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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未動

三人成師

旗未動 打馬過三關(guān) 5931 2019-03-18 12:27:18

  天氣暖和,陽光晴朗,又是驚蟄,私塾門外蹲著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子著一身藍布綢袍,臉上稚氣未脫,不過五六歲,女孩子扎著兩個羊角辮,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這女孩子眼珠黑溜溜的,看著十分機靈,討人喜歡。她也不過五六歲年紀(jì)。這兩個孩子,正相對玩著泥巴。

  玩著玩著。女孩子高興地叫道:“絕情哥哥,我捏了個泥人出來。”原來這男童正是李絕情,自上次離開青竹莊,已經(jīng)是五年歲月。他現(xiàn)在看著十分正常,只是眼神有點無神迷離。

  李絕情淺笑道:“是啊,姬妍妹子真厲害。”這小女孩名叫姬妍,是李絕情的私塾同窗,二人關(guān)系很好。姬妍聽她夸獎自己,開心地笑起來,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干什么在這玩?不回去聽先生教書?”這聲音聽的耳熟,李絕情回頭一看,果然是他孟叔叔發(fā)現(xiàn)他曠課逃學(xué)了。過了五年,孟勉仁已是雙鬢斑白,但不變的仍是一身橫練的筋骨和粗獷的嗓音。

  李絕情撅起嘴,道:“仁叔,我不想去。”孟勉仁橫眉,但語氣仍然平和,道:“怎地?不想學(xué)書?”李絕情點點頭,隨即兩眼放光道:“孟叔,你教我武功吧?!彪S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又把嘴捂住。

  孟勉仁仍然緩聲道:“絕情啊,你長到十歲,叔叔自會送你去學(xué)武,但現(xiàn)在好好回到私塾里聽先生講書好不好?”李絕情雖然不開心,但仍道:“好罷,我去就是了?!闭f罷,拉著姬妍回私塾里了。孟勉仁見他遠去,心里也是感慨萬千。想到自己曾經(jīng)“黑無?!蓖h揚,今日竟然跟在一個孩子后面拍拖不清。他長嘆:“半點不由人!”隨即也揚長而去。

  書房先生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頭,唇上兩撇胡須,眼皮總是耷拉著,好似睡不醒的樣子,李絕情不喜歡他,天天給娘告狀,但娘卻只說:“讀書人都是圣賢,好好聽?!崩罱^情雖然有的時候調(diào)皮搗蛋,但從來不會頂撞母親和孟叔叔。

  先生見他來遲了,卻不生氣,只是緩緩開口道:“我出一上聯(lián),對的上的,就可以回家了。”李絕情一聽回家,不由自主的豎起了耳朵,要聽個一清二楚。只見先生緩緩開口道:“三尺龍泉劍。”

  李絕情迫不及待地道:“一把牛尾草!”先生聽到并沒有評論,只是睜開眼睛,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這眼神頗有含義,但李絕情只覺得先生是在輕蔑他。心里暗自不爽,嘟囔道:“我對的明明也不錯。”

  先生清了清嗓子,掃了一眼李絕情因為玩泥巴臟的手,又啟聲道:“小小孩童,正手黃泥反手捏,座上大放厥詞?!崩罱^情略一沉思,朗聲道:“高高先生,上邊眼皮下邊蓋,堂前誤人子弟?!边@一對可謂是十分工整。李絕情本以為先生會大怒,卻不料他只是淡淡一笑,隨后伸手一掃,道:“除李絕情外,所有人回家。”李絕情知道他是在報復(fù)自己,回頭一看姬妍,見她也向自己這邊望來,二人雙目相對,姬妍吐了吐舌頭,就出去了。

  先生又道:“看來這女娃娃挺中意你的?!敝皇锹曇舨辉賾猩?,格外清潤,好像一個朋友在開著玩笑,李絕情也一愣,道:“子虛烏有?!毕壬痔鹈济?,恢復(fù)以前的那一副懶散聲調(diào),并且?guī)狭巳謬?yán)厲:“讀書人不是像你這般賣弄的!”并伸手一把抓過李絕情,李絕情只覺得他手勁驚人,自己的胳膊都被捏出了五個紅印子。

