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裝比是會遺傳的
福威鏢局是福州城里的標(biāo)志性建筑,隨便在大街上拉個人就能打聽到。
林建帶著余人彥來到福威鏢局的大門口仔細(xì)打量起來。
一眼望不到邊的屋舍,比城門稍小一點(diǎn)的朱紅色大門,門口擺放著倆個不比大黃小的石獅子,門楣上書四個大字,福威鏢局!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看來不用愁付不起賠償款了?!?p> 是直接沖進(jìn)去收賬吶?還是悄悄進(jìn)去觀察一下情況?
林建覺得還是謹(jǐn)慎一點(diǎn)比較好,萬一陰溝里犯了船可就不秒了。
“二黃,我們悄悄的進(jìn)去打探一下這家人,品行如何?!?p> “要是良善人家就拿一點(diǎn)值錢東西就走,要是為富不仁再教訓(xùn)他們,你看如何?”
余人彥再次被林建的不要臉深深折服了,你都決定了還來問我。
“主人英明!像主人這種崇高的俠義精神,怕是華山派的君子劍岳不群,都及不上主人的萬一?!?p> 林建四十二碼的大腳踹在了余人彥三十六碼的笑臉上。
別人不知道岳不群是什么貨色,林建可是知道,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了。
“再拿我和岳不群比較,我就閹了你。”
余人彥被踢的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哪里。
晃悠到天黑,兩人悄悄的翻墻進(jìn)入福威鏢局...
燈火通明的大廳里,林平之雙手裹著紗布,凄慘的跪在大廳里。
大廳左邊主位上坐著一位五十多歲老者,一身灰色金邊云龍袍不怒自威,臉上散發(fā)出一種久居高位氣勢。
右邊坐的則是一位風(fēng)韻猶存的綠衫少婦,歲月非但沒有使她的魅力下降,反而增添一絲成熟的風(fēng)情。
“爹!是那個賊人先調(diào)戲良家婦女,再侮辱我福威鏢局,孩兒這才失手殺了他?!?p> 林平之一張小臉漲的通紅,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你就沒提我的大名嗎?你就沒和他說你是我福威鏢局的少鏢頭嗎?”
老者怒氣沖沖的拍打桌面。
“提了,沒用??!不提爹和福威鏢局還好,提了你他們打的更兇了,幾個鏢師太過廢物,上去就被放倒了?!?p> “孩兒拼著重傷,誤殺了一個,把另一個也嚇跑了?!?p> 林平之一臉的無辜,說的好像還真有這么一回事。
“死了的那個還說,他是青城派余滄海的兒子,您在他爹...”
“還說什么了?你倒是把話說完啊!”
“還說林震南在他爹面前就是一條哈巴狗,孩兒這才氣不過,失手打死他?!?p> 林平之繼續(xù)火上澆油。
“氣煞我也,我平時敬重他青城派,逢年過節(jié)不曾缺了禮數(shù),沒想他們?nèi)绱诉^分,簡直是欺人太甚?!?p> “當(dāng)我林家七七四十九路的辟邪劍法是擺設(shè)不成?”
“當(dāng)我林鎮(zhèn)南縱橫南方十三省靠的是嘴皮子嗎?”
“當(dāng)我兒子是好欺負(fù)的嗎?”
林震南一臉霸氣,“遇到這樣的狗賊我也要?dú)⒅罂?!?p> “還怕了區(qū)區(qū)青城派不成?老爺,我們明天就召集江湖上的同道,上青城山論理去?!?p> 綠衫少婦起身附和,拉起了還跪在了地上的林平之。
“平兒,這件事錯不在你,不要擔(dān)心!自有我和你爹為你做主。”
林平之一臉竊喜,不用受責(zé)罰了。
躲在門外的林建聽著三人在這里一唱一和的裝比,一陣無語!
果然裝比都是遺傳的,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兒子!
