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級兇獸犭也狼!
樊蕪對此兇獸并不陌生,馭獸堂上過基礎(chǔ)課程的樊蕪,看著這似狐如狼兇獸,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六級兇獸,那可是相當(dāng)于人類修仙者中的遠(yuǎn)游境一至三層,仙游境。
樊蕪不可能有勝算的。
樊蕪眼露絕望,這次是真的要輸了。
一念及此,悚然一驚,如果真的有人要害我,現(xiàn)在真是最好的機(jī)會,或許,這就是某些人希望的,殺死我!因著惶恐,樊蕪不由得閃過諸多念頭。
樊蕪的擔(dān)憂沒錯,但是或許其他宗門的其他人真的有這種想法,云霞山玄云宗的人卻不會如此,這個宗門在仙道各宗門中幾乎是最單純的一個宗門,這是個很特殊的宗門。
不論是在此居住的掛名長老,還是在宗門中長大的而當(dāng)上峰主亦或是長老的人,真正的核心人員或許性格各異,目標(biāo)不同,但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不會殘害本宗之人。
這是數(shù)千年來的玄云宗用自己的行動證明的。
樊蕪還不夠明白,樊振可是調(diào)查的很清楚,正是因為這個宗門這樣的傳承形式才讓樊蕪進(jìn)的,樊振可不希望樊蕪還沒成長起來就被各種陰謀詭計困擾。
當(dāng)然,說是被困擾那是對自己家孩子的抬舉,實話就是怕樊蕪死在陰謀詭計之下,讓樊家斷了根。
樊蕪習(xí)慣性的看向犭也的眼睛,只見它的眸色灰暗,甚至眼底還有紅線繚繞,那雙眼睛透漏出的疲憊讓人覺得不忍。
樊蕪對于幾乎處于傳說中的犭也,除了恐懼更多的是喜愛,因為犭也的體態(tài)非常美。如狼一般的體型,如狐一般的尖耳,有些蓬松的長尾,那種美感讓人癡迷。
那些形容或是描寫都是馭獸堂的《神獸本紀(jì)》里面講述的,看著眼前這個真實的真正的神獸犭也,盡管是一副極為狼狽的樣子,但是這幅美態(tài)還是迷了樊蕪的眼。
樊蕪看著犭也的眼神隨著所思所想本能的逐漸變化。
犭也也發(fā)現(xiàn)了樊蕪的改變,內(nèi)心疑惑,自己似乎沒有魅惑人心的能力啊?
盡管不明白樊蕪為何如此,但是犭也狼作為靈智不低的神獸,它知道自己只有“全力”施展能力,“傷害”這個小姑娘才有活下去的機(jī)會。
想起那個有著恐怖修為的冷面老頭,犭也作為神獸也覺得不寒而栗。
犭也屬于神獸中比較聰明的那種,因而,它能夠理解那個冷面老頭明顯流露出的意思:她死,你必死;她傷,你必殘;你不出全力,必死。
這是一個很難把握的死局,幸好,犭也經(jīng)歷過此類事情,也明白冷面老頭的目的。
想到這里,犭也的嘴角不由得流露一絲笑意。
樊蕪和犭也對峙不過剎那,二人的心中卻已念頭百轉(zhuǎn)。
樊蕪躲過犭也第一次攻擊的時候,借助風(fēng)行步閃至一棵樹的粗壯主干上,借助靈力穩(wěn)住身形,踏著主干向上行了幾步,矮身一按,翻轉(zhuǎn)身形站在了一處較低的枝丫上面。
犭也站在樹下,仰頭望去,一人一獸,四目相對,僵持起來。
遠(yuǎn)處,看著一人一獸四目相對過程中眼色的變化,即便洪豪大長老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冷硬的臉龐也不由得有些抽搐,兩個單純的小家伙,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通過眼神將自己的想法都暴露了出來。
樊蕪見犭也狼不發(fā)動攻擊,雖然有些詫異,但是并不敢輕舉妄動。
而犭也狼的神色逐漸焦急,它根本不會上樹!雖然身姿靈活,但是犭也狼只有在化形以后才能夠像人類修仙者一樣運用靈力飛行,可是犭也狼化形之后就相當(dāng)于人類的天君了,吊打冷面老頭綽綽有余。
樊蕪在誤打誤撞中恰好避開了犭也狼最擅長的地面戰(zhàn)斗。
至于犭也狼為什么不發(fā)動其他術(shù)法類的攻擊,樊蕪有所猜想,但是不敢確定,只能認(rèn)為犭也狼是因為受了傷,失去了戰(zhàn)斗力才沒有攻擊她。
即便如此,樊蕪也不敢用自己的小命試探,因而,一人一獸,持續(xù)的僵持下去。
樊蕪想的至少對了一半,犭也狼被大長老打傷后一直沒有機(jī)會好好恢復(fù),今天又被大長老打了一頓扔過來了,所以,靈力所剩無幾,只有體魄比較強(qiáng)大,還可以像普通的野獸一樣做出攻擊。但沒想到,樊蕪跳到了樹上,這讓犭也狼的攻擊一下子無用武之地了。
犭也狼越來越焦急,樊蕪在樹上緊繃著腦中的弦,就見到樹下的犭也狼來回轉(zhuǎn)悠,樊蕪還在疑惑,犭也狼殺人也和普通的野獸捕獵一樣在樹下徘徊嗎?
就在二人僵持間,靈氣突然翻涌,周圍場景變換,空間略有扭曲,樊蕪放出神識,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右側(cè)有人,一人一獸都在驚詫間望去,對上一雙同樣驚詫的眼睛。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兩人同時問出口,犭也狼的眼神在兩個人之間來回變換。隨即緊繃著身軀,逐步后退,與兩個人同時拉開距離,直到處在足夠自己躲開一擊的地方。犭也估計了一下,這個位置剛剛好,自己說不定還能撿個漏,便停了下來。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在聚仙樓大堂拼桌的少年。此時少年有些狼狽,束起的長發(fā)凌亂,額前還飄著一縷;白色的衣衫變成了灰白色,仿佛在石灰中滾了一圈,個別地方還有著泥漿;臉上也是臟兮兮的,只有一雙眼睛還算明亮。
樊蕪很不明白,為何不使用靈力震落臟污?這對于修煉者來說不成問題啊。
少年自然不會在此時向樊蕪解釋什么,看到了樊蕪也只是驚訝了一下,便開始打量起這將兩人一獸困在這里的陣法。
樊蕪眼珠一轉(zhuǎn),“你有辦法破陣嗎?”
少年用眼角看了一眼樊蕪,“可以?!?p> 看到樊蕪有些興奮的眉眼,“給錢就帶你出去?!?p> 樊蕪臉色一僵,尷尬的說道,“可以用靈器抵扣嗎?”
“可以,拿出來我看看抵不抵得上。”少年偏過頭來給了樊蕪一只眼睛的注視。
樊蕪幾乎就剩尷尬了,小聲道,“等你有了材料我可以給你免費煉制?!?p> “你是煉器師?”少年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看著樊蕪訝異道,隨即便注意到樊蕪的服飾與腰間的玉牌。少年神色一閃,
“可以。”
隨即拿出一枚高級破陣符和一張千里潛行符,“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