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符字萬萬千千可得長生否?
“哈哈……”旁邊的陳圖等學(xué)生忍不住大笑,不過也僅僅是笑了幾聲,他們又急忙以手掩嘴,強自忍住。
“蕭明!”丁寧呵斥道,“別以為你符相戰(zhàn)力厲害,符文吟唱也有獨到之處,但……那些都是過去,僅僅代表了歷史,你若是不努力,不刻苦,早晚會被同學(xué)們甩在身后……”
“哦……”蕭明隨口說道,“沒事兒,我跑得最快!”
丁寧忍住怒火,呵斥道:“你跑得快有用么?你知道‘土符’的六十種寫法么?你知道六十篇‘土符文’每篇的不同么?”
說著,丁寧反手拿起陳圖書案上的符筆,在半空龍飛鳳舞的寫了十?dāng)?shù)個不同的“土”字,說道:“你跟老夫講講,這些土符的不同!”
蕭明茫然看著這些土符,笑道:“先生,不就是寫法不同么?左右會寫就是了……”
“光會寫一種,能讓你播下文種么?能讓你凝結(jié)文心么??”
“那先生……”蕭明露齒一笑道,“莫說土符文六十中寫法,即便是三百六十種寫法,在加上金木水火,五行符文各三百六十種寫法,那我問先生,可得長生否?”
麻蛋,死胖子也太膨脹了,還可得長生否?
能常坐板凳已經(jīng)不錯,還想長生?
丁寧臉色鐵青,胡子都有些顫抖,一拍蕭明面前書案,道:“出……出去……”
“是……”蕭明想也不想起身走了出去,看著蕭明貼著門站在外面,丁寧忍不住想到昨日嚴(yán)曦琥的提醒,蕭明的傻病……可能又犯了!
得意忘形,就是得意忘形惹的禍!
想想自從蕭明參加嚴(yán)家符學(xué)的考試到現(xiàn)在,蕭明有多放浪?。?p> 謙受益,滿招損,符神說得沒錯!
丁寧感慨,剛要轉(zhuǎn)身繼續(xù)講課,他寫在半空中的一個土符字驟然顫抖,并且坐在學(xué)堂最前面,這兩曜以來一直讓丁寧最為欣賞的寒秋殤周身都抖動,好似極冷!
眼見于此,丁寧大楞了,一股難言的喜悅打心底生出!
這……這是要播下文種的征兆??!自己桃李滿天下,能……能在剛?cè)敕麑W(xué)第二曜就能播文種,寒秋殤也是極優(yōu)秀的一個啊!
“快……”丁寧急忙喊著,但是不等他說是,丁寧身后一個舍生取義的聲音如驚雷般響起,“讓開,讓我來?。。 ?p> 隨即,丁寧就覺得背后一股大力傳來,根本容不得他動用什么符筆,他一身的老骨頭就被推在一旁,蕭明那肥胖的身形矯健的躍起。
“彭”的一腳!
蕭明就把瘦弱的寒秋殤從座位上,踢到了講桌旁邊,然后,蕭明雙臂一抬,將身形依舊抖動,連呻吟都難以發(fā)出的寒秋殤擋在身后,高聲道:“先生,這里有我呢,快,你快帶著同學(xué)們從這里撤出去,寒秋殤同學(xué)打擺子,這可是極其嚴(yán)重的傳染病,一不小心就會要了大家的性命,我胖,我壯,我不怕,為了同學(xué)們的生命和健康……”
“十……十三郎……”寒秋殤氣得是臉色鐵青,他忍住腰間劇痛,咬牙切齒道,“你……你才打擺子,你……你一家都……都打擺子……”
“唉,寒秋殤,人都是這樣,諱疾忌醫(yī)……”蕭明語重心長道,“有病就要治……”
“蕭明??!”丁寧舉著符筆,跟寒秋殤一樣咬牙切齒道,“你……你回頭看看!”
“啊?鬼啊??!”
蕭明一回頭,一眼就看到寒秋殤鐵青的臉上土黃一片,眉心中一個如米粒大小的“土”字,閃動微光,再加上被蕭明踢到地上的塵土,著實唬了蕭明一跳。
“寒秋殤要播文種了?”直到此時詠星語等才醒悟過來,驚呼道。
“哎呦呦,真不好意思……”蕭明急忙伸手,想要扶起寒秋殤,說道,“我以為你病了呢,你最近不是經(jīng)常犯痔瘡……”
寒秋殤尾尖一緊,難言的恥辱沖上他的腦門,那眉心間的土黃色急速消退。
“滾……”丁寧一見大急,知道寒秋殤心境不穩(wěn),頗是要播文種失敗,所以他怒吼一聲道,“再不走,信不信我把你楔死??”
楔死?
楔死??
丁老先生,您……您老也淘氣了呀,這是我家包子常說的!