  李絕情疼壞了,問道:“先生,弟子可有沒什么錯事?。 毕壬鷧s不管他,一手抓著他,一手拿起講臺上的書卷,讀了起來。李絕情見他神采飛揚,雙眼放光,聲如磬鐘,頓覺他威嚴(yán)。也不再掙扎,認(rèn)真聽了起來。

  一柱香過去了,先生合上書卷,轉(zhuǎn)頭過去看他,問道:“我剛才讀的,可記得多少?”李絕情撓撓頭,道:“弟子愚鈍,只記得十分有三?!毕壬c點頭,繼續(xù)念了起來,還是剛才的內(nèi)容,每當(dāng)他念完一遍后,都要頓頓問一下李絕情,當(dāng)李絕情回答:“弟子已是了然于胸了。”他才放開了李絕情,臉上顯出欣慰的神情。李絕情心里感激他,一看自己的胳膊,紅印子顯出紫色來。

  先生擺了擺手,道:“走吧,明天早點到?!崩罱^情應(yīng)了一聲,他直到今日,才懂書卷的好。先生剛才所讀的是幾首詞。李絕情聽的混沌,可憑死記硬背也能對答如流。出了門去,李絕情發(fā)現(xiàn)門口邊坐著一個模樣可愛的女孩子,正是姬妍,她睡的正熟,李絕情有心逗她一逗,將手放到她肩上方,突然使勁的拍下去,只聽的一聲“啊”姬妍醒過來了。她起身拍打李絕情,道:“你干甚么?!”李絕情笑道:“看你睡熟逗逗你?!奔уD(zhuǎn)過身去,嘟囔道:“還不是你,讓我等這么長時間?!边@一句話讓聽者說者的臉都不自覺紅了。李絕情偷偷去瞧她,見她也偷偷的瞧著自己。李絕情心里暗想:“我爹從小就不在我身邊,除了孟伯伯和娘以外,姬妍妹子是我最親的人了?!彼@么想,悄悄伸手拉她的手。觸感有如電擊,姬妍不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她這一退李絕情倒更大膽了,直接去抓住了她的手。

  姬妍兩眼放光,道:“你手好多汗。”隨即又大叫道:“這是什么?”顯然她是發(fā)現(xiàn)了李絕情手臂上的紫印子,李絕情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沒好好背書,先生抓我抓的。”姬妍也忍俊不禁,道:“你永遠也沒個正形?!倍讼囝櫼恍?,良久無言。

  突然,姬妍輕飄飄地道:“絕情哥哥,長大后我給你做老婆你覺得好不好?”李絕情一愣,但童心稚嫩,他只以為做老婆就是姬妍能永遠在私塾門口等他,這樣抓著他的手。于是激動地道:“好,姬妍妹子給我做老婆?!薄罢娴??!”姬妍開心極了,撲到他懷里,李絕情只覺得她令人憐愛,不由得把姬妍抱得緊緊的。什么也不去想了。

  之后幾日,李絕情天天早上都要早到私塾,而先生總會睜開眼睛讓他背幾首詩,而等他背完,差不多別的孩子也到了。先生再把眼睛閉上。

  一日放課后,李絕情往家里走,走到門外時只聽的媽媽和孟伯伯正在聊些什么,李絕情便藏的隱匿,竊聽他們。

  李媽嘆道:“這孩子既然安然無恙。就不應(yīng)在我身邊久留?!泵厦闳室驳溃骸版㈡⒄f的對,等絕情長到十歲,我便送他去學(xué)武。什么事都在這之后說吧?!闭f罷就往門外走。李絕情聽到忙屏住呼吸,待他目送孟勉仁遠去,他才躡手躡腳的走到街上。

