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上神在原界之外開創(chuàng)圣墟大陸,玄沽海,炙炎沙漠,赤寒峰,名為炎宇界。同時也造就了四方尊神以掌控著未知的炎宇界。
四方尊神,東位炫明,西位地藏,南位赤焰,北位兮月。
歷經(jīng)數(shù)千年之久,炎宇界已經(jīng)生存著無數(shù)的生靈物種。
赤寒峰,天脈。
相傳天脈之巔有一條通往原界神域的路,只要能夠找到這一條路到達神域,就可以獲得縹緲上神賜予神力。于是,整個炎宇界的修行者每一年都會在春夏季節(jié)前往天脈。然而上山的修行者往往只能到達三重山,有的迷失在三重山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有的為了活命便放棄信念下山。
天脈,地域廣闊,無邊無際,地勢險要。
一重山,四季如春,鳥語花香,青山綠水。二重山,陽光暴曬,酷暑難耐,萬物不生。三重山,懸崖峭壁,常年狂風(fēng)暴雨不止。四重山,終年大雪紛紛揚揚,奇寒無比,白雪覆蓋了山巔,一眼望去,沒有邊際。
一日,天脈山腳下,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男人懷里抱著一個嗷嗷大哭的嬰兒,慌慌張張地走到一條溪水邊。他環(huán)顧四周,神情緊張,找了一塊兒平地將懷里的嬰兒放在了地上。
他伸手掀開包裹的破舊衣服,嬰兒的臉露了出來,肥肥白白的臉頰,當(dāng)嬰兒停止哭泣睜大眼睛的時候,那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竟然是血紅色的。
男人嘴里喃喃自語著:你是死是活,就聽天由命吧。下輩子投個好胎。
說完,他起身匆忙離開了,頭也沒有再轉(zhuǎn)回看看地上的孩子。
嬰兒的眼睛盯著那個越走越遠的男人背影,竟然沒有哭起來,只是抬著小手放進嘴里玩耍著。
突然,林中的飛禽像是受了什么驚嚇,四處亂飛亂叫,引起一陣騷動。
片刻之后,只見一只體型碩大,全身雪白毛絨的狼慢慢從林中走了出來,它徑直走到嬰兒跟前,兩眼發(fā)著藍色光芒,露著一對大尖牙,兇神惡煞的。
嬰兒啃著小手盯著狼,沒有絲毫害怕。
狼探頭在嬰兒身上用鼻子聞了一聞,一滴口水不由自主的落在嬰兒的臉頰,它伸出舌頭舔了幾下,張開大嘴巴咬著嬰兒的包裹跑進了一重山。
這時,嬰兒哭了??藓奥曧憦亓种校瑵u漸地消失了。
四重山,一處懸崖峭壁。一身白色素衣,披散著頭發(fā),光著腳的人靜靜地站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支竹蕭。
高空中,一只彩色羽毛的飛禽盤旋著飛來飛去。時不時叫兩聲,發(fā)出的聲音像是美妙的旋律般,悅耳動聽。
只見那個白衣人將手里的蕭放在嘴邊吹奏起來,音律更加的美妙絕倫。
時間在簫聲中一點一點的過去了。
這時,另外一個身穿白色素衣的女子在一束黃色光芒中出現(xiàn)了。她走到吹簫的白衣人身后停住行禮,說:主人,該回了。
白衣人停止了吹簫,轉(zhuǎn)身回頭,這才看清楚樣貌,是一名女子,清秀端莊,素雅不凡。她的一雙眼睛很特別,長發(fā)披肩卻不顯凌亂。
她問:疾風(fēng)去哪里了?
白衣仆人回答:清雅和疾風(fēng)一起來找主人,但是走到半途中就不見它蹤影了。
這個白衣仆人,名叫清雅,是眼前這位所謂主人的仆人。主人是一位絕色佳人,就連仆人也是一個美人胚子。
白衣人:大概又亂跑著去玩耍了。
清雅:主人,清雅這就去把疾風(fēng)找回來。
白衣人:不用了,由它去吧。我們先回去。
說著,她將手中的竹蕭遞給了清雅。
清雅:主人,您剛才的簫聲真好聽。
白衣人:你要是想學(xué),我可以教你。
清雅:清雅愚笨,怕是學(xué)不會,辜負了主人的一番教導(dǎo)。
白衣人笑著用手指點了一下清雅的額頭說:你這腦袋鬼靈精怪的,一把竹蕭怎么可能難道你呢?
