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交涉再次失敗

　　「魔女教那群人，正在謀劃襲擊羅茲瓦爾的領地，為了擊潰他們，想要借助克魯修的力量」

　　單刀直入的，昴說出了自己的愿望

　　「原來如此，魔女教嗎」克魯修點了點頭

　　沉默了一會兒

　　「怎么了？應該說過了哦，這是你該說話的場面」克魯修笑著說道

　　「不，所以說……就剛才，說的那樣」昴說道

　　「該不會，想要說只是擺出要求就完了吧？你的這個要求的理由是？想要求怎樣的結果？答應這個要求，這邊有怎樣的好處，不把這些明示出來的話都談不上是交涉」

　　克魯修對著昴的表現露出了無趣的表情

　　「這倒是，對不起，失禮了，那個，怎么說，我也沒有像這樣交涉的經驗」昴笑著撓了撓頭

　　「理解自己的不成熟也是必要的，不要在意，但是，會談限制只到晚餐為止，——注意，不要忘記這點呢，在這一方面上，你身旁的這位把控的很好」

　　昴看了看站著的月星

　　「是……的呢，首先，關于想要借力量的理由，那個……就是單純的，戰(zhàn)力不足，比起魔女教徒的數量這邊的數量完全不夠，結果，無法對抗襲擊」

　　「的確是很單純，但是，那里不是只要有梅札斯卿就夠了嗎？那個人物的對集團殲滅力在盧克尼卡也是頂尖的，魔女教之流完全不夠數」

　　「如果對手一個團體的話或許可以，但不是的，羅茲瓦爾只有一個，在兩個地方遭到襲擊的時點就將死了」

　　昴指的是村子和宅邸，這兩個地方是魔女教襲擊的地點

　　「原來如此，不是不能理解，不過，這難道不是梅札斯卿作為領主的怠慢嗎？為了守護領地，保持武力是領主的義務，若是過度相信自己的力量而導致疏忽了這一點的話，就不得不降低對邊境伯的評價了」

　　「關于這塊完全就是如此如同所說，總之，就是這個理由導致沒法對抗從魔女教的線索中得到的襲擊方式了。戰(zhàn)力，就是想要所謂數量的力量」

　　昴側眼瞟了一眼威爾海姆

　　察覺到昴視線的意味，克魯修深思般地吐了一口氣

　　「不過，魔女教嗎，果然似乎有所動作的樣子呢」克魯修低聲說道

　　「是吶，嘛，但是在半精靈的愛蜜莉雅大人站上表舞臺的時點，這一邊的動作就已經是在預料之中了」

　　菲利斯同意著克魯修的話語

　　「事情已經把握了，接下來是協力者選擇當家的理由和……其根據了呢」

　　「協力者選擇克魯修小姐，說白了就是因為這應該是現在的情況下可能性最高的了，我和月星，雷姆也有像這樣受照顧，想來是比起其他的候補者更容易聯手」

　　「好說話……嗎」克魯修嘆了口氣

　　「啊啊，是啊，所以，就來向克魯修小姐……」

　　「菜月·昴，先訂正一點」克魯修意味深長地伸起了手指

　　「視各位等為客人似乎是招來了一些誤解的樣子呢，這點就先道歉吧」

　　「……誤解是，怎么回事」

　　「我沒把各位等試作敵人，但是，愛蜜莉雅對我來說早已是政敵的關系了，懂了嗎？我和愛蜜莉雅早就已經敵對了」

　　「不，但是像這樣接待了我們……」

　　「那是因為結定了契約，對于你們的待遇有約定在，正是因為有那個才在屋子里款待你們，若是在外面的話相爭的立場還是沒變」

　　「也就是，沒有聯手的意向，這么一回事嗎？」

　　「是在說，那個事情與這個事情無關，應該說過了，菜月昴，若是要構成交涉的話，至少要提示出能讓相互接受同意的利益，到現在為止仍舊不過是包括理由在內，是在確認前提條件而已，不說出根據，以及完整的我方向彼方借出兵力的好處的話，不過——」

　　克魯修在這里暫時斷了話語

　　「關于根據也可以說是沒有必要，在愛蜜莉雅的出身傳遍市巷的時點，就能預想到魔女教會有所動作了，這個情報的出處無論是確定的，或是說想象的產物，都是近似物證的東西」

　　「這么一來，交涉的焦點就是相互的好處了，你們的場合，就是能借助當家的力量排除魔女教這個威脅，那么當家又如何？這一點還請說一下」

　　「純，純粹地助人為樂之類的……」

　　「只因此就能動員的話，這也是，某種理想性的了呢」

　　此時的昴有些著急了

　　「啊——那個啊，比方說，這次絕境出手相助，能夠賣這邊的陣營一個人情……」

　　「——接受這個提案的場合，也就意味著愛蜜莉雅從王選脫離了，這是明白這一點的發(fā)言嗎？」

　　「誒？」

　　「這是當然的吧？把自己領地的危機完全扔給別家的領主，是在談王之器以前的問題了，沒能用法與武力守護好領民，那要如何才能站起來背負整個國家呢，菜月昴，再一個，更正一下誤會」