  李絕情只覺得憂愁萬分,他只曉得自己十歲后就要離開家,離開先生,離開姬妍。這樣想著,他的腳步一步重似一步。正當(dāng)李絕情在這魂不守舍的行當(dāng)上,突然有人在背后叫他。李絕情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個老乞丐。

  老乞丐白發(fā)蒼蒼,臉生的猙獰,一只腿有點跛。李絕情見他這樣嚇了一跳,老乞丐嘿嘿笑道:“少年郎,我看你生的標(biāo)致,今日和你有緣,施舍幾分如何,回頭給你排憂解難?!崩罱^情本來也不太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但本著善心,李絕情還是從兜里摸出幾個銅板,交給了他。

  李絕情本以為他會很感激自己,誰知他卻看也不看,一把打翻,呵呵笑道:“少年郎,老朽不要你一毫一厘,只求你給老朽看看你身上那半塊玉?!崩罱^情吃了一驚,暗自思忖:“這老乞丐怎的知道我有半塊玉?!毙南抡钢止?,還是鼓起勇氣問他:“你要我半塊玉做什么?”

  老乞丐笑起來,道:“少年郎,老朽不敢說手段通天,簡簡單單的事情卻不敢有差池,你可是姓李?家里可有個叔叔叫孟勉仁?”李絕情見他說的毫厘不差,更吃驚了,他疑惑問道:“是...敢問您是...”

  老乞丐還是笑著道:“哪有那么多虛頭巴腦的名號,江湖上人叫我張瘸子,你叫我瘸子就好了?!崩罱^情搖搖頭:“娘說,不能隨便叫人瘸子瞎子啞子,我叫你張爺爺可好?”

  張瘸子愣了一愣,隨即摸著白胡子,笑呵呵道:“很好很好,可你叫我張爺爺,卻是差了輩分?!闭f罷,伸手到后腦勺上,鼓搗一會,把臉上的假皮面具摘了。漏出一張細皮嫩肉的臉來,但卻顯得飽經(jīng)風(fēng)霜,李絕情這時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發(fā)現(xiàn)他除了腳有點跛和破布爛衫以外,整個樣子簡直是富家子弟。年齡也不過二十五六。

  李絕情兩眼放光道:“這次我得叫你張大哥了。”張瘸子又是大笑,道:“你這娃娃討人喜歡的緊,對了,你把玉能借我看看不?”李絕情見這人古里古怪,心里躊躇不決,卻見張瘸子笑著道:“我張瘸子放個屁都能聽個響,江湖上一諾千金,我是不會拿你一個小娃娃的東西的?!崩罱^情被他說的半信半疑,但還是從衣服里取出玉給了他。

  只見張瘸子接過玉,把它放在太陽下照了一照,然后自言自語道:“南柯派掌門果然不錯?!彪S后又笑著把玉還給他,道:“你家里人是不是不讓你學(xué)武?”李絕情見他真的信守諾言,對他疑心大大降低,點了點頭。

  張瘸子又笑了笑,道:“你想學(xué)嗎?”李絕情不敢撒謊,思索再三,還是勇敢的點了點頭。張瘸子笑著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道:“你這娃娃我喜歡,我給你教幾招,每天你放課后來這里找我。但記住,別空手來,老朽也是要吃飯的?!崩罱^情見他年紀(jì)輕輕自稱老朽不禁暗自好笑,隨后又點點頭。張瘸子伸出手拍了他屁股一下,說道:“回家去吧!”李絕情隨后就往家跑,他跑出不到五步,回頭看了一看,發(fā)現(xiàn)張瘸子就坐在那里,笑著向他招手。李絕情也招招手,隨后繼續(xù)往前跑,待他跑出十步,回頭一看,已是空無一人。

