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音師妹??!幸虧我在最后一刻成功阻止了你,要不然多危險啊,你可不知道這山門禁制的厲害!想當(dāng)年我也是年少無知,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想偷溜出去玩...”
路仁甲正在領(lǐng)著瑤墨走向去管事師兄簽到的路上。
瑤墨冰冷的眼神鉤子一樣射在了路仁甲的后背,路仁甲頓時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汗毛直立的停止了滔滔不絕的說教,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瑤墨。
瑤墨低了低頭,狀似無意的把手中的雜草攔腰折斷。
這個人...要不是妖力枯竭,好像殺了啊...
路仁甲又一次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打了個哆嗦。
怎么總是感覺這個白音師妹這么嚇人?肯定是華師妹讓她采蛇草嚇到她了,她才想逃走,被我發(fā)現(xiàn)了,所以對我有點(diǎn)敵意吧?
對,肯定是這樣的。
路仁甲想到這,覺得自己推理的很有道理,便嘆了口氣道:
“白音師妹啊,你別怕,華師妹和我都不是壞人,山上沒人欺負(fù)你的,你呆久了就知道了,你是不知道我們?nèi)A木派是個多么有愛的大家庭啊...”
又開始了,
不然拼著妖力枯竭也殺了他吧?
現(xiàn)在這個高度夠不到脖子啊。
難道用流金扇直接爆丫菊花?
算了,
太惡心。
病毒系統(tǒng)看著瑤墨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經(jīng)過一年的相處,不用讀心也知道,
宿主小姐姐又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一炷香的時間,
偏殿,
“師兄,我把白音師妹帶過來給你簽到啦!”路仁甲輕車熟路的和管事師兄打著招呼。
“啊?這好像不是白音???”管事師兄雖然有些記不清鮮少露面的白音的樣子,可記憶中的小女孩卻并不像這般精致漂亮。
“怎么不是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找到的,不信你問她?!甭啡始仔Φ?。
“...這,小姑娘,你是白音?”管事師兄猶疑的問道。
瑤墨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回應(yīng)。
“好吧,那你在這里簽到,簽好了就可以回去了?!?p> 他是真的記不清樣貌了,記憶中白音不愛說話,性格懦弱,除了試煉鮮少露面,既然這個小姑娘說是就是吧,正好他也在愁丟了個試煉弟子怎么向掌門報告呢。
瑤墨看著之前白音簽過的字跡仿照著簽了到。
路仁甲又把她送回了住的小木屋。
還真是個...爛好人。
小木屋和夜月冥石南草他們的沒什么區(qū)別,一樣的簡陋。
瑤墨皺著眉坐在了床上,試探著捏了個隱身的指決。
沒反應(yīng)。
瑤墨收了手勢,
開始沉思,
這次是真的有點(diǎn)用力過猛了,竟然一絲妖力也沒了,
這修真界也沒有可以恢復(fù)妖力的妖草,
看來只能靠吸收天地妖氣慢慢恢復(fù)了,
照這個恢復(fù)速度,三五天都是快的。
只能先在這里糊弄一陣子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辦。
瑤墨從床上下來,推門走了出去。
此時已是月色高懸,滿天繁星了。
周遭一切都是黑且靜的。
瑤墨小心翼翼的走著,盡量不讓自己踩到枯葉發(fā)出聲音。
寂滅崖,
上一世夜月冥被石南草打落成魔的地方。
而此時的寂滅崖景色甚好,野花遍地,暗香朦朧,并沒有那日的血腥與絕望,不知名的蟲鳴給寂靜的夜帶來一絲生機(jī),沐浴在月光下的瑤墨站在一根形似蛇狀的青草前,嘴里吹起了詭異的口哨。
不過片刻,草叢里便響起了沙沙的聲音。
是蛇。
數(shù)不清的蛇類隨著瑤墨的口哨扭動身軀,擺著尾巴低頭臣服在瑤墨腳下。
瑤墨停止了吹奏,空氣中只剩無數(shù)蛇嘶嘶的吐信聲。
像是在訴說著什么。
“原來是這樣。”
瑤墨嘆了口氣,詭異的哨聲又一次響起,無數(shù)蛇類一哄而散,不多時就消失無蹤,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瑤墨也起身離去,依舊是小心翼翼。
夜,恢復(fù)了寂靜。
剛剛被蛇群嚇得不敢出聲的蟲子,此時又開始了吱吱唧唧的演奏。
瑤墨是傳說中女媧按照自己樣貌造的妖神族類,她當(dāng)然懂得怎樣御蛇。
畢竟她的妖身也是半人半蛇。
冷血動物。
剛剛蛇群告訴了她關(guān)于白音的所有事,白音的結(jié)局不出所料,被毒蛇咬傷后毒發(fā)掉落懸崖,必死無疑了,尸骨無存。
可憐的小姑娘,今年才六歲。
而罪魁禍?zhǔn)兹A師妹呢,已經(jīng)回了她的床上恐怕睡得正香吧。
人各有命?
不,她瑤墨重生就是來打破命運(yùn)的。
既然臨時占用了白音的身份,那總要為她做點(diǎn)什么的。
畢竟妖界也有因果,得了因,就要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