蕭明雖然不怕丁寧楔死自己,可他也不想耽擱人家寒秋殤的播文種啊!你看看人家寒秋殤的眼睛,眼神若是可以御劍,蕭明怕是要被兩口飛劍……千刀萬剮了。
丁寧符筆上生出微弱的符光,輕點剛剛顫抖的“土”符字,被符筆筆尖的符光黏住,丁寧低斥一聲:“寒秋殤,閉眼!”
寒秋殤急忙閉上眼睛,丁寧臉色凝重,運起符筆朝寒秋殤眉心點去!
丁寧知道,若是順其自然,這個土符字會被寒秋殤眉心符字符光所吸引,如同飛蛾投火般落下,跟那個土符字絲毫不差的融合在一起,如今寒秋殤眉心符光要消散,根本沒有吸引這個土符字的力量,自己固然是能把這個土符字送給寒秋殤,但若是筆劃上有一絲的差別,不同寒秋殤眉心符字炸裂,就是寒秋殤胸中文田都要收到牽連。
但此時的丁寧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選擇,畢竟契合寒秋殤文田的符文可能會有多個,但這個符字是最合適的,寒秋殤錯過了這個機會,這個符字就再不可能播入他的文田,不說第二個契合的符字幾時能找到,就是再播入文田,也萬萬沒有這個符字前途廣大啊!
“噗……”
一聲輕響,好似水泡破碎,丁寧符筆落下,筆尖的符字正好在寒秋殤眉心符字符光消失之前貼上符字,丁寧看得清楚,兩個寫法一樣的“土”符字分毫不差的融在一起!
“呼……”丁寧長長出了口氣,收起符筆,而寒秋殤雙目緊閉癱倒在地上。
“他……他死了嗎?”
寂靜的學(xué)堂里,所有學(xué)生都目瞪口呆了,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有蕭明果敢的聲音響起,“先生,您別怕,我們都看到了,您是為了我們的生命,才將他楔死的!您這是大義滅親……咳咳,當(dāng)然,先生,您要是毀尸滅跡也行,反正我這會兒應(yīng)該在外面罰站呢……”
“那就從哪里來,還回哪里去!”
丁寧好險沒被氣死,他急忙彎下腰來把瘦弱的寒秋殤抱了起來,說道:“寒秋殤的文種正在滲入文田,若是可能……半日后他就能播下文種醒來,若……若是……”
“若是不醒來,是不是就永別了?”
蕭明已經(jīng)再次矯健的跑出門外,聲音卻又傳來。
丁寧真想把這死胖子的臉打爛,若沒有蕭明搗亂,自己怎么可能如此被動?不過丁寧也有些無奈,自己本來就是想今天講如何播文種呢!誰知道寒秋殤這么早就有了征兆?
活該嗎??
“半日后醒來,寒秋殤是精英,一天后醒來,寒秋殤就是天才!”
丁寧懶得理會蕭明,抱著寒秋殤沖出學(xué)堂。
“那……”蕭明刨根問底兒的在后面叫著,“二三天后才醒呢?”
嚴(yán)家符學(xué)有兩種密室專門給學(xué)生播文種和點文心,點文心的密室叫做文心雕龍,播文種的密室叫做文種琢符。
平素間都有專門的先生在此值守,眼見丁寧抱著寒秋殤過來,早有一個中年先生迎了過來,笑道:“恭喜丁老先生,開學(xué)剛十?dāng)?shù)日吧,鷹飛班就有學(xué)生要播文種?”
“快,楊先生……”丁寧不及寒暄,叫道,“寒秋殤突然出現(xiàn)播文種,我來不及把他送來,他眉心文種符光就要湮滅,所以我強行幫他點了符字……”
楊先生一聽也是臉色微變,大袖一揮,“轟”密室大門立時洞口,叫道:“你快送他進來,用心平氣和之術(shù)助他理會血脈,我馬上催動符器,幫他灌注……對了,你知道他的本命符字是哪個吧?”
“廢話,是我?guī)退ハ碌?,怎么可能不知道……?p> “那就好,那就好……”楊先生松了口氣,道,“你告訴我符字是哪個,如此倒還能事半功倍……”
“什么事半功倍,是因禍得福!”丁寧沒好氣的呵斥道,“別賣弄風(fēng)騷了,趕緊催動符器,這可是咱們嚴(yán)家符學(xué)這屆學(xué)生中第一個播文種的,萬萬不能出錯!”
“放心吧!”楊先生笑道,“文種琢符密室被打開,嚴(yán)老先生必定知道,他老人家馬上就會過來,我怎么敢怠慢?”
楊先生看守文種琢符自然是熟門熟路的,在跟丁寧說話間已經(jīng)將一個狀若書冊的符器激發(fā),這符器足有數(shù)丈大小,將密室上空遮住。
一重重五彩霞光在符器上生出,一個個顏色各異的符字開始涌出。
丁寧把寒秋殤放在符器之下,符筆在寒秋殤后輩寫著什么,同時伸出左手在半空將那個“土”符寫了出來。
“好!”楊先生只看了一眼,立時揚起符筆的,但見符筆之上土黃色虹光破空,點在符器之上后,有書頁般光影翻動,五彩霞光隨著書頁化作土黃色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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