  第二天,上完課后,李絕情就原路找尋,結(jié)果果然發(fā)現(xiàn)一個模樣白皙的叫花子,李絕情笑著和他搖手,張瘸子也笑嘻嘻地問:“錢帶夠了嗎。”李絕情早有準(zhǔn)備,從口袋里掏出一塊碎銀子。張瘸子迅雷手奪,速度極快,沒等李絕情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笑呵呵地把銀子放進口袋了。李絕情只驚嘆于他的敏捷,張瘸子又瞇著眼睛,道:“今天我們學(xué)的東西很簡單,就是扎馬步,你雙腿分開,重心放低,雙手水平?!睆埲匙右贿呏笇?dǎo),李絕情一邊照做。

  待李絕情擺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姿勢時,張瘸子拍拍手,道:“行了,扎著吧。我說停再停?!比缓缶驼伊似瑯涫a,舒舒服服的躺下去了。李絕情起初只覺得新鮮,雙腿也有勁。可后來越來越累,雙腿也疲軟無力。李絕情把期盼的目光投向張瘸子,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呼呼大睡,但李絕情可真是毅力過人,他硬是堅持了下去。

  一柱香功夫后,張瘸子打著哈欠醒了過來,他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李絕情仍然紋絲不動,喜道:“你這娃娃真是天資過人,好了,停吧?!边@一聲令下,李絕情雙腿已經(jīng)沒有知覺,他直直的倒了下去。張瘸子見樣急忙過來扶起了他,同時笑呵呵地說:“好的很好的很,娃娃,我給你揉揉腿?!?p>  只見他坐到地上,把李絕情的雙腿放在自己的雙腿上,使雙手揉捏,李絕情只覺得雙腿僵硬,被他這么一按感覺活血通絡(luò)起來,腿熱乎乎的。十分舒服。他不禁贊嘆道:“張大哥,你這手可真有勁。”張瘸子呵呵笑了笑,起身道:“可以走了?!?p>  李絕情詫異地道:“哪有這么短時間就能走的道理...況且...”話音未落,張瘸子兩胳膊架在他腋下,使勁向上一提,李絕情已是站立起來了,但張瘸子馬上又撤手,李絕情閉上眼睛,以為自己的腿還是會沒有力氣,誰知他的雙腿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牧⒃诘厣?。李絕情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道:“太神了,真有你的,張大哥?!睆埲匙雍呛切χ瑩]了揮手,道:“今天先練到這兒吧,我累了?!闭f罷又找了個樹蔭躺下。

  李絕情只得往家趕,回去路上,他只覺得腳底生風(fēng),雙腿有力,他不禁喜道:“這馬步看來沒白扎。”回到家里,孟勉仁問他:“你去干什么了?”李絕情道:“我...和姬妍出去玩了會。”李絕情是個不會撒謊的孩子,他一說起謊話來言語吞吐、眼神閃躲。但孟勉仁只道是他有什么心事,便不再追問。

  李絕情早上去私塾聽先生講書,放課后去找張瘸子學(xué)習(xí)武功,張瘸子教的也都是一些和武功只挨著皮毛的東西,什么翻筋斗,扎馬步,但是這樣李絕情拿錢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這使孟勉仁起了疑心。

  這日,李絕情從私塾出來后徑直往街上走去,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孟勉仁。

  李絕情遠遠就看見了張瘸子。沖著張瘸子搖手,但奇怪的是張瘸子卻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也給他搖搖手,李絕情走近了,對張瘸子說道:“怎么了張大哥?”張瘸子搖搖頭,道:“不,你應(yīng)該稱我為師傅?!崩罱^情不明所以,道:“可之前...”“之前不一樣,”張瘸子說道,“之前收你銀子,談不上師徒,但我今日教你的東西不受一分錢。”李絕情忙道:“那是什么?”

  “大膽狗賊,一個乞丐也在這邊裝神作鬼!”這聲音熟悉,正是孟勉仁,李絕情回頭果然看見了他,李絕情忙道:“孟叔...”

