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笑笑拉緊天一的手,“小哥哥,這些粗活不用做,累壞了人家會心疼的?!?p> 有白笑笑的話,天一也就真的不出手了。
白笑笑挑眉狡黠一笑,揚聲道,“虎頭,干活了?!?p> “得嘞,師傅?!逼破茽€爛跟個乞丐差不多的虎頭屁顛顛的從人群走出來,順勢摘掉了手上的紅繩,什么也不做,就往匪賊窩里一站,對著劈頭蓋臉下來的大刀拳頭也視若無睹,反而笑得沒心沒肺,更是對白笑笑諂媚討好。
白笑笑給了個白眼,用屁股對他,臉對著天一犯花癡。
這樣的組合也是看傻了不少人,覺得乞丐小子真是蠢得沒邊了,別人看見危險跑都來不及,他倒好,直接往里闖。尤其是那個師傅,也太沒人性了,怎么能讓自己的徒弟去找死呢。
眾人心里的小九九,白笑笑幾人完全沒放在心里,陳韻對著一群惋惜哀嘆的人暗自翻白眼,這些人也夠蠢的,被這傻小子的表現欺騙的東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只是吧,她完全不承認自己曾經也是被欺騙的一員,回想起當初的種種經歷,她都有種掐死虎頭,掐死白笑笑的沖動,太他么損了。
直到大漢的刀落下,眾人才深刻體會到了陳韻的心情,直嘆世上還有更損的事嗎?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絕對是一個禍害。瞧瞧,被砍的人沒事,砍人的把自己手折斷了。
那人明明往前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的翔,讓其吃了一嘴不說,手里的刀還往后拋去,直接將遠處站著沒動的人砍了個對穿,真是應了句,人倒霉了,躺著站著都得挨刀啊。
場面混亂不堪,不知道的人直道打得真是精彩,看清楚一切的人,只知道嘴角狂抽了,一群人打殺一人,關鍵是這一人就直挺挺的站著什么都沒做,打殺的人卻已經傷痕累累,哀嚎一片。
這到底是什么鬼?每個人都在心底咆哮,太他么詭異了。
虎頭對身邊或同情,或哀嚎的喊聲,表示他真的很無辜,他什么都沒做,天生老天對他不薄,有什么辦法呢。
大漢們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只能憤恨的瞪著虎頭,“我們走。”
這句“我們走”對其他所有大漢來說簡直就是天籟,他們早就想走了,從來沒打過這么憋屈的架。
所有賊匪跑走,眾人才從詭異的氣氛中回神,用同樣詭異的眼神打量虎頭,虎頭卻只顧著向白笑笑討好,“師傅,虎頭是不是很厲害,你看,他們全都跑了?!?p> 白笑笑斜他一眼,“還好意思說,就這么放過對你師傅師爹不敬的人,怎么,你做得很好嗎?”
“師傅,”虎頭委屈的埋著頭,又掀起眼皮,用小眼神去瞅白笑笑,師傅倆字喊得也是余音繞梁,直教人牙癢。
“那個大師,你放我下去,我去追?!北缓鲆暳藦氐椎纳賯b適時出聲,眾人這才發(fā)現,半空中還有一個人,還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天一投去淡然的一眼,輕輕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倒是將少俠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