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關于那個語言。”米勒娃·麥格神情嚴肅,筆直地坐在木制的椅子上,看著座首的白胡子老人,“那是真的嗎?”
“聽說只一個關于黑魔王的預言?!卑5录印げ┒魉闺p手交握,他的神情看起來似乎陷入了沉思,“而且是關于消滅他的?!?p> 阿拉斯托·穆迪的左眼滴溜溜地轉著,他緊緊盯著鄧布利多的神色:“這是真的嗎鄧布利多?”
其他的鳳凰社成員也看向鄧布利多,眼里俱是迫切。
顯然,這個“小道消息”已經人盡皆知。
鄧布利多神色平淡無波,他十指相抵,左右環(huán)顧了一圈:“我想,是的。特里勞妮先生做出了一個預言,這個預言預示了一個人的出現,他擁有消滅伏地魔的力量?!?p> 他頓了一下:“預言球在安全的地方,關于預言中暗示的人,我也在尋找。”
“這么說,你知道預言的內容?”穆迪幾乎要站起來。
“我知道。”鄧布利多點點頭,“但我不能說。”
“當然,理解?!蹦碌吓d奮地滿臉發(fā)紅,左眼轉的更快了,“這是最高秘密,絕不能讓食死徒知道預言的內容?!?p> “那么鄧布利多,我們需要開始尋找預言中的人嗎?”麥格握著魔杖的手在微微顫抖,眸子中射出堅定的光芒。
“他是一個年輕人,可能三十歲出頭,也許在國外待過一段時間,來英國沒有多久?!编嚥祭嗟闹讣饪墼谧雷由?,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最重要的,他從食死徒手中死里逃生數次。”
“這可不好找?!辈┒魉钩烈髁艘幌?,“我會秘密打探這件事的,博恩斯家的消息網不是白建的。”
鄧布利多看著他,微微瞇了瞇眼:“埃德加,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事關整個博恩斯家族的存亡。”
博恩斯愣了下,神情更加嚴肅:“什么事?”
“據我所知,食死徒要對付博恩斯家族了。”鄧布利多憂心忡忡,“埃德加,我絕不希望看到你和你的家人出事。”
博恩斯松了一口氣:“不用擔心這個鄧布利多,那些雜碎做不了什么的,博恩斯家的人會讓他們知道,踢到硬石板是種什么滋味。”
“如果是伏地魔親自動手呢?”鄧布利多藍色的目光平和卻有力,埃德加,我以前就說過,過分的自信就是自大?!?p> “我……”博恩斯沉默了下,他一時既找不到反駁的話,又因為“親自”兩個字而心頭直跳。
“今晚我會拜訪博恩斯家,與你的父親商量這件事?!编嚥祭噢D移了話題,“大家,找這個人的事不急于一時,既然預言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食死徒那邊必然也會打主意,我們得商量商量對策……”
關于博恩斯家族,西弗勒斯給鄧布利多提過,由于博恩斯家的輕敵,導致整個家族的人都死在了食死徒的手上——一夕之間。
而埃德加·博恩斯是被伏地魔親手殺死的。
而這樣的事,鄧布利多不會允許它發(fā)生。
連續(xù)十天沒有再做夢的莉莉,從開始的松了一口氣,變得愈來愈焦慮,她在圖書館搜索了許多資料,卻沒有給她一點有幫助的解釋,反而是關于做夢的醫(yī)學知識了解了一大堆。
心里煩躁的莉莉在聽到瑪麗告訴她朵拉和彼得大吵了一架后更憂慮了,她特意約了朵拉見面。
“是不是因為我寫給你的信,你們才會吵架。”莉莉捏著手指,“我不是說了么,沒關系的,我不怪你。”
朵拉搖了搖頭,她神色有些黯淡:“不是你的原因,莉莉。是彼得在這件事中的一些表現我不能接受。他根本不像一個格蘭芬多,他說他害怕不幫波特打聽波特會不理他甚至欺負他。因為這樣的恐懼,就能讓他來套我的話,并且轉頭就說給了波特,這讓我有一種被出賣被欺騙的感覺。”
莉莉想了想:“也許他只是想逞能,能幫助波特做一些波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對他來說應該吸引力蠻大,我覺得他一直有些羨慕波特的?!?p> “不是羨慕,是嫉妒?!倍淅瓏@了口氣,“他嫉妒波特。布萊克,盧平,我勸過他,但似乎收效甚微。我昨天和他吵架的時候,他一邊道歉,一邊又在我面前說波特的壞話,就好像是波特逼著他不得不這樣做的,就好像他自己根本沒法拒絕?!?p> “我以前覺得他除了脾氣懦弱些其實是個挺溫和沉靜的人,可我現在覺得我們越來越不適合做朋友了?!倍淅瓜骂^,她還是很難過的,“莉莉,我真?zhèn)?,我覺得我看錯他了,他明明看起來那么善良害羞?!?p> 莉莉抱著她安慰了會,她自己心情這幾天也不怎么好,但她仍然為朵拉難過,她知道朵拉一直把彼得當做好朋友的。
彼得做的這件事對有的人來說比較容易原諒,說不定生幾天氣就好了,但朵拉不一樣,她的脾氣最是受不了被人欺騙背叛,而她此刻認定了彼得在蒙蔽她。
莉莉和朵拉分開后就給彼得寫了一封信,地址是向瑪麗問的,瑪麗總能收集到各種八卦消息,就像個社交百科全書。
她能為朵拉和彼得做的只有這些,也許是夢中西弗和“莉莉”吵架的事影響了她的心緒,她真的希望每一對朋友在吵架后還能有一個和解的機會。
但莉莉所有糟糕的情緒在三天后一掃而空——西弗勒斯回來了。
他回來了!
莉莉聽到敲門聲的時候還托著腮數著日歷發(fā)呆,說好的寄信給她,結果兩個月來就寄了一封信,說好的開學前回來,這剩三天就要開學了,她還等著他一起去對角巷呢!
大騙子!
她悶悶不樂地錘著沙發(fā)。
“叮咚……”
“門鈴響了?!迸迥菡谕恐讣子?,“好妹妹,你去開下,我騰不開手?!?p> 莉莉應了一聲,徑直走到了門前,仍是悶悶不樂地拉開門。
少年挺拔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他風塵仆仆,黑色的長發(fā)有些軟趴趴地垂在耳邊,一瞧就知道是幾天沒洗頭臨時施了幾個清潔咒。
莉莉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西弗勒斯。
他又長高了,兩個月不見,他的身高像白楊樹一般竄著。
“我回來了。”少年輕聲說。
莉莉終于回過神來,她撲了上去,抱住了他:“西弗勒斯大混蛋!我們再不去對角巷就要沒書可買了,買不到書我就抱怨死你!”
“嗯。”西弗勒斯回抱住了莉莉,就像沒看見佩妮目瞪口呆的神色一樣。
佩妮是真的目瞪口呆了,她還是這兩年頭一回見到西弗勒斯這家伙抱自己的妹妹。
看來嫁妹有戲,有大戲!
“現在就去買?!蔽鞲ダ账拐f。
“不?!崩蚶蜓銎痤^,微微松開手,兀地一笑,“你要先洗頭!記不記得我說過,你要再用清潔咒,我就要親手摁著你的頭給你刷洗一番?!?p> 西弗勒斯神色平和地看著她,但事實上,他隱藏在油膩發(fā)絲中的耳垂紅的要滴血:“……記得……”
“那你跟我來!”莉莉壞笑著。
他不情不愿地說:“好吧。”
當然記得,所以他在艾琳喊他洗漱了再去找莉莉的時候,只往身上丟了兩個清潔咒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