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起絨毛細雨,凜冽的寒風,呼呼吹著營外的野草,偶爾幾片葉子在營地上空打轉,人們穿上了厚實的衣服,身體裹得嚴嚴實的,由于外出不遠就會瑟瑟發(fā)抖,自然也打斷了運糧行程,一場秋雨一場涼,天氣也越發(fā)不好了,不過呢?這場雨持續(xù)了半天。
當雨停了,早已經準備好的隊伍,開始出發(fā)了,被俘虜的太平道教徒,全在這時放了,當然隊伍加入管亥,戲志才并沒有給管亥舉辦慶?;顒樱跔I地剛剛投效,這種時候,做這些有點不合時宜,戲志才也沒有慶祝勝利,只是讓人記下功勞,算在每個人的頭上,一切看起來都顯得平淡。
運糧隊還是謹防被焚燒糧草,戲志才擔心一個疏忽,糧草沒了,除此以外,一路再沒有來煩人的跳騷(指打劫的),這種感覺,單調卻安全,看看青山綠水,大自然的造物能力,可是很神奇的。
高順回到涿郡涿縣,他壓力山大,要守護著團體的經濟命脈,涿郡這里就成了重地,呂布的起家之地,萬萬不能有失,必須有得力大將駐守,也要防著有心者的陰謀詭計,財帛動人心,可不能在陰溝里翻船,特別是蒸餾酒的制作方法,更是要派重兵看守。
而且,高順就要去縣衙向縣令復命,剿匪的事,是畫了個句號,可他們當初收編的匪賊,到現在都還沒有向官府交代,當初戲志才一拖再拖,說是怕別的郡縣有匪賊同伙,突然來報仇,沒法應對,讓剿匪無法圓滿實施,這樣,一直拖到現在,這也是高順能帶著部隊出入涿郡的原因。
高順是打算解散大部分隊伍和護衛(wèi)的,留下其中的精英,雖然,這些護衛(wèi)軍大部分都是戲志才招募的,可戲志才憂心的事太多,根本沒怎么管,他就是通通招募,反正糧草是有的,官府也不管,就留著吧!現在高順自己要處理,以免麻煩,就只能這樣了。
還有,高順有這么多護衛(wèi)軍和護衛(wèi),肯定會驚動涿郡郡守劉焉,有這位郡守看著,還能不快點解決嗎?現在匪剿完,戲志才都走了,又接收了剿匪交換的糧草,證明剿匪已完,自己這方,能不把屁股擦干。
如果自己要多留點護衛(wèi),就得在涿縣疏通點關系,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其中的理由,就是做蒸餾酒生意,需要大量做工的人,自己多交點商稅就行了,要做好,這些可都是細致活。
思量中,高順來到張家莊園,這莊園的建筑,磚墻瓦蓋,雕梁畫棟,花林水榭,地面石塊砌成,還有一個寬廣的校場,箭靶武器樣樣具備,
高順對此視而不見,也沒有著急去做事,其實他有點不適應現在的處境,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現在這么多東西,現在有點超出了,他能應對的范圍,之前有戲志才頂著,他倒沒覺得什么?現在,他必須頂起這莊園上的一片天,他走動起來,想重新感悟一下。
高順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突然,他動了,來到一棵桃樹前,遙遙相對,又感悟起來。
“每個人都有他的生存之道,我的生存之道,就是緊跟主公”高順這時來到莊園桃園中,他心里是有所悟,現在桃樹桃葉落盡,讓人不自覺地感同身受,思己及彼,高順突然對著桃樹鏗鏘有力道。
縱有千般想留,會有萬般理由要走,再難,我高順也要走,高順一甩衣袖,給自己加油打氣,他有點眀了,他本來是行伍之人,是不適合來做管理之類的東西,現在趕鴨子上架,是容不得他有其他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總不能放養(yǎng)吧!他還要解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