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男祭司說完這個故事,仰頭喝進果酒,混濁的液體從他嘴角頑皮的跑了出來。
南竹靜靜的聽著,心里對這些勇敢的人兒有了敬意。
女祭司突然上前反駁說:“就你們是驕傲的部落嘍,我部落可也有的是好漢,不知多少勇士也敢于犧牲?!?p> 她臉上的皺紋因為憤怒顯得更深更皺了。
男祭司揶揄道:“別激動嘛,我都要看不清你的眼睛了?!?p> 南竹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不過他先不開口,而是眼神鼓勵女祭司繼續(xù)說下去。
女祭司舔舔嘴說:“你就是想搏得大人的同情心來占我們的便宜?!?p> “哼~”男祭司的心思被識破了,但表情照樣不服氣。
“老妖精!”男祭司嘴上依然不想討?zhàn)垺?p> 女祭司也喊道:“你這個老狐貍!”
男祭司說:“你知道為了講這個故事醞釀了多久的感情嗎?”
女祭司回敬道:“下回跳大神可真要用你這個演技出色的演員了?!?p> 他們很快就吵了起來,這時安利克斯沒有制止他們,他和南竹已經(jīng)有了默契,有了心意相通的感覺。
是這樣嗎,現(xiàn)在就開始爭奪利益了嗎,南竹心里想,我還以為男祭司只是想單純的舒下情呢。
他們還是不明白我的想法,雖然我已經(jīng)說過了,但他們還是簡單的以為是以前的部落模式。
南竹咳嗽了一下,制止住了祭司們的吵鬧。
對于他們這時候還聽自己的命令,南竹心里感到十分適用。
不過,南竹還是劈頭說去:“你們對我不忠!”
兩位祭司被嚇壞了,都小心翼翼的低著頭。
不忠是大罪,還是安利克斯教的。
南竹看他們的樣子,點了點頭,很滿意他們還是認(rèn)自己是首領(lǐng)的。
畢竟南竹還不知道該怎樣來提升自己的領(lǐng)導(dǎo)力,現(xiàn)在他最怕的就是在他的帶領(lǐng)下,大家再次成功的變成一盤散沙,自己則成為孤家寡人。
他那時一頓劈頭蓋臉就是要增強自己的威信,言無威無信不立,這個道理南竹還是明白的。
南竹說:“我要做的就是兩個部落的統(tǒng)一,但你們現(xiàn)在就以自己部落血緣為標(biāo)準(zhǔn)劃分好了團體?!?p> “大樹先從內(nèi)部開始腐朽?!卑怖怂惯m時的插了一句話。
南竹說:“況且我們現(xiàn)在很弱小。”
他偷瞄了下安利克斯,心里想著可能吧。
但明顯祭司不同意,他們開始偷笑起來。
男祭司說:“我們會牢記大人的教訓(xùn),但我們是憂慮以后的問題?!?p> 南竹說:“那就搬到臺面上來說,大家一起來探討,我召集大家就是為了這個?!?p> 南竹心里好不容易輸出一口氣來,這個會議終于搬到正軌上了。
祭司們齊聲說道:“食物,藥品,房屋。”
南竹說:“我們現(xiàn)在有耕種的土地和更大的獵場,食物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了?!?p> 南竹頭疼的撓撓頭說:“藥品嘛~我們有沒有藥師之類的職業(yè)?!?p> 男祭司說:“對于我們這些小部落來說,祭司就要擔(dān)當(dāng)起藥師的職責(zé)?!?p> 女祭司說:“可惜我們這方面的知識有限,而且~”
男祭司接過話頭:“雖然森林很大,但我們敢移動的地區(qū)也就是自己的領(lǐng)地內(nèi),能找到的草藥十分稀少?!?p> 南竹想:這時候他們倒是出奇的一致啊。
“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獲取采藥的路子?!蹦现裾f,“麻煩點的也沒問題?!?p> 男祭司滿臉放光說:“有,有,有~”
男祭司說:“在我們部落的南方有個更大的部落聚集地?!?p> 南竹苦笑的對安利克斯說:“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一路闖關(guān)啊?!?p> 安利克斯笑著說:“這是大人的征服之路啊?!?p> 他堅毅的臉龐被蓬內(nèi)火光照得發(fā)出紅色的亮光,混合著灰色的皮膚,顯得格外猙獰。
南竹問祭司:“那他們就有很多藥材嗎?”
男祭司說:“他們更加靠近森林邊緣,所以會有一些商隊會與他們交易。”
南竹想:那個部落想必初具成小鎮(zhèn)的格局了吧,我們再合并他們以后的生活就能過得更好了。
南竹說:“好,那我和安利克斯明天就去那里?!?p> 南竹接著說:“按照基本的禮貌規(guī)則,我要你們準(zhǔn)備好禮物?!?p> “遵命?!奔浪净氐?。
南竹換了個更舒服的坐姿,他的屁股下墊著厚厚的熊皮,所以他的屁股倒是很舒服。
他只是把左手撐地?fù)Q到了鍛煉多年的右手上。
南竹好了說:“藥品的事情能解決,那房屋的事情也就不是什么問題,近期就委屈各位擠一擠了?!?p> 祭司們一副了然的表情看著他,感覺就是南竹要搶別人的。
南竹心里想:他們是不是真明白了,這樣的大部落有更高超的技巧和更為穩(wěn)定的生活環(huán)境,應(yīng)該還是講道理。
一大早上,照樣南竹起來就看到安利克斯站在了門口。
“一模一樣的清晨”南竹撓撓頭,“但希望等會兒不會碰到變態(tài)的存在啊。”
南竹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被死靈法師嚇到了,他也沒有把那個骷髏權(quán)杖告訴祭司們,就是怕他們陷入不必要的恐慌。
對了,南竹再次撓撓頭,睡了祭司的帳篷,還不知道人家叫什么名字。
南竹自嘲:我可真是個不稱職的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