是誰弄的,告訴娘,我找他去?!?p> 公孫尋是個孝子,怎能讓她擔(dān)心,就是有事也不會說出來“多謝娘的關(guān)心,我沒事?!?p> “這還沒事呢,都腫著這樣了,力道一定不小,疼壞了吧?!蓖跏系恼Z氣中充滿了母愛之情,但其中的溺愛也很是不小,這是不可取的,還好有公孫易平衡了天平,否則公孫尋的未來真不好說。
公孫尋道“娘,您不用操心了,我真的沒事?!?p> “尋兒沒事,你還看什么看,大堂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說進(jìn)來就進(jìn)來的?!惫珜O易叫道。
被這么說,王氏哪能作罷“老娘進(jìn)不進(jìn)的與你何干?你管好自己罷?!?p> 公孫易道“你這婆娘,信不信我教訓(xùn)你一番。”
公孫尋卻是習(xí)以為常,十幾年來二人經(jīng)常吵架,卻從未動手,不過是吵累了便不吵了,就是攔也攔不住,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太莫閣。
惠明來到大堂找孫長膺,孫長膺見是惠明,問道“賢侄,有何事???”
惠明道“長膺叔,您只給我們安排一個房間啊?!?p> 孫長膺道“是啊,有何不妥?”
惠明解釋道“我們兩個不過是朋友關(guān)系,因此豈能睡在一屋,所以懇請長膺叔再加一間。”
孫長膺道“好說好說,不過我看你二人的眼神……恕老夫直言了,她心中有你,你也心中有她吧?!?p> 被道破心思,惠明尷尬的笑了幾聲,孫長膺一見惠明神情便看得出來,自己是說對了“時姑娘也是無父無母吧,你們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三天后與公孫尋和莫兒一起成婚如何?”
惠明一愣,雖說確實(shí)想和時嫣成親,但也不過是想想,完全還得看時嫣的心意,連忙拒絕“不不不,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成婚便不必了。”
孫長膺笑了幾聲“也好,多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也不錯,不過時姑娘是個好女孩,你可不能錯過,該出手時可不能含糊啊?!?p> 惠明笑道“哈哈,嗯嗯?!?p> 孫長膺道“你來找我不會就這些事吧?”
“不止這個,還有李銘空……”
“我已經(jīng)派人去了,過不了幾天應(yīng)該就有消息了。”
“不。”惠明道“我和嫣兒這幾天也想去尋他,實(shí)在不想坐以待斃,所以我來跟您說一聲。”
孫長膺道“也好,隨你去吧,不過也要注意安全,提防小人,晚上要早些回來?!痹捳Z中的囑咐就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孩子一般,可見孫長膺已經(jīng)將惠明當(dāng)成自家人了。
惠明道“多謝長膺叔,我定無恙歸來。”說罷,惠明便離開了大堂,來到了時嫣的房間。
敲了幾下門“嫣兒,嫣兒?!?p> 然而里面卻沒有回應(yīng),惠明心中不由得產(chǎn)生一股不好的預(yù)感,趕忙破門而入,只見時嫣躺在浴盆里,熱水將時嫣的臉頰蒸的發(fā)紅,臉上的汗珠與水花融為一體,這樣神色比平常好看許多,散著的頭發(fā)自然垂落,簡直更勝天仙,或許是太過專注才沒聽到惠明的呼喚聲。
兩人四目相對,先是一愣,而后惠明趕忙轉(zhuǎn)過身“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出來什么事情這才貿(mào)然闖進(jìn)?!?p> 時嫣雖是慌亂,但還算理智,自己在浴盆里惠明不過是看到肩膀往上,并無大礙,便道“沒關(guān)系,你……先把門插上啊?!?p> 惠明連忙將門插上,緊貼著門框,還捂著眼睛“你……好了嗎?”
