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武院長。”
武月打個呵欠,道:“明天院比?”
“是!”袁征道。
“要我出面嗎?如果沒必要,就不要打攪我睡覺,實在不想見朱胖子。對了,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問壽壽?!?p> “現(xiàn)在就問唄,不用他們回避了吧?”壽壽的聲音顫抖著,葉子一直在晃。
“就在這問也行,反正與我無關(guān)?!蔽湓碌溃澳前殉咦幽??還回來吧?!?p> “尺子?什么尺子?”壽壽道。
“再給老娘裝?”武月兩眼一瞪。
有奸情,有奸情!金蟾一遍遍嘟囔著給壽壽傳音。
“你閉嘴!”壽壽吆喝道。
“喲,大膽了?跟老娘我耍架子呢?”武月一揮手,壽壽圓地打了十來個轉(zhuǎn)。
“不是說你,不是說你。我是說老蟾?!?p> “說,尺子呢?”
壽壽轉(zhuǎn)了十多個圈,終于想起了肯定是倪采拿的那把,可那把尺子早就發(fā)芽,都要開花了,尺子都爛沒了。怎么還?
“沒見?!眽蹓鄞蚨酥饕猓蛩酪膊荒艹姓J。
“沒見?那就是在倪采那兒了?倪采呢?來快一個月了,我怎么沒見過這名學員?”
袁征在心里腹誹:這一個月你見誰了?怕是一直在睡覺吧。
“倪采?倪采也沒見?!眽蹓鄣?。
“見沒見,叫她跟我說!”武月怒道。
“倪采來不了?!眽蹓鄣馈?p> “武院長,倪采正在修煉一門功法,確實來不了?!痹鲙椭忉尅?p> “來不了?”武月更生氣了,“還是不是企鵝學院的弟子,既然身為參比的五名主要學員之一,關(guān)鍵時刻脫逃了?綁也得給我綁來!”
袁征沒話了,這娘們兒,發(fā)起脾氣來有些嚇人。
“怎么著?怎么都不說話了?”武月的聲音若是平常早震破屋頂了。
還是沒人接話。
“壽壽,你說!倪采呢?我臨來前,可是聽馬院長說,你天天與她一塊兒的。不會真在給你生猴子吧?”武月道。
壽壽那個汗,這話都傳馬院長那兒去了?還真壞了人倪采的清白了。
“問你話呢?!蔽湓卤┖纫宦暋?p> 壽壽一哆嗦,婠婠更是后退了一步。
“無話可說。倪采就是來不了!”壽壽道。
“無話可說?你們都出去!”
金蟾上前要抱起壽壽。
“他留下!”武月的聲音越來越大。
陸菲萱跑了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壽壽就走。
武月手指一點,陸菲萱踉踉蹌蹌地竄出去七八步,壽壽被原地定在了空中。
不見武月動作,門呯地一聲關(guān)上。
武月手再一揮,一道透明薄膜罩住了她與壽壽。
“臭小子!那天你使了什么妖法兒?”武月壓低了聲音。
壽壽把剛要發(fā)出的善惡之念嗯回了肚子。
“誤會,全是誤會!你中那毒,純粹是巧合?!?p> “誰問你毒的事,我說的是,我胸口里怎么有根金針?胡媚說是你射進去的,快把它弄出來?!?p> “弄不出來!我都不知道金針在哪兒?!?p> “不知道在哪兒?要不要老娘脫光了,讓你找找看?”
壽壽大窘,“我是真不知道,不光你身上有,老蟾他們身上也有,可我真不知道針在那兒,并且,聽老蟾說,那針自己會動。我連看都看不到,怎么弄出來。”
“那你為什么要射我?”
“那天那種情況,我這不是為了救你嘛?!?p> “還說,還說!”武月的臉紅紅的。
“趕緊把倪采找來,那把尺子對佛門很關(guān)鍵,朱胖子因為丟了戒尺,被宗門關(guān)了一個月,他可是發(fā)誓要滅了你倆的。”
“真沒見。要是見了,早就還了!這樣吧,我要是有那把尺子,就讓我壽壽死無葬身之地?!狈凑咦影l(fā)芽后就爛了,當然不能算有那把尺子了。
“不在你這兒?那就在倪采那兒了?”
“她那兒也沒有。我也可以代她發(fā)誓?!?p> “看來,你們的關(guān)系真不是一般的近啊,她不會是真在給你生猴子的吧?”
“沒有,絕對沒有!我可以發(fā)誓!”
“得了吧,小心真應了誓!”武月道。
壽壽沒招了,發(fā)誓都解釋不清了,他這木頭腦袋不知道該怎么再解釋了。
“明天小心點兒!”武月嘆了口氣,“要不,明天你別參加了,朱胖子肯定會要你的命?!?p> “可我總不能看著學院輸吧?”
“你什么狗屁修為?上去就是丟人現(xiàn)眼的?!?p> “院長,你不會是因為朱胖子的關(guān)系,想看著企鵝學院輸吧?我可是聽說你與朱胖子是同門的。”
“滾,明天你第一個上!”
“哎,好唻?!眽蹓鄞饝辏洿笕~子就向外飛,撞到了薄膜上彈了回來。
“你去哪兒?”
“你不是讓我滾嗎?”
“你那是滾嗎?那是飛!”
武月撤了薄膜,把門忽然打開。
門外呼啦啦倒進來一片。
陸菲萱爬過去,把壽壽抱在懷里,“你不許欺負他!”
“哼!”武月冷哼一聲,閃身進了銀杏葉。
“怎么樣?那小妖婆沒欺負你吧?”金蟾一臉的戲虐。
“沒事兒,明天院比我第一個上,武院長定的。”
“好啊,那就沒我們什么事兒了?!苯痼傅馈?p> 第二天,在袁藍二位先生的帶領(lǐng)下,企鵝學院全部學員換上院服來到了獨龍學院。
朱胖子早就等在樓下,見倪采沒有來,心里咯噔一下,不會是聽到風聲跑了吧?
一雙昏黃的眼睛在壽壽身上掃來掃去,沒能發(fā)現(xiàn)戒尺。
幾人客套一番,進入了一樓。
整個一樓,是一座圓形體育場。最中間搭了個兩丈高、十丈見方的臺子。
周圍坐滿了穿院服的獨龍學院弟子。
見壽壽他們進來,噓聲四起。
朱胖子擺擺手,瞬間安靜了下來。
木小雪第一個跳上了臺。
“抱我上去?!眽蹓蹖﹃懛戚娴?。
陸菲萱跳上臺,把壽壽放在角上,道聲:多加小心。然后跳下了臺。
“呸,企鵝學院連人都沒有了?讓一株花上來?”
“下去,滾下去!不要侮辱我們學院的天之嬌女?!?p> 話音剛落,木小雪跳下了臺,“我認輸!”
“不會吧?”看臺上一片驚叫聲。
學院第一沒打,就認輸了?
朱胖子的臉有些青,“怎么回事兒?”
“我打不過他,他會妖法?!?p> “會妖法?”朱胖子祭起一顆念珠到空中,那念珠發(fā)出柔和的白光。
壽壽只覺那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