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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拳

第八十三章 衙門總有腌臜貨(郝功名舊事)

縱拳 阡南望 3269 2019-04-22 00:05:00

  郝功名一記鐵尺,刺破了呼蘭魚的心臟,此時就是呼蘭魚有千種魔功也使不出來了,此時的他還只是個修煉魔道的人罷了,里成為與人完全不同的魔還差的遠呢。

  所以,呼蘭魚此時身上的力氣開始一點點的流逝了,,面朝著李樂意的他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黑血,將李樂意染了一臉。

  李樂意沒有放松警惕,他的視線被呼蘭魚的大臉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知道郝蛋兒插了呼蘭魚一記鐵尺,但具體的傷勢他可看不分明。于是全力催動著一身火屬內(nèi)勁,要趁著呼蘭魚衰弱將他考的黑白分明!

  “我刺破了他的心臟。”

  郝蛋兒的聲音還是沉靜而冷漠,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滋味,一點也沒有報了一半血仇的快意。

  李樂意聽了這話,但還是沒敢放松對這呼蘭魚的警惕,只是收起了催出體外的內(nèi)力,還是將這個人束縛的很緊。甚至怕說了話松了這一股子力氣,他連話都沒有回給郝蛋兒。

  郝蛋兒見著這個情形,手里的鐵尺再度往呼蘭魚的心臟里頭延伸了一點,開始了攪動。

  每攪一下呼蘭魚就朝著李樂意的臉上噴出一口混著吐沫的血液。直到郝蛋兒把這顆心臟絞的破破爛爛,湊不出個形狀方才停止。也是這個時候,呼蘭魚徹底的斷絕了生命的氣息,雙眼失去了之前那歇斯底里的神光,變得柔和了起來。

  終于身子一軟倒了下來,將郝蛋兒直接壓在了身子底下,算上他背上盤著的李樂意的重量,直接將郝蛋兒壓得背過氣去了。

  此時的李樂意仍然十分緊張,他是官差的身份,對于魔功沒有六扇門的捕快那么多的信息,想起以前聽過的一些魔道巨擎的消息,即便是呼蘭魚已經(jīng)斷絕了生機,也還是將他的身體束縛的嚴(yán)嚴(yán)實實。

  地上的火盆里頭,逐漸熄滅的火焰,在這種天氣之下,寒冷很快就帶走了屋子里的熱量。尤其是屋子的門在李樂意沖進來的時候就沒有關(guān)上,所以呼蘭魚的尸體冷的很快。

  沒多久呼蘭魚的身體就變得僵硬了。郝蛋兒被壓在底下,直接接觸著冷冰冰的地面,此時身上已經(jīng)沒比這具尸體溫暖多少了。

  李樂意終于松了勁,郝蛋兒從呼蘭魚的尸身底下拽了出來,給火盆續(xù)上了木炭,揮出一道氣勁關(guān)上了門。用手理順了郝蛋兒的氣息,加上逐漸生出的暖意,郝蛋兒醒了過來。

  醒來的郝蛋兒還是那副樣子,冷漠的什么都不說,只是愣愣的盯著一旁躺著的那具尸體,似乎是對報了一半血仇的不敢置信一樣。

  “這個尸體必須處理掉,你也不能說出去他是林家血案的兇手?!?p>  李樂意思維很是敏捷,郝蛋兒也不是蠢東西。這個兇手的事情若是流傳出去了,那么城守冤枉了小姑娘的消息也就傳播開了。若是這樣,下一步的報仇就無從談起了,現(xiàn)任的城守可不是好人,甚至說是頂尖的惡人!

  六扇門為什么對此視而不見,正是李樂意心中正在思索的問題?!笆橇乳T眼看著城守作惡還是城守隱瞞的太好?不會的城守作惡的消息我都能知道,那就是里邊另有隱情!

  李樂意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找到個答案,讓他想的發(fā)際線都高了不少。

  “那你的傷勢怎么瞞過去,少了一條腿別人不可能視而不見的!”

  郝蛋兒一語道破了最淺顯的破綻,頓時噎得李樂意說不出話來,場面尷尬而沉寂。風(fēng)雪刮得那扇破門嘩嘩的響,就成了此時屋里唯一的聲音。

  “那就離開這個地方吧?!卑腠懝Ψ蚶顦芬饩统隽诉@么個主意,一點用處都沒有。

  “能出去嗎?”郝蛋兒看著李樂意的獨腿,悠悠的問道。

  “應(yīng)該......額,沒問題的。”李樂意截斷了自己不確定的回答,給出了斬釘截鐵的答案,一時間倒是讓郝蛋兒有些相信了。

  “那你的傷勢什么時候處理?”

  郝蛋兒說的話總是這么噎人,但是說得很有道理。李樂意的斷腿傷勢如果不做處理,那定然是走不了多遠的。

  “還有,咱能去哪?”李樂意剛打算回話,又被郝蛋兒一句話堵了回來。

  此時的兩人陷入了絕境一般,離開此地李樂意就會成了累贅。留在這里,李樂意也是破綻。

  “你們根本就沒相信朝廷啊?!?p>  聲音混著風(fēng)雪從門外傳了進來,把李樂意驚得冷汗直冒。來人已經(jīng)到了門外,他卻一無所知。聽這話里的意思,之前兩人的交談全數(shù)被聽了去。

  “你是哪位?”這時候只能是李樂意回話,郝蛋兒這時候已經(jīng)慌亂的無所適從了。不管之前他是多么果決,也只不過是個孩子罷了。況且說話的人一聽就知道來自朝廷,以復(fù)仇殺官為目的的郝蛋兒怎能不慌?