時嫣道“沒呢,我馬上穿衣服,你別轉(zhuǎn)過來啊,不許偷看。”
惠明道“放心吧,絕對不偷看?!?p> 片刻之后,時嫣穿好了衣服,擦了擦頭發(fā),說道“有什么事嗎?”
惠明這才轉(zhuǎn)過身來,見頭發(fā)濕噠噠的樣子,也是有一番別樣的風(fēng)采“我打算一會兒去找李銘空前輩,總不能他們四下尋找,咋們悠閑歇著吧,所以……”
時嫣明白惠明的意思,很爽快的說道“當(dāng)然好啦,那咋們現(xiàn)在就去吧?!迸c惠明在一起,時嫣怎樣也不會覺得累。
惠明能想到,時嫣會很懂事,不需要講什么道理。
說罷,兩人便離開太莫閣,尋李銘空去了。
夜晚,已是亥時,太原城中百姓大多睡下了,許多店鋪也都打烊,整個太原城已是寂靜無聲,時不時的能看見野貓野狗的影子,秋風(fēng)很是凜冽,尤其是夜晚,吹在人的臉上能很清楚的感覺陣陣疼痛,放眼望去,黑燈瞎火的四下無人,再伴隨著野貓低聲嘶吼的聲音和夜晚秋風(fēng)呼嘯的聲音,便覺有些恐怖。
城門早已關(guān)閉,惠明時嫣卻是忘了時辰,雖然一晚上都在尋李銘空的蹤跡,但仍是徒勞無功,只能回到太原城中,但城門一閉,又怎難得住惠明,惠明抱起時嫣縱身一躍,飛到樹上,又踩著樹干進(jìn)了城中。
時嫣的肚子已經(jīng)餓得咕咕叫了,惠明亦是如此,便道“嫣兒,你餓不餓?!?p> 時嫣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長膺叔他們早就睡下了,我忍一忍便可,不應(yīng)打擾他們?!?p> 惠明道“嗯,咋們先找找,看看有沒有尚未打烊的客棧,我們吃點(diǎn)東西,將就一晚吧?!?p> “好。”
可惠明時嫣走了半天終于是找到了一家開門的客棧了,兩人便走了進(jìn)去,小二見到兩人,趕忙制止道“這位客官,小店不營業(yè)了,您二位另去別處吧?!?p> 惠明卻看到里面有人吃飯,質(zhì)問道“不營業(yè)?那為何還有人啊,銀子我不會差你的?!?p> 小二道“有錢也沒用啊,今晚這棟樓都被那位客官給包圓兒了?!闭f罷,小二指了指坐在一旁的那位,只見的是個背影,看不清楚臉,衣物雪白,一看就是個富家公子。
惠明問道“那是何人?”
小二道“我們怎么能透露那位客官的名字呢,他身份尊貴,咋們可惹不起。”
時嫣拉了拉惠明的手,輕松道“算了明哥哥,咋們另去別處吧,而且我沒關(guān)系的,餓一晚也無妨?!?p> 惠明道“哪能讓你餓著?!闭f罷,惠明又看了看那人,感覺好似眼熟,絕對是在哪兒見過。
小二仍舊連忙驅(qū)趕惠明“客官,您快走吧,若是惹惱了那位爺,我這小店就要沒了,實(shí)在對不住,這樣明天你們來,銀子全算我的?!?p> 惠明一笑,足見他對那位的恐懼,不過惠明哪會離開,掏出五兩銀子塞給小二“再做幾個菜,添一壺酒,快些去吧?!?p> “這……”小二甚是不解,又連忙說道“您是不是沒聽懂我說的話,我求您了……”
惠明一擺手,打斷了小二的話“那人可是元卿堂少主公孫尋?”
小二一愣也不隱瞞了“沒錯,就是他?!?p> 惠明道“我認(rèn)識他,你放心去吧?!?p> 小二又是一愣,哪知惠明身份,不過惠明早已帶著時嫣走過去了,小二這才將信將疑的跑去后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