要不是早就知道林家是什么貨色,說不定真的就被唬住了。
“癩蛤蟆打噴嚏好大的口氣,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兒子捅了我五百八十六刀,你說怎么賠償吧?”
林建一腳踹爛緊閉廳門,帶著余人彥大刺刺的走進(jìn)大廳。
雖然換了一身衣服,但是林平之還是認(rèn)出了林建。
看著林建帶著一個丑八怪找上門來,就知道大事不好。
完全沒認(rèn)出跟在林建身后的丑八怪就是被捅死殺死的余人彥。
“爹,就是他打的我,一定要替我報(bào)仇啊。”說完就躲到綠衫少婦的身后。
林震南也是見過大世面的,沒有被突然闖進(jìn)來的林建嚇到。
“閣下不請自來,有些失了禮數(shù)吧!”
“你說我兒子捅了你五百八十六刀,你還活生生站在這里,難道你是鬼嗎?真是可笑。”
“你問問你的好兒子,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不信的話你也可以上來砍老子幾刀,砍完了給錢就行。”
林建有點(diǎn)生氣,最討厭有人懷疑他的實(shí)力。
“好,這里施展不開,找個寬敞的地方,我福威鏢局有的是錢,不知道你有沒有命掙?!?p> 看著林平之躲在他媽身后屁都不敢放一個,林震南就猜到這年輕人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面上卻不動神色的假裝不知道,用了個激將法,年輕人果然頭鐵。
這少年定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學(xué)會了幾門煉體功法就不知天高地厚。
就是武林名宿金剛不壞大成的少林方丈,也不敢站著不動讓自己砍。
來到練武場,四周布滿火把,數(shù)百個手持刀槍劍戟的鏢師圍滿四周。
他們很是好奇,想看看人的身體是怎么硬過鋼刀的。
林建和林震南站到武場中央擺好姿勢。
林震南抽出長劍就往林建的頭上劈去。
“停!有些話我要說清楚?!绷纸ㄖ浦沽司鸵_砍的林震南。
要不是這么多人看著,林震南絕不會收回手里的長劍.看的人太多,不能失了風(fēng)度。
在他心里林建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小兄弟莫不是怕了,現(xiàn)在后悔還不遲,只要和我兒子陪個不是,認(rèn)個錯就算了?!?p> “我林震南也不是欺負(fù)小輩的人?!?p> “那倒不是,我就是想先談一下你砍我一刀算多少錢,免得砍完了不認(rèn)賬?!?p> 周圍的鏢師被林建震驚了,都要被砍死了還要算錢,真是典型的要錢不要命。
“你說多少就多少,我林震南絕不會不認(rèn)賬?!?p> 林建不太了解這個世界金錢的價值,小聲想余人彥詢問。
“二黃,要多少錢合適?”
“三兩?有點(diǎn)少!五兩?會不會太多了?”余人彥也一臉猶豫不定。
“十倆一刀怎么樣?林總鏢頭?!绷纸ㄒ呀?jīng)做好對方還價的準(zhǔn)備。
“好,十倆就十倆,去庫房取十萬兩黃金,先給兄弟預(yù)付倆萬兩的定金。”
林震南豪爽的吩咐下人。
林建收了錢被砍死,沒人會說林震南以大欺小,只會說林建自不量力,咎由自??!
死人又拿不走黃金,最后黃金還不是回到自己家里,順帶還能讓鏢局里的鏢師見識一下自家的財(cái)力,好一手如意算盤。
林建則是被福威鏢局的財(cái)力震驚了,他說的是十倆白銀,人家直接給了十倆黃金!
一定想辦法讓他多砍幾刀!
