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臨看楓蒲看著小紙條都感覺她要把紙條看穿了一樣的感覺,臉上帶著一點點小糾結(jié)的小表情,然后他伸出手放到楓蒲的面前上下的晃動,“怎么啦?”
楓蒲回過神以后什么也沒說,把紙條放到桌子底下,趴在桌上朝另一邊看去不讓竹臨看自己。
竹臨被她這個反應(yīng)有點激到了,但是也怕打擾到她就自己一個人生著悶氣,往另一個方向趴著閉上眼睛睡覺。
班上其他暗戀竹臨的女生看到竹臨難得在課上閉眼展露他完美的睡眼,趕緊不管會不會被老師或者教導(dǎo)主任抓到玩手機,對著竹臨的方向連拍了幾張,然后小心放到書包里,激動的互相討論拍到自己喜歡的人的照片了。
林東看著這些花癡對著前面這個心上有人的鋼鐵直男浪費自己相冊空間的人表示無奈了。
汪星這邊跟前面的同學(xué)討論著新老師的名字的時候,被同桌推了推手,一下沒反應(yīng),第二下還是沒反應(yīng),干脆上手去掐了,汪星“啊~”的一聲慘叫,班上同學(xué)先是被嚇到,然后來自各處的笑聲,汪星低著頭不再說話,下課鈴響了以后,歐陽幸拿著書本走出來教室后,汪星馬上跳起來,用手指著吳莓,氣憤的說道:“你是不是女人,下手這么狠,有什么不能好好說,非要掐我,是嫉妒我的腰比你細嗎?這是天生的?!?p> 吳莓對于自己這個同桌什么大言不慚的話都敢說出來也是無奈了,“你省省力氣吧,我是想告訴你,你上課講話被記名字了,我第一遍推你,第二遍推你,你都不理我,我能有什么辦法。”說完以后,用一種白癡的眼神看了下他,就不再說話了。
汪星聽完以后,先是懵了一下,然后屁股用力的坐到凳子上,打針的地方還是有點痛,猛的一下站起來,又慢慢的做下去,然后揉著痛的地方問到:“哎呦,痛死了,什么記名字,誰記?你咋不早說?”
“我推了你,可你聊的很起勁,而且我不可能因為你,自己還要被記名字吧?!?p> “額~”汪星被自己的同桌的這張利嘴堵的說不出一句話,想想自己還是好男不跟惡女斗,接下來一直到放心都相安無事,下課鈴響了,竹臨書包的東西收拾好以后,還想問楓蒲一些什么就被遠處的汪星給打斷了,在想說什么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看著汪星有種不耐煩的感覺問道,“喊我干嘛,小樹林找虐嗎?”
“姓竹的,你有沒有同學(xué)愛啊,我的臀部都為你兩肋插刀了,你竟然在小賣鋪棄我這個病人不顧,自己先回來找你的小仙女,結(jié)果,人家對你愛理不理,還是兄弟夠意思吧?!?p> 竹臨本就因為楓蒲在美術(shù)課后就不在理睬自己心里很不舒服,這下被自己的好友戳中心事更是不爽了,淡淡地說道:“無聊。”然后背起書包也不在理汪星就自顧自的往門口走。
汪星在后面追著喊道:“哥,等等我這個病人。”
走在路上的楓蒲想著為什么在美術(shù)課對竹臨發(fā)脾氣,但是那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很不開心,到家后,把書包放下,奶奶的飯已經(jīng)熟了,洗了個手,正準備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忽然一種心臟絞痛的感覺又來了,手抖著把口袋里藥瓶掏出來,掉到地上,用盡全力去把瓶子打開,由于太過疼痛,瓶子里的要全被都落出來,拿到就近的一枚吞了下去,癥狀緩解了以后,處理好剛才散落的藥,發(fā)現(xiàn)瓶子里只有幾枚了,嘴里透露出無奈喃喃道:“又要買藥了?!辟I藥的錢是從平時奶奶和她那個兩年前就再也沒回過家的父親給的零花錢。
楓蒲感覺身體被什么東西碾壓了一樣,雖然已經(jīng)跟這個病斗爭了快一年了,但是她漸漸地感覺這個病早晚會把她拖垮,然后奶奶就會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想到這里,眼淚不自主地流了出來,把手放到胸前的位置,攥緊了拳頭,心里無聲地嘶喊著,好想大哭一場,為什么父親母親從小不在身邊,為什么她會生這場病,為什么她無法陪著奶奶到老,為什么…
奶奶在桌前裝好飯,看楓蒲在衛(wèi)生間這么久,大聲地問道:“楓,你好了沒?”
楓蒲聽到奶奶在外頭叫自己,平復(fù)了下自己的心情,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好了,奶奶吃飯吧?!?p> 中午吃飯的時間過的很快,楓蒲午休了一會,就起來背起書包,跟奶奶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走到路口時候,不遠處看見一個高個子帥氣的男孩戴著黑色的帽子,帽檐壓的很低,也就沒在去注意,自顧自的走著,經(jīng)過男孩的邊上,男孩就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拿掉,有一絲被夏日太陽曬的太久的疲憊,“小仙女,你咋這么久才出門?!?p> 楓蒲被突然說的一句話驚到,發(fā)現(xiàn)高個子男生原來是自己的同桌,馬上保持距離地問道:“是你呀,你在這干嘛呀?”
“當然是等你一起上學(xué)了,不是說了想你上學(xué)時碰到的第一個人是我嗎?”
楓蒲聽完這人把這么撩人的情話說的這么沒羞沒臊的,紅著臉背起書包往學(xué)校方向走去,竹臨看楓蒲好像沒了上午的不高興就厚著臉皮臉皮追上去,雖然楓蒲老是要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但他相信以他個人的魅力,這種距離早晚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