　　「你是，背負著愛蜜莉雅的命運進行這個交涉的，你的發(fā)言的是非全部與她掛鉤，你的發(fā)言有著愛蜜莉雅的發(fā)言的分量，判斷不應該是隨意的，說出口的話也是不能輕易反悔的」

　　「額……這」

　　「在此之上，再次發(fā)問——若是這次的事件欠了人情，那就意味著愛蜜莉雅陣營的敗退，那樣，真的可以嗎？」

　　昴焦慮的看向月星，月星無奈的聳了聳肩

　　畢竟月星沒有表明過支持哪一方

　　「——就算是這樣，也想要借一手」昴開口道

　　「……哪怕意味著脫離王選嗎？」

　　「有命在，就好了吧，要是死了就什么都結束了」昴嘆了口氣

　　克魯修看著昴，表情嚴肅了起來

　　「明白了——那樣的話，卡魯斯坦家不會為卿出借任何一點戰(zhàn)力」

　　「意料之中了」月星想到

　　「什么？」昴叫道

　　「重復一遍，當家對于你所要求的對梅札斯領的助力——進一步說，對愛蜜莉雅借出戰(zhàn)力這一提案予以拒絕」

　　「為，為什么啊，對手減少了對那邊來說也是足夠的回報……」

　　「說著沒注意到嗎？要說關于愛蜜莉雅的脫離的話，是無關我的介入與否都會發(fā)生的事態(tài)這一點」

　　「如你所言，若是沒有任何人的助力的話愛蜜莉雅就無法守護住作為領地的梅札斯領，那其本身，就意味著愛蜜莉雅脫離王選，與我的介入無關系地」

　　「不如說，隨意地出手，我與愛蜜莉雅的脫選有關被其他的候補者知道了的話才是問題，如同所知，這場王選在現狀立場最有利的就是當家，在這時候做出踢下其他候補者的事情，被其他陣營一齊視為眼中釘的事態(tài)還是要規(guī)避的」

　　「要對被魔女教襲擊的羅茲瓦爾的……領地的，那個村子里的人們見死不救嗎??？」

　　克魯修冰冷的視線望穿著這邊

　　「先訂正一個誤會吧，而且，不要替換話題，菜月昴」

　　「沒有保護領地的力量的是愛蜜莉雅，因為無能而失去人民的是愛蜜莉雅，絕不是我」

　　昴站在原地，無言

　　「看來，想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的樣子」

　　克魯修確認了在接待室門上，亮著光芒的魔刻結晶的時間

　　「在不久，就要到預定的時間了」克魯修說著站了起來

　　「真，真的要見死不救嗎？村子的那些家伙沒有任何的罪過，也沒有任何要死的理由??！」昴叫道

　　「應該說過了，力量不足的并不是我……」

　　「知道了仍舊見死不救！難道就沒錯了嗎！？打算擺出一副是別的領地所以不知道的嘴臉嗎！？」

　　「只是稍微打算靜觀一下，你……」菲利斯說道

　　「菲利斯，算了」

　　「但是，克魯修大人！剛才的再怎喵說也」

　　「這是毫不遮掩的氣概，不回應的話違反我的信條」

　　菲利斯雖說似乎有所不服地念著什么，但是還是聽從了克魯修的命令安靜地退下了

　　「那么，我再提一點吧」克魯修開口道

　　「那就是——卿的話并沒有足以讓當家動身的可信度，這一點」

　　「魔女教，確實有可能有所動作，但在那之后，為何，他們下一次的狙擊場所與日期卿能夠指定？」

　　「他們的來路不明的程度徹底到完全無法理解，一直以來他們究竟造成了多少的危害，即便是這樣還是沒有被根絕，存續(xù)了有數百年就是極佳的證據，這樣的一群人下一次的惡行，你為什么會知道？」克魯修反問道

　　「那是……但是，你剛才這樣的事情不也是一樣的嗎？」昴問道

　　「只是沒覺得有要到這一步的必要性，但是，即便如此卿仍是不能夠接受的話，就提示出能讓這邊接受的根據吧，若是做不到的話可能性就只有一個」

　　「如果你，也是魔女教的話知道就是理所當然了吧？」

　　「克魯修大人，胡鬧還請適合而止」

　　雷姆以與平時無變化的聲音，恭謙有禮地對克魯修說道

　　「昴會是魔女教什么的，是不可能的事」

　　「這點我能夠保證」一旁的月星開口道

　　「不管怎么說，由于這些理由都欠缺可信度，當家無法出手助愛蜜莉雅——說到底，你就沒有被賦予作為交涉人的權限吧？」克魯修說道

　　「雖說剛才拿你的肩上扛著愛蜜莉雅的進退，之類的來威脅，其實這是在這之前的問題了，你所背負的事物，現在這個場合下什么也沒有」

　　月星搖了搖頭，看向了昴

　　「我說了吧，昴，這是不可能的了，所以說還是再來一回吧，就是那個白鯨」

　　「啊……看來只能如此了」昴嘆了口氣

　　「白鯨？」克魯修表情變了一下

　　「嗯，雖說這個與卡爾斯騰家目前沒什么關系，但還請克魯修大人借一輛龍車給我們」

　　「龍車……」克魯修臉色沉了下來

　　「雷姆，這件事你先負責」

　　「啊……是，是」雷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那么，現在，昴，雷姆，我們出去轉轉」月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