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好想哭,直覺這東西還是有點用的,他就說怎么背脊發(fā)涼,肯定沒好事,看吧,說來就來,真的是晚節(jié)不保啊,他還是一大好小青年,這么對他真的好嗎,鬼上身是很傷身的,要是他以后不能那啥了怎么辦?
雖然他是道士,可他們柳家就他一脈了,得傳承啊?!扒?,前輩,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你看,大師不也是童子身,而且修為也比小的高,重要的是,大師身上的氣息更吸引鬼,不是更合適嗎,您說是吧?”
一心想讓自己脫困的小道士,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白笑笑黑得能滴出水的臉,虎頭瞬間覺得自家?guī)煾祵ψ约哼€是最好的,這樣的事沒讓他來。不過,小道士慘了,敢打師爹的注意。
白笑笑突然揚起笑臉,越笑越燦爛,“你是不是覺得人世間太多紛紛擾擾,想要換個環(huán)境?你覺得煉獄如何?”
“?。俊毙〉朗可点躲兜?,完全沒明白笑得妖嬈魅惑的白笑笑說的什么意思。
白笑笑又換上了苦惱,“還是不太好,總覺得不太適合你,要不趁著今天這大好日子,給你換個體質(zhì)吧,不是想要傳宗接代么,姑奶奶幫你,讓你鬼見鬼愛,重要的是永遠(yuǎn)不舉,好不好?”
周遭彌漫的冷氣,終于讓小道士體會到了不對勁,小心肝一顫一顫的,狗腿的討好,“前輩就是愛開玩笑,大師人中龍鳳,怎么能做這種粗活呢,小的來最合適了,前輩放心,小的一定完成任務(wù),保證完成得漂漂亮亮的?!?p> 白笑笑笑得人畜無害,怎么看怎么天真善良,小道士卻在心底直打鼓。
大姐是死是活給句實在話啊,別光笑,很滲人的好嗎?
聽了這么久,廖志堅也大概聽出了點什么,上前一步道,“姑娘是說家母這里有臟東西?”
白笑笑聳聳肩,“這事你親娘比我們清楚,想知道,問她咯?!?p> 廖志堅心口狂跳,有不好的的預(yù)感,看向廖老夫人,“娘,這,到底怎么回事?”
廖老夫人幽幽嘆息一聲,睜開混濁的雙眼,“兒啊,為娘對不起你,對不起小慧和孩子?!?p> 廖志堅越加疑惑和不安,“娘,你怎么這么說,有什么事先說出來,有大師和姑娘在,一定能幫我們的?!?p> “哎,”廖老夫人又是一聲嘆息,“娘那只養(yǎng)了快十年的貓,志堅知道吧?”
“自然,那只貓怎么了?可是有事?”廖志堅點頭道。
廖老夫人搖搖頭,“老了,十年,已經(jīng)老了,來之前就已經(jīng)生了病,一路上又奔波,早已經(jīng)堅持不下去,沒想到來了這之后,竟一天比一天好。我本以為這的天氣環(huán)境好,才會這樣,漸漸的又發(fā)現(xiàn)不對。”
“它不再粘我,行為方式也竟跟人類無異,似乎還能聽得懂人類言語。慢慢的,它又開始變得萎靡不振,越來越虛弱。直到那天,它一點也動彈不了,我看到它眼角還流下了眼淚,重要的是,它雙眼里竟出現(xiàn)了人類才有的不甘和遺憾,我這才猛然驚覺,它真的不再是原來那只貓了?;蛟S它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又心有不甘,竟跟我吐出了人言,說起了它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