  “別叫我孟叔,我是不是囑托過你十歲之前不得習(xí)武?你可曾聽進去過?”李絕情慚愧的低下了頭,卻見張瘸子笑呵呵地道:“孟老哥,學(xué)武這東西本就是多多益善,絕情天資很好,是練武的一塊料?!?p>  孟勉仁卻直接罵道:“是么,我倒要看看你這叫花子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說罷,使斧沖上去,張瘸子呵呵一笑,并不閃躲,李絕情忙喊:“張大哥小心!”張瘸子高呼一聲:“絕情!好好看看這套“水月拳”!”說罷,伸手抓住了孟勉仁的一柄板斧,另一只手變?nèi)崛岬拇蛟诿厦闳时成?,李絕情只覺得著急,張大哥生死關(guān)頭卻還嬉皮笑臉,刀劍無眼,孟伯伯如若傷著他,又該怎么辦呢。

  卻只見孟勉仁中了這一拳后,既然重心不穩(wěn),趔趄著倒了下去,李絕情急忙過去扶起他,孟勉仁甩開他,對張瘸子道:“閣下是何人,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要明知故犯?”張瘸子笑著道:“黑無常,你這十年誓言可艱難的很啊?!?p>  孟勉仁臉色一變,他抱拳作揖道:“在下黑無常孟勉仁,斗膽向大俠討要個名號!”張瘸子爽朗地笑道:“東柳派掌門,外號“若水”的張鴻輝!”孟勉仁則立馬鞠躬,起身后道:“原來是張大俠,敢問您和夏大俠什么關(guān)系?”張鴻輝擺擺手,道:“我是他師弟,不過現(xiàn)在說這么多都沒有什么用了,我東柳派座下弟子百余號人,我為了完成師兄的委托。落下我那一票弟子這么長時間不顧,就是為了過來查看一下你們是否信守承諾。不過,雖然違約了,但我很喜歡絕情這個孩子,人有天分,又努力,還行正道。有的人啊,有這些東西不行正道,反去...哎,罷了罷了,多說無益。”說畢,他憐惜地摸摸李絕情的頭,對孟勉仁道:“我會給師兄稟報你們的情況的,孟大哥,剛才多有得罪,請你見諒,黑無常仁義果然名不虛傳,我張鴻輝佩服的緊?!?p>  孟勉仁也深有同感的說:“誰說不是呢,我五年前和孔輕義大戰(zhàn)夏大俠,卻被他一一擺平,他不僅赦免了我,還給我重新做人的機會,只可惜,黑白無常,從此只有仁沒有義了,我多希望他也能重修正道啊,現(xiàn)如今天涯兩茫茫,不知何時能和他再見了?!睆堷欇x也點了點頭,道:“孟大哥,還請答應(yīng)我一件事?!泵厦闳拭Φ溃骸暗f無妨?!睆堷欇x道:“我今天要給絕情教一招“皎澈生輝”,之前給絕情傳授武功沒有經(jīng)過您的允許,請您以后不要怪罪絕情,他以后就有兩個師傅了?!泵厦闳室仓皇切χ?,道:“我只是氣他不講實話而已,至于這約定的份量,還是我來承擔(dān)罷。”說著,摸了摸了李絕情的頭。

  李絕情只覺羞愧萬分,他道:“孟伯伯,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泵厦闳市α诵Γ溃骸澳隳昙o(jì)尚小,不懂得許多事非,我不怪你。”說罷就撿起板斧,一人走開了。

  張鴻輝當(dāng)即把自己那套“水月拳”里的“皎澈生輝”鼎力傳授給李絕情,李絕情前幾日的馬步筋斗,和之后張鴻輝給他做的按摩,其實都是在給他暗中打通經(jīng)脈,現(xiàn)如今他學(xué)起這招來便已不再那么難,在幾日里,李絕情的武功已是大有長進。更何況這幾日里天天去私塾聽先生講書,儒學(xué)也是進步神速。同樣,在以后那么多日子里,李絕情永遠不會忘孟勉仁今日對他說的話,這一個黝黑的大漢,教會了李絕情,什么是忠義,而這份教導(dǎo),也和儒學(xué)武功一樣,甚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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