不一會功夫,一箱箱黃金被抬到武場中,打開箱蓋,暗黃色的金光刺的人睜不開眼。
“小兄弟,現(xiàn)在我可以砍了吧?!绷终鹉系鹊挠行┎荒蜔?p> “可以了,麻煩您砍快點(diǎn)?!绷纸ㄘ澙返耐幌湎潼S金,罕見的用上了敬語。
林鎮(zhèn)南拔劍,輕飄飄的向林建頭上砍去。
“真的要砍下去了?這人沒有躲,怕不是傻子吧!”
“好漢子!劍刃就要落在頭上了,還面不改色!”
“真英雄,可惜了!今天就要死在這里了?!?p> 圍觀的人已經(jīng)預(yù)料到林建的腦袋被劈成倆半的情景。
見識過林建本事的林平之躲在人群眾默默祈禱。
“一定要砍死他!”
叮,刀刃落在林建的腦袋上,林建的腦袋皮都沒破。
“一刀了啊?!?p> 林建被砍也沒忘計(jì)數(shù),都是黃燦燦的金子,少記一刀就虧大了。
圍觀的人群驚訝的長大嘴巴,看怪物一樣的盯著林建。
“這廝的腦袋是精鋼做的?”
一刀沒能解決林建,林震南臉色不變。
“小兄弟的鐵頭功果然天下無雙,那林某人就要用全力了?!?p> “原來總鏢頭沒用全力,一定是總鏢頭不忍傷他性命?!?p> “這小子如此不知好歹?還不跪地求饒?!?p> 圍觀眾鏢師一臉恍然大悟。
“看我七十二路辟邪劍法?!?p> 劍光閃耀,蕩起一片灰塵,一劍快過一劍!
到了后面,眼力差的人已經(jīng)看不出林震南是怎么出劍的了。
“辟邪劍法果然威震江湖?!?p> “總鏢頭不愧打遍南方十三省未逢抗手?!?p> “十幾年沒見總鏢頭出手,功力更加的精深了?!?p> 收劍歸竅,林震南抹了一把額頭滲出細(xì)密的汗珠,感慨一聲。
“老了,不中用了,沒怎么動手就有些乏了。”
“總鏢頭,老當(dāng)益壯威震武林,我等誓死追隨總鏢頭。”
數(shù)百人馬呼啦啦的單膝跪地,齊聲吶喊。
林震南一時豪情萬丈!
“有諸位兄弟追隨,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的?”
“八百六十四劍了,不要浪費(fèi)時間,老子分分鐘幾十上百兩黃金。
一道聲音不合時宜的想起。
塵埃散盡,林建出現(xiàn)在人們眼前。
嶄新的金絲繡蟒袍上布滿無數(shù)劍痕,破破爛爛的掛在林建身上。
這還是人嗎?擋住一劍是高手,擋住十劍是絕世高手,擋住八百多劍?沒有人聽說過!
“我說了你們也不會相信的,他是怪物?!绷制街疂M臉恐懼。
看著破爛的金絲繡蟒袍,林建一臉心疼。
“難道我天生就是裸奔的命,早知道就應(yīng)該先把衣服脫了再讓他們打!?!?p> 為了多掙點(diǎn)錢,林建決定刺激一下福威鏢局!
輕蔑朝地上吐了一口老痰。
“老子不是針對誰,我是說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時間有限,你們一起上吧!我要是還手算我輸”
滴
宿主成功嘲諷三百六十五人。
嘲諷值加365
“氣煞我也,你敢如此羞辱福威鏢局,兄弟們并肩子上。”
“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不要講什么江湖道義了?!?p> 二十幾個人為一組,輪番對林建進(jìn)行劈砍。
“總鏢頭,我的刀刃卷了!”
“我的劍斷了!”
“我的槍折了!”
“鏢局里已經(jīng)沒有完好的兵刃了?!?p> 林震南一臉不可置信,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斷成兩節(jié)。
“十二萬九千六百刀,也就是一百二十九萬六千倆黃金,先把錢結(jié)一下,再砍不遲。”
林建活動了一下因?yàn)檎镜臅r間太長,有些僵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