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yī)在護士的協(xié)助下幫歐陽齊的手弄好以后,交代了幾句就讓他們走,汪星拉著竹臨往小賣鋪方向走去,兩人到了小賣鋪以后,汪星進去買了兩瓶可樂,打開后,拿了一瓶放在竹臨面前說道:“喝吧。”
竹臨看著他,說道:“你沒聽醫(yī)生說我不能刺激的東西嗎?”
汪星一臉不懂他的表情,問道:“刺激,可樂算什么刺激的東西,都是水,最多是有氣泡,如果你感覺氣泡有點刺激,那還給我,我自己喝?!?p> 竹臨白了汪星一眼,拿錢面前的可樂,淺嘗了一口,剛喝下去,就感覺刺骨的寒冷,身子哆嗦了一下,跟著抬頭看著天空,說道:“汪星,我好難過。”
“是嗎?”
“嗯?!?p> “有多難過?!?p> “現(xiàn)在的感覺好像身子被車碾壓過的感覺,抬頭看著天,明明是白天可是就好像處在黑暗中一樣?!?p> 汪星拍了拍竹臨的肩膀,說道:“哥們,如果這個女的不好,我們就換一個;如果她不喜歡你,就放棄。可是,千萬不要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你的尊嚴,你的尊嚴在愛你的人眼里很重要,在不愛你的人眼淚,它就是一文不值?!?p> “可她是愛我的,你知道的不是嗎?”
“曾經(jīng)是,可是,現(xiàn)在呢?你自己能確定嗎?”
“我…”竹臨回答不上來,畢竟他們之前是他先追的,現(xiàn)在別人一聲不吭也不交代去留,也許交代了,只是自己不肯承認罷了,或許就跟汪星說的那樣,放棄才是最好的。
兩人喝著刺骨冰冷的可樂,不在開口談?wù)撨@些讓人不愉快的事,到了第三節(jié)課下課鈴響了,兩個人各自回到自己的班上,竹臨剛坐到位置上,秋田立馬回過頭問道:“竹臨,你怎么了?手怎么受傷了?”
竹臨感覺很是煩躁,為什么他想要的關(guān)心的那個人不來關(guān)心他,不需要的人硬是湊上來關(guān)心,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怎么樣,不需要你關(guān)心?!?p> “我只是想關(guān)心下你?!?p> “不需要?!闭f完,把抽屜里的書包拿出來,往外走,秋田看竹臨狀態(tài)不是很好的樣子,讓隔壁的女生幫忙請假,自己拿起書包,趕緊去追竹臨,跟著他一路走到一處畢竟矮小的圍墻,看著竹臨雖然因為手受傷多少有些不方便,但是并不是很費力的翻過去,自己看見邊上有塊比較高的木板,墊著腳,也跟著翻過去,等過去以后就看不到竹臨的人,很是氣餒,只能原地直跺腳。
竹臨坐上計程車,司機詢問道:“小伙子,要去哪?”
“茵美?!?p> “好嘞?!?p> 竹臨下了車以后,給司徒裔打了個電話,司徒裔一聽是竹臨,立馬從茵美出來問道:“你這時候不是上課嗎?怎么這個時間過來找我?”
“煩得很,想喝酒?!?p> “好啊?!闭f完過去剛想圍住竹臨的脖子就發(fā)現(xiàn)他的手用白繃帶抱住,立馬問道:“你這手怎么了?”
竹臨舉了舉受傷的手,裝作無所謂的說道:“如果不裝下手受傷,怎么請假呢?”
司徒裔一天竹臨這么說這,真以為他是用這樣博同情,然后舉起他的手說道:“你這家伙,夠可以的,想到這種方法清假,看來以后我也要這樣試下?!?p> “廢話真多,要不要去喝酒?!?p> “喝,難得你來這里,阿豪也在里面,走?!?p> 司徒裔帶著竹臨來到四人固定的包廂,進去以后,看見幾個不認識的人,樂豪真跟他們搖著骰子,司徒裔叫道:“阿豪,看誰來了?!?p> 樂豪抬頭一看是竹臨,放下手中的骰子,走過去說道:“你今天怎么想到過來?”
“想喝酒,就過來了,你們有朋友???”
樂豪看竹臨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就讓這些人都散了,然后讓服務(wù)員拿了一箱啤酒,竹臨坐在那說道:“沒事,你們玩你們的,我喝我的,別因為我一個人掃興?!?p> 樂豪走過去,開啟瓶蓋說道:“說什么呢?要說好,就我們幾個人最好l,你想喝酒,怎么可能少了我們呢?”
司徒裔接過樂豪遞的酒,回手給樂豪這句話點了個贊:“是啊,對了,今天怎么就你來,汪星那家伙呢?”
“他上課吧?!?p> 樂豪看竹臨樣子完全不在狀態(tài),用肩膀撞了下司徒裔,眼神往那邊一瞟,司徒裔回了個秒懂的眼神,笑著走過去說道:“那家伙在這里也沒意思,來,今個我們一醉方休?!?p> 幾人,你一杯我一杯的互敬著對方,竹臨感覺這樣喝的不痛快,干脆拿瓶喝,等司徒裔和樂豪兩個人反應(yīng)過來時,竹臨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聽著竹臨好像要講什么話的樣子,樂豪走過去問道:“臨,你說什么?”
