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萱一直關(guān)心著自己的師兄弟們的下落,目光始終放在姚小桃身上,見她口中雖是求饒,眼里總是閃爍著一絲狠戾,不由得氣上心頭,逮住姚小桃沒頭沒臉的打了一頓,雖然未用內(nèi)力,卻也把她打得鼻青臉腫。
壽壽不忍,阻止了陸菲萱,“算了,咱們回浮來山,找白老問個清楚?!?p> 一行四人回到浮來山,天光已是大亮,白昝正立在銀杏樹上欣賞日出。
壽壽把一天來發(fā)生的事情大體說了一遍,白昝也未能再補充什么。
“白老,瑯琊宗是不是就在瑯琊山中?”壽壽始終記掛著倪采的事,在找尋祝玉堂尸首的時候,一直留意瑯琊宗,卻也未能尋到任何蛛絲馬跡。
白昝點點頭,“是在瑯琊山中,不過它的出口非常隱秘,基于一些約定,我無法告訴你?!?p> 金蟾不樂意了,大叫道:“老烏龜,信不信蟾爺一口吞了你?”
銀杏樹垂下一根樹枝,唰一下抽在金蟾身上,“小子,對我大哥客氣點兒,別以為取走了桃木杖,就可以對我大哥無禮!”
金蟾聽到風(fēng)聲,連忙閃避,還是被銀杏枝鼓起的罡氣,把衣袖劃破一道口子。
金蟾大口一張,寬大的舌頭伸出,往銀杏樹卷去。
銀杏樹粗大的樹干,忽然化為一個蛇頭,蛇口張開,蛇芯吐出,擊在金蟾舌頭上,發(fā)出轟的一聲。
壽壽連忙上前,攔在了二人中間。
“壽壽,把桃木杖給我,蟾爺再給它送回去!”金蟾瞪著眼睛,氣鼓鼓地道。
“好了,好了。都是老熟人,干嘛非得動刀動槍的?!眽蹓蹌竦溃澳阏f是吧,杏兒姐姐?!?p> 銀杏大蛇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還是壽壽小兄弟會說話!看你面子上,姐姐我今兒個饒了他。”
說完,化回了銀杏樹。
壽壽見白昝提供不了更多情況,只得跟他道別,來到了秦也的假墳前。
壽壽意識進(jìn)入銀杏葉,對武月道:“武院長,你就不打算發(fā)表下看法嗎?”
武月躺在靈液面上假寐,眼皮也不抬,懶洋洋道:“有什么好說的,你就是個事兒精!哪兒有你,哪兒就亂!老娘也不知傷了什么天理,攔了這么檔子活!”
“這怎么又與我有關(guān)系了?”壽壽摸不著頭腦。
胡媚捂著嘴在一邊偷笑。
“浮來山,因為你滅門。昆侖山,因為你,吃了大虧,丟了門中至寶玉連環(huán)。企鵝學(xué)院,因為你,被人砸了個稀巴爛。你還說你不是事兒精?”武月道。
“企鵝學(xué)院被人砸了?誰這么大膽?”壽壽問道。
“你就等著賠錢吧!”武月幸災(zāi)樂禍著,“馬院長再怎么看好你,可牽扯到錢的事了,他可是六親不認(rèn)的。”
壽壽哆嗦了下,退出了銀杏葉,一疊聲催促著趕緊回企鵝學(xué)院。
離老遠(yuǎn),就看見獨龍的三角眼閃閃發(fā)著金光,而企鵝學(xué)院的新樓成了個土包,好在小二層還完好無損。
眾人一臉問號地落到二層樓前。
袁征、藍(lán)廣領(lǐng)著七名學(xué)員,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袁征頭上裹著繃帶,藍(lán)先生一條胳膊吊在胸前,幾個學(xué)員倒還好些,除了灰頭土臉,沒有明顯外傷。
“二位先生,這是怎么了?”幾人同時問道。
袁征瞪著壽壽,“還不都是你干的好事兒!武院長呢?請武院長為我們主持公道!”
武月從銀杏葉里飛了出來,“主持個屁的公道,馬院長說什么了嗎?”
袁、藍(lán)行個禮道:“馬院長說,全部損失由壽壽一人承擔(dān)。不過,只要鄉(xiāng)比拿了頭名,所有損失可以一筆勾銷?!?p> “憑什么是我?”壽壽幾乎跳了起來。
“還說,還說!都怪你!”袁先生道,“要不是你把倪采藏了起來,殷天運能找不到人嗎?要不是殷天運發(fā)脾氣,牛前輩就不會仗義出手。牛前輩不出手,新樓就不會倒。所有的事,都是因你而起,自然該由你來賠?!?p> 壽壽想了想,好像是因自己而起,可不放倪采出來,那也是不迫不得已啊,再說了,那完全是為了救她。于是問道:“大約得賠多少?”
“馬院長說了,抹去零頭,你賠十個億就好,折成靈石的話,一千萬枚就行?!彼{(lán)先生道。
“一千萬枚?”眾人驚訝道。
“嗯,不過拿到鄉(xiāng)比第一,就不用賠了?!彼{(lán)先生又道。
“是的。不過,我與藍(lán)先生受了如此重的傷,你稍微意思下,比如拿出兩滴綠色液體,這事兒馬馬虎虎地也就這么算了?!痹靼档乩锵蛩{(lán)先生擠著眼睛。
“兩位先生怎么受的傷?”壽壽問道:“也是那殷天運打的?”
“他敢!”袁先生瞪大了眼睛,大腦袋直搖晃著,“是蓬萊閣的人?!?p> 壽壽長出一口氣,“哦,那就與我無關(guān)了。蓬萊閣肯定是為劉現(xiàn)嚴(yán)報仇來的。人雖然是陸菲萱殺的,不過那也是為了院比,是為學(xué)院做事,出現(xiàn)傷亡難免。所以這個賠償應(yīng)該找馬院長要才合適。況且綠色液體我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再生出來的話,那也是武院長的了?!?p> 壽壽雖然這樣說,還是從葉片上凝出了兩滴汁液交到二位先生手中。
二位先生如獲至寶般收了起來,相視一笑,“好吧,我們勉強接受了?!?p> “行了,都散了吧,該養(yǎng)傷的養(yǎng)傷,該修煉的修煉!鄉(xiāng)比拿了第一,所有問題都解決了。企鵝學(xué)院當(dāng)初就不該建在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砸了更好?!蔽湓抡f完,抱起壽壽進(jìn)了237室。
二位先生卻跟了過來,“武院長,殷天運說見不到倪采,他還會再回來的?!?p> 武月不耐煩地擺擺手,“回來就回來,還真當(dāng)我企鵝學(xué)院怕了他?好了,你們養(yǎng)傷去吧,沒事兒少來煩我?!?p> 攆走二人,武月提留起壽壽的一片葉子,“小子,你說那靈石真的還能生出綠色液體?”
“應(yīng)該能吧?!眽蹓圻t疑了下。
“能個屁!老娘天天守著,怎么就沒見它生出一絲一毫來?”武月的纖纖玉指加大了力量。
壽壽疼得直齜牙,“輕點,輕點兒?!?p> 武月把壽壽扔在地上,“最好是能!否則老娘饒不了你?!?p> 一閃身,武月回到了銀杏葉中。
壽壽本還想問問武月所謂鄉(xiāng)比的事,上次聽她提到,一時頭腦發(fā)熱,沒來得及細(xì)問,結(jié)果武月閃人了,自然不好再去觸她的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