這時,只見不遠處的枯木林中動蕩起來,厚厚的積雪從樹木頂端四處飄散著,動蕩的聲音震動著樹林搖搖晃晃,地動山搖般的。
清雅:是疾風(fēng)回來了。
片刻之后,清雅口中的“疾風(fēng)”飛奔到白衣人面前停下來了。
原來這是那一只在一重山出現(xiàn)的狼,它的嘴里竟然還叼著那個嬰兒包裹。
它,叫疾風(fēng),是白衣人的坐騎,四神獸之一的雪狼物種。體型龐大無比,力大無窮,戰(zhàn)斗力極強,沒有被馴服的野生雪狼,天生殘暴嗜血,好戰(zhàn)無情,以殘殺啃食其他物種生存。
相傳在千年之前,四方尊神為了平衡萬物生存,決定毀滅危險性的物種,雪狼便成為他們第一個要除去的物種。就在他們動手除掉最后一只雪狼的時候,那是一只剛出生不久的幼崽,北位尊神兮月看著幼崽被嚇得瑟瑟發(fā)抖的身軀,她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了幼崽,賜名疾風(fēng),悉心照顧和馴化它成為了自己的坐騎。
疾風(fēng)將口中叼著的包裹放在了地上,盯著清雅和白衣人。
清雅:疾風(fēng),你跑去哪里了?你這是咬的什么帶回來?
說著,清雅走向前打開包裹。嬰兒露出來的那一刻,清雅嚇了一跳。
清雅:這,這是什么?
清雅驚嚇的趕緊走到白衣人身后躲著。
嬰兒閉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的,像是沒有了生命跡象。
白衣人走到嬰兒包裹前,俯下身體伸手抱起在懷里,嬰兒的臉色已經(jīng)是發(fā)紫黑色,軀體僵硬。
白衣人:人族?
清雅:人族?主人,您說這是人族?怎么小小的?還沒有疾風(fēng)的耳朵大。
白衣人:這是人族剛出生時候的樣子。
清雅:主人,這可是四重天!不要說人族了,任何物種都不可能來到四重天的。也不知道疾風(fēng)從哪里帶上來的。主人,還是讓疾風(fēng)把這人族弄走吧。
白衣人:是個女嬰。你看她剛出生就要面對死亡,不是很可憐么?
清雅:她死了?不會是疾風(fēng)把她咬在嘴里咬死的吧?
說著,清雅的目光轉(zhuǎn)向了一邊的疾風(fēng),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它。
疾風(fēng)像是聽懂了似的不停的搖頭,以表明不是自己咬死了那個嬰兒。
白衣人:我相信不是疾風(fēng)。
清雅:主人,這個人族已經(jīng)死了,該怎么辦?把她找個地方埋了嗎?能夠埋葬在四重天,也是她的一份福氣了。
白衣人:把她埋了?
白衣人看著懷中抱著的嬰兒,不由自主的動了憐憫之情。
清雅:主人,交給我埋了吧。要是被其他三位尊神發(fā)現(xiàn)我們又偷偷的離開原神殿,清雅又要被三位尊神處罰了。
白衣人:清雅,這個女嬰太可憐了,她不應(yīng)該有此命途的。她和萬物之靈一樣擁有生存的機會。
清雅:主人,您不會是想讓她重生吧?千萬不要,您這樣做是違反原神殿的規(guī)定,萬一,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是很嚴重的!
白衣人聽完清雅的話,看著懷里渺小的嬰兒,毫不猶豫的俯下身子,低頭去親吻了一下嬰兒的額頭。
清雅:主人,不要!
清雅一股腦的從白衣人手里搶過包裹,往后退了幾步。
清雅:完了!完了!
當(dāng)清雅還在懵呆的時候,懷里抱著的嬰兒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注視著她。清雅驚嚇的瞪大雙眼,目瞪口呆了。
白衣人:清雅,你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后果,自有我一人承擔(dān)。
清雅:可是,可是接下來該怎么辦?您賜予她重生,我們是不能夠帶著她一起的,把她放在四重天,她更加不可能活下去的。
白衣人伸手用指尖畫了一個圓圈,發(fā)光漂浮著的光圈。她從清雅懷里抱過嬰兒將她放在光圈中。
白衣人:光圈會帶她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活下去的。去吧,完成你的使命。
說完,光圈像是聽懂了白衣人的話,飄啊飄啊的飛走了。
光圈中,嬰兒抬起手臂揮動著,懂事般的跟白衣人揮別一樣。
白衣人望著越飛越遠的光圈,臉上露出溫和而愛憐的笑容。
她就是北位尊神,兮月。
萬物生長,自然有生死輪回的定律。即便是四方尊神也不能隨意插手干擾萬物之靈生存的法則。
然而,一個渺小的人族生命卻讓兮月不惜冒險違反四方尊神的職責(zé)規(guī)定,賜予重生的機會。
兮月的一念之差,對于那個嬰兒來說,究竟是福還是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