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醉酒誤事(二更)
某處。
“滾!”一聲憤怒的巨響傳來。
“靈兒不走!”屬于女子纖細(xì)的聲音,還帶著輕輕低泣般的控訴。
對峙的正是刀雨雋與容靈,刀雨雋背對著容靈站立著,渾身顫抖,肌肉緊繃,看得出來似在隱忍著洶涌的怒火。
而隱蔽的樹枝上正有兩看戲的,是路過碰巧撞見此景的容妥與樞蘭以煌,而一向不愛管閑事的他很是縱容她,既然她饒有興致,那他便陪同。
只是心思不在那邊一對男女身上,而是在懷里人兒這,那獨(dú)有的馨香讓他愛不釋手的抱著,還不時用下巴抵住她的頭顱不停磨蹭著。
“太子,靈兒已經(jīng)是你的人,你要去哪靈兒就去哪,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即便無名無份靈兒也無悔。”
容靈深情似海的訴說著自己的決心,淚花朦朧的眼眶看不清前面背對著她的男子,只見他身影一僵,似倔強(qiáng)的不肯回頭看她,也許是不屑看吧。
而樹上的容妥一聽頓時有些發(fā)愣,這話信息量太大了吧。
他們倆好上是啥時候的事情?
樞蘭以煌見容妥臉上表情有些凝重與在意,略帶不滿的咬了一口她的臉蛋,疼得她惱怒地瞪向他。
這時,那雙男女又繼續(xù)傳來對話。
“容靈,何必呢?”刀雨雋這才嘆息著轉(zhuǎn)過身,眼睛深深的無力與無奈,一身頹廢是不曾見過的。
“是我自愿的,不關(guān)太子您的事?!比蒽`見他為此事這般消愁,很心疼。
刀雨雋沉默很久,最后似在交待般地說“容靈,名分我會給你,但,太子妃只有一人,而我的心同樣只有她!”
容靈知道他說的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那晚,他在醉酒要了她,整晚情深意切喊著的不就是容妥的名字嗎?
那一聲聲呼喚如同上百根細(xì)針扎她心里般,痛不欲生,而她卻不忍拒絕他,私心的哄騙著,在他喊出容妥名字時,她給予回應(yīng)了。
總覺得心不在她這,起碼人是她的。
她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他看見她,一定會的,所以無怨無悔的與他翻云覆雨,纏綿天明。
“靈兒知道太子心中有人,靈兒從來未曾想過要占據(jù)您的心取代她的位置,我只要默默陪在您的身邊,有需要靈力的時候,靈力幫上忙就足矣。”
容靈很懂把握分寸,說出來的話無時無刻不讓刀雨雋內(nèi)心的煎熬與愧疚,無顏面對這樣深情不悔的容靈。
“你——”
刀雨雋正想說些什么,一陣細(xì)碎的動靜從樹上傳來,他手中千機(jī)扇準(zhǔn)確無疑的打過去,樹上之人便穩(wěn)穩(wěn)落地,柔手將扇子擋了回去。
“妥妥!”
刀雨雋接住千機(jī)扇,激動的上前兩步叫喚著,一旁容靈知道他們兩人的對話一定被她聽見,內(nèi)心復(fù)雜。
容妥暗暗咬牙,一臉尷尬,眼角狠狠瞪著某處隱蔽之處,真想把那上面的人揪下來暴打一頓。
要不是樞蘭以煌一直騷擾非禮她,也不至于反抗動靜大被發(fā)現(xiàn),而她只好獨(dú)自跳下來應(yīng)對,如果他也被發(fā)現(xiàn)在此處,那眼前這兩人一定羞愧難堪。
雖然她一直狂放不羈,但一般正常下,她還是有點(diǎn)人情味的。
“少主?!比蒽`素白的臉龐微垂,雙手相扣于腹前,有些拘謹(jǐn)。
“我,路過,無意聽到?!彼忉屩?,不知道他們信不信,只好趕緊結(jié)束話題“你們繼續(xù),我先了?!?p> 剛轉(zhuǎn)過身,刀雨雋急忙的聲音傳來“妥妥等等,我有話要與你說?!?p> 容靈心頭一緊,輕咬牙齦,相扣的手更加用力。
“你先回去。”
刀雨雋轉(zhuǎn)頭對容靈說,容靈表情并無異樣,只是輕點(diǎn)腦袋利索離開,這讓他心中更是不好受,更對容靈產(chǎn)生歉意。
容妥瞅了一眼樹上那雙戲謔的眼睛,朝他暗暗作了個鬼臉。
她轉(zhuǎn)身面對刀雨雋,而他只是靜靜佇立著,眼睛似乎一直扎她身上,隨著她的步伐移動而移動,不曾離開她臉龐半分。
“妥妥你都聽到了?”刀雨雋小心求證著。
“嗯?!?p> “那只是一場意外,我并無意靈姑娘,我心里之人一直是妥妥你?!彼行┚o張的表白著。
那晚醉酒之事完全是個意外,之前容妥對他說大蓮國于她何干,他于她何干的那些話深深打擊了他,他便一愁莫展,后借酒消愁,卻沒想過容靈會出現(xiàn)在他的院落里,還委身于他。
酒醒后他怪過容靈,但見她一臉憔悴青白,渾身都是他留下的印記,他不忍怪罪,但心里的怨怎樣也消散不去。
明明記得一整晚纏綿的是心尖之人,醒來卻是別的女子,擱誰誰不惱?
“你不用跟我解釋,好好對容靈吧?!?p> 沒想到容靈把自己獻(xiàn)出去來挽回刀雨雋,自己也不好評價什么,畢竟這是容靈自己選的路。
刀雨雋心一急,沖上前想要捉容妥的肩膀,容妥一個錯位躲開,眸光清冷。
“妥妥我愛你,我從未如此心念過誰,唯獨(dú)是你,已經(jīng)記不清是何時對你念念不忘,但我太子妃之位只會為你而空著,直到你肯回頭。”
刀雨雋心中痛苦,容靈什么的他都不想理會,只要容妥肯愿意給他一個機(jī)會表現(xiàn)自己,他一定寵她愛她一輩子,為她清空后宮也在所不辭。
容妥見他目光沉痛,眼瞼微黑,似乎最近都未曾好好休息過,都在糾結(jié)著這件事似的。
嘆了一聲,她難得心平氣和道“刀雨雋,你確實(shí)錯過了容妥?!?p> “從今往后不會的,從前是我傷害過你,如果當(dāng)時能接受你的心意那該多好,都是我目光短淺。但現(xiàn)在還不遲的妥妥,只要你肯給我一個機(jī)會,往后余生都只有你,好嗎?”
刀雨雋是真用心了,要不然為何雍容華貴,高高在上的太子爺要這般卑微的乞求著一個女子的心意呢?
“再說清楚些,那個真正愛慕于你的容妥已經(jīng)死了,我并非容妥?!彼抗庥纳睿坪跻苍谀X海里憶起了原主那些過往,唯獨(dú)眼前男子才能讓她感覺到喜悅。
所以她才一直容忍著刀雨雋,這也是在給原主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