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浩說道:“哥哥們知道我出了本書吧,銷量還行,去年我又出了本書,銷量也還不錯,得到了一筆版稅,手里有點錢,我想投資【小武】,就是這樣?!?。
“蘇浩,你剛寫兩本書,現(xiàn)在就能拿版稅了,很了不起呀。”王紅偉聽了蘇浩的話,驚訝道,顯然他對小說出版這一塊有一定了解。
“蘇浩,你真的投資十五萬?”賈璋柯不關(guān)心其他,聽到蘇浩要投資自己電影確認道。
蘇浩肯定道:“嗯,我出十五萬投資【小武】?!?。
顧掙站起身歡呼道:“那太好了,這樣咱們就可以拍一部非常棒的電影了?!?。
然后幾人開始商議投資電影的事,蘇浩初步與賈璋柯商定,蘇浩出資十五萬投資賈璋柯電影,賈璋柯以胡同公司的名義去跟港城的資方談具體的分成比例。
電影籌備工作千頭萬緒,港城那邊的資金也不是一下子全能拿到的,還有很多細節(jié)要談。關(guān)于收益分成方面的事情也要花時間談。港城資金加上蘇浩這邊的資金,讓賈璋柯對電影的有了更大信心,讓他想大干一場。
蘇浩不管賈璋柯的事,以研究劇本為由,做起了甩手掌柜,每天按時上課,閑暇之余,研讀劇本,琢磨小武這個角色,記臺詞等,直到三月底,接到老賈通知,準備工作完了,要開始拍攝了。
蘇浩要開始自己的銀幕之旅了。
臨行前,賈璋柯組了一個飯局,讓大家相互認識一下。
蘇浩到約定好的地點,進到包間有兩桌,一桌做的都是電影小組的人,另一桌人少一些,這時顧掙道:“蘇浩來坐著。”。
蘇浩見狀點了下頭。
蘇浩和電影小組的人打過招呼,然后坐到另一桌,周圍坐了四男一女,賈璋柯,王紅偉,顧掙,三個都在,還有一哥們,這人長得很有特點,一張臉上面小下面大,發(fā)際線往后移,還留著小胡子,看著就特有喜感。
這人見到蘇浩之后,還笑著對他點點頭,看上去人挺和善的。
旁邊還有一女生。
“蘇浩,你來了?!辟Z璋柯這一個月忙前忙后,兩人見面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見蘇浩到了招呼道。
“來晚了,不好意思。”蘇浩點頭示意,然后趕緊坐了下來。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咱們電影的攝影師余力威,這次能成事,全靠他在港城奔走。老余,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蘇浩?!辟Z璋柯先給蘇浩跟余力威互相介紹一下。
“余生你好,我叫蘇浩,好榮幸識得你。”蘇浩伸手跟余力威熱情的握了握手,用粵語說道。
“你好,不用這么客氣,叫我老余或者威哥就好。你是粵廣人?粵語說道很好?!庇嗔ν悬c興奮,在京城能遇到一個說粵語的,讓他倍感親切。
說起賈璋柯的成功,余力威是繞不過去的一位。
余力威是賈璋柯電影生涯的貴人。
無論是他的“故鄉(xiāng)三部曲”還是后面獲獎的影片,都是余力威在掌鏡。
他與賈璋柯可謂是相互成就的典型。
這倆人的藝術(shù)追求相同,風格一致,電影內(nèi)容關(guān)注的都是當下的普通人,賈璋柯對故土的感情,余力威對各個地方無根性的尋求,形成了很好的互補。
余力威除開是賈璋柯的攝影師,也是一位導演,而他導演的作品,賈璋柯是制片人,兩人是黃金搭檔。
“好的威哥,我不是粵廣的,粵語是后學的,我是河|北人,”蘇浩笑笑說道,他對余力威的印象很好,為人隨和,藝術(shù)造詣很高。
顧掙見兩人交談,驚訝道:“蘇浩,你還會說粵語呀?”。
賈璋柯說道:“蘇浩語言天賦很高,上次聽咱們說攝影師是港城人,就自學了粵語,而且汾|陽話也說的很地道了。”。
“這么強?!蓖跫t偉也驚訝道,一旁做著女人聽了賈璋柯的話也詫異的看了蘇浩一眼。
蘇浩謙虛道:“沒有了,只是會些簡單的交流用語?!?。
賈璋柯說道:“行了,你倆想聊天以后有的是機會,咱們這些人就你會說粵語,到時你倆住一屋,想說什么都行。”。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女士,這是我們電影的女主角左佰韜,師范大學表演系學生,佰韜,這是小武的扮演者蘇浩”。賈璋柯給電影的男女主角互相介紹一下。
“你好,我叫蘇浩,很高興認識你,希望在接下來的拍攝中合作愉快。”蘇浩伸手跟左佰韜輕輕的握了下手。
左佰韜說道:“你好,我是左佰韜,很高興認識你”。
左佰韜其實是賈璋柯上個本子【夜色溫柔】的女主角,拍完【小山回家】之后,賈璋柯寫了個本子叫【夜色溫柔】,后來賈璋柯不拍【夜色溫柔】,改成【小武】,覺得她就該是“胡梅梅”,也就沒有換人,
導演賈璋柯,副導演顧掙,制片人王紅偉,男主角蘇浩,女主角左佰韜,攝影師余力威。【小武】的主創(chuàng)人員集齊,可以踏上取經(jīng)之路了。
第二天,賈璋柯拉著劇組奔赴汾|陽,拍攝他的第一部電影【小武】。
劇組人員賈璋柯早就找好了,除了余力威是港城那邊過來的,其他基本都是北電的人,之前跟賈璋柯在短片【小山回家】有合作的,即使有沒合作過的,大家也都是北電學生,早就相處了好長時間,對彼此都熟悉了,合作拍片是沒問題的。
天高云淡,望見北歸燕。
廣袤的大地向四周延伸,田野中冬小麥迎風搖擺,路邊的樹木依然光禿禿,不見綠色。西面隱約露出高出一線的灰綠山脈,那是呂梁山??h城道路崎嶇不平,像一條歪歪斜斜的黃線,極不協(xié)調(diào)的嵌在荒地上,就跟手藝很差的裁縫縫補的衣線。
“突突突!”
“嘣嘣嘣!”
一輛快散架的拖拉機發(fā)出一股強烈的噪音從土路上傳來,拖拉機車頭和車廂絕對不會往同一方向擺動,左搖右晃,跟老黃牛拉車似的的慢騰騰開著。
后面,跟著一輛灰色的面包車。