  “小孩,你松開那把鐵尺吧,攥的那么緊我都聽見你骨節(jié)摩擦的聲音了!”

  隨著這句話傳來,一個佝僂身子的老人已近站在了屋里,順手還帶上了呼扇的破門。

  這話明明白白是說給郝蛋兒聽的,隱隱有著些許憐憫的意思藏在話里。但是郝蛋兒對這朝廷可是一點信任都見不著,此時將那鐵尺攥的更緊了些。

  “老夫六扇門緝私捕快,名號倒是說不得。你們當(dāng)我是個幫忙就可以了。”

  這話算是回答了李樂意的問題,只是身份如何驗證?李樂意身子緊繃著,斷腿處血液又流了出來。

  老人似乎覺察到了李樂意的緊張,從懷里掏出了一個令牌直接扔到了李樂意身前的地面上。本來這是打消李樂意戒備的辦法,奈何屋子實在太小了點。里面帶著三人一尸,這一扔卻是讓李樂意沒辦法去撿。若是低頭下去,受了突襲可是叫天也沒用。

  老人看著李樂意氣勁都催動的破體而出了,實在是沒了辦法,只好后退了一截打開門站在了屋子外頭,算是留出空間讓屋里的人撿令牌。

  “您怎么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的?是追蹤這呼蘭魚來的嗎?”

  郝蛋兒沒管在那躊躇的李樂意,問起了老人家的來意。

  “不是,我是跟著李樂意過來的。之前看他鬼祟的很,就墜在后頭了?!?p>  此時李樂意也撿起了令牌,拿著內(nèi)力催動著。令牌上頭一個大大的“緝”字浮現(xiàn)出來,算是證明了老人的身份。

  緝私捕快有權(quán)調(diào)動官差,這令牌自然也有防偽的手段。沒個公差都得會一招催動內(nèi)力的花活,就是為了驗明身份用的。這花活又不是什么奇招,江湖上倒是沒什么人特意偷學(xué)這個。

  李樂意確定了老人身份,放松下來直接坐在了地上。傷口流失的血已經(jīng)讓他虛弱不堪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

  終于說到了正事上,老頭怎么稱呼根本不重要,即便問了也會得到個“叫我老頭就行”一類的回答,所以李樂意直接問起了去路。

  “你們的城守大人確實是另有安排的,他一系列的暴行都是為了試探一個人!”

  沒等老漢說完,郝蛋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所以就可以把一個小姑娘拷打致死嗎?”

  老漢臉色頓時就變了。

  “他做出這種事情了?。俊崩蠞h的言語間還有些不信。

  “我說得可是我未婚妻!”郝蛋兒終于說出了一句帶著強烈感情色彩的話,直接讓老漢陷入了沉思!

  “孩子沒有說謊,我就是知道了這事情才特意找這個孩子來的,方才遇見了呼蘭魚這個歹人?!?p>  李樂意的話給了老頭重重的一擊“若是真的如此,這個城守的立場怕是難以確定了。不論如何的暴行,都不能傷及百姓性命是一早就交代給這個城守的,那么他為什么會成這個樣子呢?”老頭不禁的為放寬了城守的監(jiān)控有些后悔。

  這城守因為有指令讓他昏聵一些,所以對他的一些惡行都當(dāng)作沒有看見一般,此時倒是抖出了簍子。

  老頭半天不說話,在心里面打著嘀咕。外頭的風(fēng)雪又大了些,吹進門的風(fēng)雪將填上木炭好一陣子的火盆都撲打滅了。

  “那你們怕是得快點離開此地了?!?p>  老頭半點就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

  “那他的的傷勢怎么辦?”

  郝蛋兒說的時候還指了李樂意一下,這時候的李樂意面色已經(jīng)變成了慘白,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老頭子從懷里掏了半天,摸出來了一個小紙包,扔給了李樂意。

  “讓他把藥涂上,傷口很快就會長好,只是這斷腿是沒有辦法了?!?p>  李樂意連忙開始涂藥粉了,他真的快受不了這血一直往外滴落的情況了,之前用內(nèi)力扣住了血脈,但是血也不可能全止住。此時精疲力竭之下,內(nèi)力都快耗盡了。

  “我離開了,難道不會驚動城守嗎?”李樂意一邊涂藥一邊問著。

  “我會找同僚頂替你的身份,你不必?fù)?dān)心什么的?!?p>  “那這孩子呢?”

  “天一亮你會給這凍死的孩子葬了,在林家的墳包邊上新立一座墳頭。”

  “明白了?!比缓罄顦芬夂秃碌皟壕褪帐捌鹆诉@間屋子,準(zhǔn)備即刻動身。老頭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了,天亮之前他就會找好扮演李樂意身份的人,到這里埋葬已經(jīng)“死了”的郝蛋兒,自此林家的案子就徹底告終了。

  李樂意帶著郝蛋兒,順著老頭指得路直接出了城,朝著老頭安排的地方去了。郝蛋兒只帶上了椅子上的三個牌位,其它的也不值當(dāng)帶走了。

  老頭收拾好了現(xiàn)場的情況,也安排好了替代李樂意身份的人,這人已近收拾好了物件,打算去施粥了。老頭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這個地方,聲音低沉的唱著。

  “人間最常是變化,尤其功利摧心肝。有朝一日變黑了(liao),顛簸半生洗不白。”

  

阡南望

一便更新著一邊改著前文。希望還能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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