竹臨抱著酒瓶子,嘴里喊著:“小仙女,小仙女…”
樂豪看竹臨已經(jīng)醉的不清,趕緊把他手中的酒瓶搶了過來,竹臨看手中的酒瓶被人搶了,立馬伸手用力的去抓酒瓶大聲說道:“你誰呀,搶我酒瓶干嘛?”
“哥,你喝醉了,我們下回再喝好嗎?”
“我沒醉?!?p> 司徒裔用手在竹臨眼前晃著晃著,竹臨跟著他的手不停的晃,沒一會就睡了過去,推了推他,搖搖頭說道:“真是紅顏禍水啊,你看把臨整成什么樣子了,這么多年兄弟什么時候看他醉成這樣了?!?p> 樂豪放下酒瓶,拿出手機給汪星打了個電話,告訴他,竹臨在茵美。
汪星一聽竹臨在茵美,心想,這家伙還真是不要命了,昨天受傷的手,今天剛交代他好好注意,結(jié)果一下沒看住跑去找阿豪他們喝酒,放下沒吃完的飯,就往外跑,汪星媽媽看兒子飯沒吃兩口,接了個電話比什么都急,放下碗就外跑出去,問道:“小星,你去哪?”
汪星壓根沒聽到自己媽媽喊自己的聲音,心里著急著竹臨的事情,他接完電話的那一刻,恨不得:從哪個角落頭把楓蒲這個狠心的女人揪出來,這都把他兄弟整成什么樣了,跑出路口看見的士,攔了一輛上了車告訴師傅去哪里,下了車給了錢就跑到幾個人固定的包廂,看見的是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酒瓶,樂豪和司徒裔兩人坐在那跟大老爺們一樣抽著煙,還有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人,走過去問道:“你們兩個,這家伙今天喝了多少酒,醉成這個樣子,他平時酒量可是最好的。”
司徒裔走過去說道:“要想灌醉自己的,別說就量有多好,整瓶整瓶的灌,等我和阿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就這樣了?!?p> 樂豪看著汪星,用手指著竹臨問道:“臨,到底怎么了?那個叫楓蒲的女孩到底做了什么了。去美國之前不都好好的嗎?”
“別問了,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估摸著分了吧。”
“什么?”
“什么?”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別驚訝了,這個事你們也別去問竹臨,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們看到他包著的手嗎?”
司徒裔看向竹臨抱著的手,白色的紗布泛著紅色,笑著說道:“這家伙找哪家醫(yī)院包扎的,做的還挺像的,還帶紅色的?!?p> 汪星看司徒裔這時候還笑的出來,用一種嚴肅的表情問道:“他來的時候是怎么跟你們說手的事?”
“要請假,所以包了個手?!?p> 汪星上嘴唇和下嘴唇緊抿著,看著竹臨紅著眼眶的說道:“你們知道這家伙有多不愛惜自己嗎?昨天我出校門時,他用手去撞墻,過了一晚上,他帶著滿手的血來學(xué)校,下課時,他還瘋了一樣找那個狠心的女人,如果不是我按住他包扎,他這只手就該廢了?!?p> 兩人聽到汪星這么說,都震驚了,他們從沒見過竹臨為過任何人拼命,可是遇見這個叫楓蒲的女生以后,竹臨完全變了,變得不在那么充滿自信,不那么愛笑了,現(xiàn)在還要為了這么個女人不要命了。
樂豪坐在沙發(fā)上,把手中的煙滅了,帶著平靜的口氣問道:“那個叫楓蒲的女的,在哪?”
“不知道,今天沒來上課。”
“如果看到她,跟我說一聲?!?p> 司徒裔看樂豪整個人眼神都變了,立馬緩和氣氛說道:“我們先不要討論那個女人,那臨手受傷阿姨知道嗎?”
“應(yīng)該不知道,不然手這樣,他媽該心疼死。”
“那先帶回基地,其他什么事都等臨醒來再說?!?p> “只能這樣了。”
三人,一人抬頭一人抬腳,一人扶著竹臨的腰部放到樂豪的車上,回到基地后,一路上的顛簸,加上一直沒吃什么東西都是喝水,竹臨一下子受不了,吐了一地,三人,一人料理地面,一人把竹臨的衣服脫下來扔到洗衣機洗,還有一個扶著竹臨回到床上,等都弄好了,司徒裔躺在地上說道:“我那時候減肥都沒這么累?!?p> 汪星坐在地板上,雙手甩甩,看著樂豪在一旁喘著氣,一句話不說的樣子,說道:“阿豪,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有點累,喝了那么多酒,我要去洗個澡?!?p> “等等我,一起?!?p> “誰跟你一起,我有潔癖。”
“什么啊,這么多年兄弟白做了,都從小一起洗到大的,又不是沒看過?!?p> “死開?!钡阶詈?,司徒裔被樂豪所在衛(wèi)生間門外,等他洗好出來以后,感覺到司徒裔那一記怒瞪自己的眼神,說道:“快進去洗,胖子?!?p> “哼?!?p> 樂豪用毛巾摩擦著頭部,看著汪星坐在那看向外面,看著外面一片漆黑,問道:“看什么呢?這么好看?!?p> 汪星聽到是樂豪的聲音,回過神來,說道:“沒看什么。”
“那早點休息?!睒泛勒郎蕚滢D(zhuǎn)身,汪星站起來輕聲說道:“楓蒲是臨最喜歡的人,雖然我也想對她不客氣,但是我不想因為她傷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p> 樂豪聽到汪星這么說,拿著毛巾的手微微攥緊拳,又松開,說道:“知道了,早點休息?!?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