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句叫她“大姐”的話,她怎么可以忍得下去,所以,吳嬌惱怒了。
她怒瞪著蘇綿綿,似乎是想把她瞪出一個大洞出來。
之后又是厲聲一句,“你竟然叫我大姐?!我就算比你年長,也不該像大姐那番老了,再如何,我也是吳家的大小姐,你這番叫我,是找死對嗎?”
她這話聽著并沒什么威懾力,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未必不是真的。
畢竟聽那些人說,吳嬌不好惹,她若是成了吳嬌的眼中釘,豈會有好日子過?
不過說實在的,她早就成了吳嬌的眼中釘了。
只要是和安以墨有關(guān)系的女子,大抵都逃不出這個命運,她就這樣不以為然好了!
放著這樣的心態(tài),蘇綿綿倒不是很怕,依舊是那平靜如水的面色。
吳嬌愣在那半天,對于蘇綿綿這副神色,她看不慣,便心生惱意。
“也是呢!我險些忘了,你還有墨哥哥罩著!”
說著,她的眸子又冷了幾分,“你以為你可以一輩子由他罩著嗎?他遲早會和我成親!”
那話聽著有幾分刺耳和肯定,打擊著蘇綿綿的底氣。
吳嬌說到這,蘇綿綿心里便不是滋味了,但凡如此,她也不會因吳嬌那句話而退縮。
蘇綿綿清清楚楚記得,安以墨說過,這婚約不做數(shù)!
所以,她還是愿意去相信安以墨。
見蘇綿綿的臉色依舊毫無波瀾,她反而有些心急了,之后冷冷開口,“自然,也許墨哥哥和我成親后,你依然不會就此罷休!”
話中帶著一絲刺意。
所以……
蘇綿綿很明白,吳嬌肯定會用手段搞死她,要么,就是讓她永遠無法接近安以墨。
果然是個手辣的人,所幸她是心不太狠,不然現(xiàn)在,她哪還能站在這里。
但似乎和吳嬌這樣的人吵實在沒意思。
“所以,你說完了嗎?”
聽罷,吳嬌頓了頓,嘴角扯了扯。
“沒說完隨意,我睡覺了,晚安!”蘇綿綿伸了伸懶腰,要往床榻上走去。
吳嬌見著是要氣出血來,這個蘇綿綿,竟然無所事事,她還要睡在安以墨的寢房,還是一張榻!
豈有此理!
“你以為這樣就完了嗎?”
吳嬌沖動了,她邁進了門檻,一手抓住了蘇綿綿的手臂。
蘇綿綿頓了頓,這是上演一把撕扯衣服,抓頭發(fā)的戲碼么?
如果是這樣,她不太樂意奉陪呢!
因為她困了。
而且,這么打?qū)嵲跓o語。
不待蘇綿綿多想,吳嬌一直怒視著蘇綿綿,像是壓著內(nèi)心的怒火,然而下一刻,一巴掌正要扇來。
見此,她頓時往旁邊一躲,便輕松的躲了過去。
卻不料她用力過猛,手掌空了,整個人往前踉蹌了幾步,險些栽倒在地。
對此,吳嬌感覺有點尷尬,她抬起頭來,略有錯愕。
“蘇綿綿,你……”
她緊緊咬牙,擠出來這幾個字。
蘇綿綿見著無奈,但是還是想笑,她道:“怎么,打不到我很生氣?”
對于蘇綿綿的這句話,她無從反駁,她確實挺生氣的。
無奈間,她只能道:“你……墨哥哥是我的,你為什么要和我搶,明明他同我有婚約,你憑什么插足?”
吳嬌打不過,氣不過,只能怨恨的怒吼。
這樣子還真不像她,如此悍婦般,真的有些嚇人了。
不過吳嬌說的有一些很對。
但是一大部分都說的太自私了。
蘇綿綿淡定的說道:“吳嬌,安……我?guī)煾杆孟駴]答應(yīng)那婚約呢!”
這一切只是安以墨被逼迫罷了。
吳嬌很惱,她死纏爛打,奈何對安以墨沒用。
“而且,我?guī)煾杆黠@不喜歡你,你不追求彼此相愛、共度一生么?這種逼迫的婚約,對你而言,真的很好?”
“你懂什么,我愛墨哥哥,豈是你幾句言語就能說明的?”
吳嬌吼著,她只知道自己很愛安以墨,不能讓他離開了。
“你不覺得這樣很自私?”
畢竟安以墨不愛她,她卻死都要讓安以墨和她成親。
安以墨也是人!他有自己的自由,誰都逼迫不了他的決定。
吳嬌知道自己是大小姐!仗著家世,總會這番囂張跋扈,蠻不講理。
“我不管,你離開墨哥哥吧!”她忽然認真的看著蘇綿綿。
“你是不是想銀兩,我給你,只要你離開墨哥哥!”
她的言語異常的尖銳,聽得蘇綿綿是感覺極其刺耳。
銀兩?
對于現(xiàn)代來說,吳嬌就是覺得自己因為想得到安以墨的錢,所以才死死的賴著他。
天??!蘇綿綿望了望天,怎么會有吳嬌這種人呢?
雖然蘇綿綿是個吃貨,也不是見錢眼開的女人好吧!
不然她直接賴著安之辭不就好了,畢竟別人是他哥,比他有錢。
若是因為錢,她攀上吳嬌的頭頂不更好,做她的姨娘,不是更好?
可惜她不是為錢。
所以,如果是,吳嬌早該叫她姨娘了!
“吳嬌,再如何也不要詆毀我的人品,畢竟錢不是萬能的!”
蘇綿綿瞥眼過去,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但是,她不能因為錢而踐踏自己的尊嚴,對!沒了尊嚴,活得豈不是很卑賤?
吳嬌聽著頓住了。
想不到還有這種高尚的道理!
但想想,這話未免有點可笑,她笑出聲來,“怎么可能呢?”
“怎么就不可能?”蘇綿綿看著她。
吳嬌有些意想不到,看著蘇綿綿這一副如此不聰明的模樣,卻比她所想的還要難以對付。
“那你要怎樣才會離開安以墨!”吳嬌就簡單的問了一句。
這次她不多說了,只要蘇綿綿能離開安以墨。
其實有很多她想交換的條件,比如查下這原主的身份,她便能回到原主的家里,也不用在這混日子。
只是她不愿意??!
心不愿就這樣離開了安以墨,所以她完全不能答應(yīng)吳嬌的條件。
雖然條件很誘人。
“無論怎樣,我都不會答應(yīng)的!”蘇綿綿道。
吳嬌眉頭皺了皺,她道:“為什么,難道你對他有好感,你……”
不知為何,吳嬌這么說她就感覺心特別的慌。
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可她就是不會去承認。
也許這就是慫吧!太慫了!
“我和他早已是師徒關(guān)系,好歹一日為師,終是為……為……”父。
“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